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雙生子的事情是真存在的啊?!痹S芳卿心潮澎湃,思緒萬千。
無數(shù)個念頭在心中閃現(xiàn),卻是毫無頭緒,心中一片惆悵。
‘什么鬼??!這先皇怎么那么多雞毛事!整出來這些個秘密!’
許柔心臟頓時揪緊,‘許芳卿是察覺了什么?不,不可能,當(dāng)初知道那件事的人都已經(jīng)逃走了!’
“另一個死了么?”
京云煙聽著許芳卿說的話跟打啞謎一樣,什么雙生子?
一道銀光閃過,京云煙像是知道了什么辛秘一樣捂上了嘴。
‘莫不是?阿卿懷疑賀景昭不是賀景昭?’
“這我真的不知道!當(dāng)年雙生子之事是皇貴妃母族辦的,至于死沒死……”
許柔像想到了什么一樣,滿臉詫異,對啊!皇貴妃母族辦的,怎可能殺一留一!
乾帝當(dāng)時盛寵皇貴妃,雖說涉及道術(shù)占卜,但那是親生兒子,怎可能痛下殺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不是不可能。
“也許這雙生子還活著,現(xiàn)在這個是不是當(dāng)初的還需要調(diào)查?!?p> 許芳卿好看的臉皺起了眉頭,京云煙見到,上千撫平,又對許芳卿說:“阿卿,我在這呢,我?guī)湍??!?p> 許芳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拍了拍京云煙的手以示安慰。
正當(dāng)許柔松了口氣的時候,許芳卿又想到了俞順安的話,開口詢問:
“姑姑,可知道先皇后的事?她那女兒可還活著?”
許柔頓時感覺心砰砰直跳,仿佛妥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似的,呼吸沉重而急促。
‘她是如何知道的?是誰?當(dāng)年的人還有活著的?’
許芳卿看著許柔這副恐懼的樣子,以為是恨意,不禁好奇想探尋下去。
“怎的?姑姑是恨先皇后分走了先帝的寵愛么?我一直以為姑姑蛇蝎心腸,想不到還有這等貪戀愛情的時候?!?p> 許柔想探究許芳卿臉上有沒有破綻,她不知道這是來許芳卿知道了什么還是真的只是好奇。
“哎呦我,你說啊,別浪費(fèi)時間!”
京云煙看著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的時間,也逐漸焦躁了起來。
‘這許柔怎么這么不懂事,阿卿問什么就答??!彎彎繞繞的,浪費(fèi)她跟阿卿的相處時間!
真想一把捏斷她的脖子!’
許柔忍住臉上留下的汗,感受到汗劃下的感覺,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先皇后是難產(chǎn)死的,她身子孱弱,發(fā)動時難以支撐,就連孩子出來后也夭折了?!?p> 說的絲毫沒有破綻,許柔以為自己這把自己回答了正確的答案。
令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因?yàn)檫@一句,才讓她漏出了馬腳。
誰會記得十幾年前的事這么清楚!要么是感情深厚,難以釋懷。
要么就是做賊心虛,深夜安寢時,午夜夢回,不敢入睡。
許柔一向自譽(yù)孤傲,不會真正結(jié)交好友。
那么只有最后一種情況,許柔就是當(dāng)年謀害先皇后的真兇之一。
許芳卿得知了答案,點(diǎn)了點(diǎn)頭。許柔看到許芳卿點(diǎn)頭應(yīng)和以為她信了自己的說辭。
其實(shí)許芳卿點(diǎn)頭是在想,等到許柔都吐干凈了,就把她交給俞順安,讓他親手替先皇后報仇。
至于當(dāng)年的事,看許柔的樣子肯定不愿吐露,即便是用刑,也無濟(jì)于事。
還是好生看管,等到一切的事有個了結(jié),再讓俞順安前來細(xì)細(xì)詢問當(dāng)年之事。
怪不得俞順安當(dāng)初一直不愿跟她去慈柔宮,如此看來,是怕遇見熟人,讓許柔起疑。
“斷武,送我姑姑下去。好生照顧,可不要怠慢哦!”
“是,主子放心?!?p> 許柔見到剛才兇神惡煞的男子對許芳卿的態(tài)度比對京云煙的態(tài)度還要恭敬甚多。
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許芳卿謀劃的,果然那個女人的女兒,真是太聰明了。
‘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謀劃的呢?這“碧云樓”不會也是她的地盤吧?’
許芳卿知道許柔心里想的什么,但是她不會解答,倒不如讓她提心吊膽,在這“碧云樓”里也能老實(shí)一點(diǎn)。
待許柔又以同樣的姿勢被斷武拖走時,許芳卿也沒忍住笑,笑的直咳嗽。
京云煙上前拍了拍許芳卿的后背,又遞上剛倒的茶水,“小心點(diǎn),阿卿。來,喝點(diǎn)水?!?p> 許芳卿接過,一口飲下。
“阿煙,真不怪你剛才笑。這姿勢這場面真的太滑稽了!”
京云煙瞥了眼身后的侍女,侍女不自覺地冒上了寒意,連忙退出門外。
許芳卿看著要退出去的侍女,叫住了她,“隔墻有耳,去解決了?!?p> “阿卿,還是這般細(xì)心!”
“賀景昭的地盤,不得不防。對了,那個老鴇?”
京云煙笑出了聲,“阿卿,不必?fù)?dān)心!現(xiàn)在這“碧云樓”現(xiàn)在都是咱們的人?!?p> 許芳卿感到驚訝,雖說京云煙做事一向小心謹(jǐn)慎,但不知為何這次她總覺得心慌。
“阿煙,還是小心的好?!?p>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本┰茻煿瘟斯卧S芳卿的鼻子。
侍女看著兩位主子的甜蜜,退也不是進(jìn)也不是的。
“主子?”
許芳卿朝著侍女的方向示意,一切按照她的計(jì)劃行事。
不一會兒,侍女再次返回。
“主子,這兩個人如何處置?”
京云煙羞愧一笑,“阿卿,還得是你。是我大意了?!?p> “殺了吧!”許芳卿毫不猶豫地說。
“小蝶呢?阿煙?!?p> “哦~我讓她去清鶴山給你取你最愛喝的酒了!”
“咳咳咳…”許芳卿正喝著水,聽到京云煙云淡風(fēng)輕的話,不禁嗆了口水。
“小心點(diǎn),阿煙?!?p> 許芳卿結(jié)果帕子擦了擦嘴,“阿煙,這來回也得小半個月吧,小蝶就這么去了?”
京云煙對此不解,“對啊,怎的這般激動?!?p> “無…無事…”
許芳卿懊惱,‘這小蝶肯回去取酒定是以為苕溪也會來,想不到她自己倒是偷偷來了。等小蝶回來還不知道怎么鬧呢!”
此時正在騎馬前往清鶴山的小蝶,打了好幾個噴嚏。
“定是苕溪想和我一起喝酒了,我得快點(diǎn)?!?p> 許芳卿推開窗看了看天色,轉(zhuǎn)頭對京云煙說:
“阿煙,我得回去了。待幾日省親我再來尋你,你好生照顧好自己?!?p> 京云煙聽到許芳卿要走,滿是失望之色,“阿卿,這么快,都怪我當(dāng)初?!?p> “說什么呢,這都是我們該走的路,別想太多。這路怎么走,是我們說了算!”
話音剛落,許芳卿從窗戶跳出,輕功施展,在京都來回穿梭,京云煙連忙看過去,早已不見許芳卿的蹤影。
京云煙寵溺的搖了搖頭,“阿卿,還是這般跳脫!”
鳳鳴宮內(nèi)
“小姐啊~你終于回來了!苕溪撐不住啊?!?p> “怕什么,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痹S芳卿拍了拍苕溪的頭。
苕溪一把抱住許芳卿,哭啼啼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姝妃來找您,非要跟見您,說要談事?!?p> “姝妃?”
苕溪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啊對啊,她說什么要和您面談?!?p> “她人現(xiàn)在哪?”
“議事廳?!避嫦赶蜃h事廳的方向。
“我去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許芳卿剛要朝著那個方向走去,苕溪拉住了她。
“小姐,我和你一起去!”
許芳卿并沒有回應(yīng),只是往前走,見苕溪并沒有跟來,轉(zhuǎn)頭笑著說:“還用問么!你肯定和我一起啊。”
苕溪看著許芳卿臉上的笑意,心頭的不安被撫平,底氣也漸漸足了起來。
‘她有小姐!她不怕!她也要成長起來,不能一直依靠小姐!”
許芳卿走進(jìn)議事廳,看著謝姝枚正端著茶盞喝茶,一臉愜意。
“稀客啊,姝嬪?!?p> “皇后娘娘真叫臣妾好等!”謝姝枚陰陽怪氣道。
“你深夜暗訪,又只身前來,我自然要思慮再三才來見你?!痹S芳卿鳳眼一瞥謝姝枚。
謝姝枚端著茶盞的手不自覺地攥緊。
許芳卿心中疑惑,擱以前謝姝枚早就反駁,怎的現(xiàn)在這么老實(shí)。
‘這神經(jīng)后宮的人都怎么了?怎都變得如此奇怪?這后宮的人就沒有老實(shí)的時候。”
“皇后娘娘,你我何必一直針鋒相對。我們的身份地位相當(dāng),和平共處,這后宮不就是我們的天下了么?”
謝姝枚引出此番前來的目的。
許芳卿聽罷知曉了謝姝枚的心思,林玉兒的出現(xiàn)給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現(xiàn)在開始焦灼了。
許芳卿走上高臺,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居高臨下看著謝姝枚。
她嘴角半勾,卻是漫不經(jīng)心地?cái)宽瑴喩砩l(fā)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