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往下一點
“賀御史學(xué)會了嗎?”林清染此刻心情大好,假裝沒看見他的窘迫笑著問他。
“學(xué)……學(xué)會了?!辟R行簡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盡量不讓自己受她影響,卻徒勞無功,“殿下能否先放開臣……”
“不能?!绷智迦鞠胍矝]想,直接拒絕。
賀行簡進公主府時總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是以他每次來時都在門前猶豫再猶豫,最終還是踏入了公主府的大門。
他想,他是喜歡這種你追我躲的感覺的,他喜歡公主一次次的靠近他,逼迫他,只是不知公主她……
見他分神,林清染側(cè)頭又親,只不過這次是親在他唇上,林清染迫使他張開嘴,不停地攻略著他的領(lǐng)地。
賀行簡卻突然將她撈到身前,嘗試著反攻回去。
???
林清染被嚇了一大跳,一把推開他,“你做什么?”
“賀行簡你放肆!”林清染將他推倒在地,破口大罵。
方才那種感覺她太熟悉了,那種前世在軍營中被別人強迫侮辱的感覺……
“臣知錯,還請殿下恕罪……”賀行簡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仍迅速直起身來跪在她腳邊。
“罷了?!绷智迦据p嘆了一口氣,“你回去吧,本宮沒興致了?!?p> “可是臣答應(yīng)過要為殿下彈奏一曲?!辟R行簡抱起琵琶重新坐回凳子上。
“隨便你?!绷智迦臼掌鸾涑咦呦蚶镩g,片刻后外頭悠悠樂聲響起,雖彈的不如她,卻也不至于不堪入耳。
不多時,外頭聲響漸停,林清染出去查看便見賀行簡仍坐在那。
“你怎么還沒回去?”她問。
“殿下還沒說對臣的技藝滿意與否。”他答。
林清染嗤笑一聲,“本宮很滿意,不過……”
她拿起一根白色綢緞蒙在他眼睛上,“本宮現(xiàn)在要考驗?zāi)闫渌臇|西?!?p> “什么?”賀行簡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當(dāng)然是……”林清染湊近他耳語,片刻后抬起頭來,“明白了嗎,賀大人?”
賀行簡的身子又開始燥熱起來,任由林清染拉著他進里屋,她將他推倒在床榻上,站起身來毫不避諱地欣賞他。
果然她還是喜歡賀行簡這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賀大人真是好美的一張臉?!绷智迦菊嫘馁澷p。
說完,她俯身吻了上去,還隔著衣裳肆無忌憚地撫摸著他的腹肌。
“殿下,別……”隔著白色綢緞,賀行簡能隱隱約約的看出她的動作,看著她吻自己,看著她撫摸自己,看著她幫自己脫……
不知何時,林清染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上,賀行簡本想扶住她,卻被她拿另一根綢緞將雙手反綁。
賀行簡總覺得今日的公主要比前幾日強勢許多……
“本宮要瞧瞧賀大人這些日子里可有長進。”林清染坐直身子示意他,“快撥弦吧,賀大人~”
……
二人琴瑟和鳴,共同奏完一曲后已是大汗淋漓,賀行簡離開公主府時已至深夜,林清染泡在浴池中心想這賀行簡的技藝真是一日比一日精進。
而且他已經(jīng)演奏出了讓自己滿意的曲子,那她也應(yīng)該兌現(xiàn)承諾去幫他說情。
所以第二日一大早,林清染便出現(xiàn)在承乾殿的書房內(nèi)。
去“兒臣問父皇安?!彼蚋富市卸Y。
“朕安?!被实凼疽馑鹕?,“端陽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在他的印象里,這位自己與先皇后的女兒并不常來承乾殿,來了也總是客套疏離。
“回父皇,兒臣聽聞一個月后會有外國使臣前來朝貢,因此特意來求父皇許都察院監(jiān)察御史賀行簡為我大晟代表,接見使臣,還請父皇允準(zhǔn)?!?p> “為何?”皇帝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后宮不得干政,端陽,你應(yīng)該清楚?!?p> “兒臣明白?!?p> 林清染以退為進,“可是賀御史那日在章兒滿月宴上替兒臣解圍,兒臣對他甚是感激,本想以金銀珠寶相謝,奈何他心性高潔,絕不收兒臣的禮?!?p> “所以兒臣才斗膽向父皇幫他討一個恩典,還請父皇成全!”
“就算你如此想?!被实蹞u了搖頭,“可他畢竟只是個七品官員,若是貿(mào)然接見外國使臣,只會讓人家覺得我們心不誠?!?p> “那……”林清染佯裝思考,“再加上兒臣,如何?”
她自顧自說道:“說到底,兒臣也是父皇和母后唯一的嫡女,大晟唯一的嫡公主,而賀御史是胡閣老的關(guān)門弟子,一言一行都代表著胡閣老?!?p> “那些使臣得此待遇,倒也不算辜負?!?p> 林清染低著頭,等待皇帝的回答,然他久久未答話,她也只好道:“若此事讓父皇為難,父皇就當(dāng)兒臣從未來過吧,兒臣告退。”
她站起身來,后退三步后轉(zhuǎn)身離去,卻在不經(jīng)意間露出發(fā)上那只玉簪。
皇帝認出那是先皇后的遺物,也是當(dāng)年自己親手刻來送給她的,如今出現(xiàn)在林清染發(fā)上,兩世重疊……
罷了。
“朕答應(yīng)你?!被实勐犚娮约洪_口。
背對著他的林清染勾唇一笑。
他自然會答應(yīng),因為前世自己也是這么幫趙澤川說情的。
離開承乾殿后,林清染一路驅(qū)車前往賀行簡家,不為別的,就為了先傳旨的太監(jiān)一步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然當(dāng)林清染趕到他家時,卻聽見賀老夫人在訊詢問賀行簡關(guān)于他脖頸處片片紅痕的事情。
那自然是昨晚自己對他又親又咬,折騰出來的。
賀行簡支支吾吾,“母親,真的沒什么,兒子只是……”
“賀老夫人見諒,那紅痕只是行簡昨晚在我府上被蚊子咬了,過幾日便會消下去的?!绷智迦拘χ鴰退吨e。
聽見她叫他‘行簡’,賀行簡的耳根不自覺紅了紅,向她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好在賀老夫人聽了林清染的話后沒在追問,倒是熱情的招呼她進來坐。
賀行簡同上回一樣想跟她墊衣服,卻被她拒絕,還順帶在他耳邊撩撥道:“這次是我沒考慮到,害你難堪了,不過你放心,下次我往下一點,便不會被別人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