第12章 讓我想辦法,你怕不是在為難我
有大瓜?
陸棠無聊到仰頭發(fā)呆的雙眼噌地一下亮如白晝。
“來,坐坐坐,把經(jīng)過詳細(xì)說說。”
她揪著他的衣領(lǐng)將他提到凳子上,又貼心地給他倒了一杯茶。
鄭威:……
殺人誅心,沒看他被綁成了一條蟲,哪有閑工夫去喝茶。
劉清雅皺眉,她父親只有她娘,而她娘又只生了她一個。
鄭威是她父親從外帶過來養(yǎng)在身邊的,難道他是父親的私生子?
她心中一驚,立馬追問:“鄭威,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叫一切都該是你的?”
“你還真是活的無憂無慮啊”,鄭威笑的陰陽怪氣,“也對,劉勇民那么疼愛你,你只是說一句想當(dāng)城主,他就背棄諾言,將我丟到一邊,再也無法繼任城主之位?!?p> “我父親讓你當(dāng)城主?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劉清雅思緒成了一團(tuán)亂麻,越發(fā)不解。
她母親病逝的早,父親公務(wù)繁忙,她小時候就是個沒人管,滿處跑的瘋丫頭,又因城主之女的身份,身邊的人對她恭敬有加,從不敢違抗她的命令。
時間一長她覺得沒意思,父親知道后不久就將鄭威帶來,說是給她找的玩伴。
劉清雅十分疑惑,明明是玩伴,為何他卻說是繼任城主?
“劉勇民就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什么培養(yǎng)我成為下一任城主,什么娶你為妻,全都是假的!假的!”
“還有你,你明明說對城主之位不感興趣,憑什么又出爾反爾?都是因?yàn)槟?,你要?dāng)城主,他就讓我退居內(nèi)政官,你不想嫁人,他就讓你招贅婿,憑什么?”
“哈哈哈哈……你怕是還不知道劉勇民為何會突然疾病而死吧?”
鄭威根本不聽她的話,自顧自說完后瘋狂大笑,劉清雅則臉色突變。
“是我做的,誰讓他不講信用,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這都是他活該?!?p> 鄭威陰冷如蛇蝎的目光盯著劉清雅,笑的狂妄又陰邪,“你也是,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城主大人,你馬上就要步劉勇民的后塵了,還是早早準(zhǔn)備后事吧。”
“城主!”
劉清雅不知是怒急攻心還是毒藥發(fā)揮作用,她捂著胸口猛地噴出了幾口鮮血。
青山飛速竄出來,扶著她急切大喊:“快,快去請大夫!”
“沒用的,這毒我可是從去年八月就開始下了,毒早已浸入心肺,就算是神醫(yī),也無藥可救,哈哈哈哈……”
鄭威這個瘋子。
陸棠咬了咬牙,劉清雅從未停下鍛煉,身體康健又手握大權(quán),本不該死的如此之快,現(xiàn)在她總算知道劇本上她慘死的原因了。
為免人再受刺激,她直接朝下人吩咐,“把他壓下去?!?p> 【怎么辦?忽然覺得城主好慘。】
【鄭威好變態(tài),得不到就毀掉,他心里完全是扭曲的。】
【弄成這個局面劉勇民有不少責(zé)任,他要是從未給鄭威希望,讓鄭威的定位一開始就是內(nèi)政官,也不會有后面的事了?!?p> 【劉勇民有什么錯,他就是愛女兒,想給女兒最好的,再說雙面城本身就是他的,他想給誰就給誰,鄭威有什么好怨的。】
【你們別忘了劉勇民可是城主,他聰明著呢,說不定劉勇民早就察覺鄭威不可用,卻又因從小養(yǎng)在身邊,舍不得除掉才會放任他胃口越養(yǎng)越大。】
【內(nèi)政官官職不小,完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猜劉勇民本想用這個補(bǔ)償鄭威,卻沒想到鄭威什么都想要,最后反而害了自己。】
【糟糕,聽你們分析后我腦子好癢,要長IQ了。】
【這不是游戲嗎?我為什么還要聽這些?】
直播間的反應(yīng)各異,黑風(fēng)寨卻充滿了肅殺之氣。
劉清雅因情緒起伏過大,體內(nèi)藏著的毒藥提前爆發(fā),如今命懸一線,底下的士兵們更是蠢蠢欲動。
不少人心中都有一個念頭,城主危在旦夕,她又沒有后人,這豈不是奪權(quán)的好時機(jī)?
你們說還有城主的夫婿?
別開玩笑了,那個廢物會什么,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怕是就嚇的她雙手抱頭,痛哭流涕著跪地求饒了。
人心浮動,房間外,偶有黑色的身影悄然走動。
陸棠站在窗邊,雙手背在身后,若有所思。
“老爺,城主中的毒大夫毫無辦法,如今我們只有你了,還請老爺告訴我該怎么辦?”
青山躬身焦急詢問。
“辦法啊~”
陸棠幽幽出聲,轉(zhuǎn)身盯了垂眸的青山兩秒,嘆了口氣道:“我的名號誰人不知,讓我想辦法,你怕不是在為難我?!?p> “不過...”
陸棠唇角一勾,“青山,你能力不俗,就沒有什么想法嗎?”
青山眼眸一閃,快的誰都沒有看見。
“屬下愚鈍,還請老爺詳細(xì)說明。”
“城主性命垂危,而我,身為城主的夫婿,她最親近的人,在遇到危險時,有給予某些人官職的權(quán)利?!?p> “青山,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明天一早我就在眾人面前任命你為新的內(nèi)政官,相對的,今晚你幫我辦一件事,你覺得如何?”
青山猶豫了一瞬,緊接著俯身,“青山全聽老爺吩咐?!?p> “很好?!?p> 陸棠笑意漸深,“鄭威毒害我妻子,我必要他飽受折磨方能泄我心頭怒火,你等會兒就去找他,不管什么刑具,能用的都給他用上,每用一個,就說一次是我的吩咐,務(wù)必加深他對我的恨意和怒火。”
青山不解抬眸。
“時間緊急,你不必知曉原因,照做就是?!?p> 陸棠擺手示意他下去,在他退出房門時似是不經(jīng)意地提起,“哦,對了,那個誰,就是今天差點(diǎn)吃屎的那位,長的實(shí)在不合我心意,你把他壓過來,我想親自實(shí)驗(yàn)些東西?!?p> 青山繃著的臉裂開一道口子,嘴角抽搐著應(yīng)了聲“是。”
也不知于震天怎么招惹她了,竟然能讓她大晚上將人喊來,怕不是還對剛才沒做成的事念念不忘。
青山抖了一抖,連忙低頭關(guān)上門退了出去。
時間流逝,距離惡鬼暴亂還有一個半小時。
庭院外,一道身影悄咪咪靠近。
他輕輕推開窗戶,手按著窗檐,如貓落地翻滾到柱子后隱藏起來,整個流程下來,絲滑順暢。
手下微微一動,泛著冷白光芒的匕首徑直向著黑暗中床上鼓起的身影奮力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