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梨盈那邊傳來消息?;屎竽锬锘貋砹?,還有謝姝枚的情緒有較大波動?!?p> “終于回來了。給梨盈傳話,必要時期可以適當加大藥量。”
傅則正背手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的梅花樹。
影遐一臉擔憂,又再次開口道:“謝姝枚會不會脫離掌控,咱們的計劃…”
“棋子要有棋子的樣子,這個棋廢了,自然會有新的棋子。你下去吧,告訴她,伺機行動?!?p> “是”
窗外的梅花樹光禿禿,處在這雅致的院子里,倒有些許格格不入。
“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痹S芳卿給許柔行了三跪九叩之禮。
許柔看著底下的許芳卿,臉上的滿意難以掩住。
靜靜的享受完此等大禮然后連忙說道:
“春悠,快扶皇后起來。你也是的,上來行這般大禮?!?p> 許芳卿順著春悠的胳膊起身,瞧著許柔那張蒼老又刻以維持精致的臉。
聽著她那虛偽的言語,許家人可真是舍不得那尊貴的身份啊。
即使自己老去不愿承認,即使過的不復(fù)當初,也要維持那高人一等的做派。
“三年未見,侄女未曾在姑姑身邊盡孝。這禮數(shù)自然不能少,更何況對于姑姑來說,什么禮姑姑都受得起,姑姑畢竟是這大朝國的太后?!?p> “哈哈哈,芳丫頭,這些年未見,你還是這般討喜?!?p> 許柔笑的合不攏嘴,臉上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
“芳卿不敢忘,這皇后之位是怎么得來的。芳卿的此日全仰仗姑姑和許家?!?p> 許柔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的笑意也僵住。
許芳卿的話讓她又想到了那段令人不堪的場面。
許芳卿這段無意的提及,讓她剛驕傲起來的臉面又再次崩塌。
但是她要維持住,沒有人知道當初那段屈辱。
她是太后,即使沒有實權(quán),她也是尊貴的太后。
許柔咳嗽了兩聲,對春悠說道:“你們下去吧?!?p> “芳卿,你坐,姑姑問你幾件事?!?p> 許芳卿福了福身坐在許柔的旁邊,仿佛剛才的話語,真是無意中提及。
許芳卿的坦然讓許柔松了口氣,
‘想來她是并不知道那件事的,既然回來了。那該讓她繼續(xù)發(fā)揮她的作用了?!?p> “芳卿,這三年,你做得很好,不愧是咱們許家人。哀家想你哥哥也是深感欣慰。這枚玉鐲是先皇封哀家為貴妃時賞賜給哀家的。哀家現(xiàn)在賞賜給你,希望你忘卻前事,做好身為一個許家皇后該做的事?!?p> 許柔邊說著邊摘下手腕上的玉鐲,眼里的算計被許芳卿盡收眼底
許芳卿看著許柔那張丑陋的嘴臉,壓下心頭的惡心。
收下了許柔遞過來的鐲子,摸著上面的余溫,若有所思。
“姑姑提點的是,芳卿明白。這都是芳卿該做的,身為許家的嫡女,必然一切都為了許家,忠于許家忠于太后?!痹S芳卿一臉真摯的看著許柔說道。
“哈哈哈,真是個好孩子。你最讓人放心了,不要辜負姑姑對你的栽培?!?p> 許柔拍了拍許芳卿的手,一臉嚴肅的說道:“咱們的計劃該繼續(xù)進行了,芳丫頭?!?p> “芳卿知道,只是姑姑…”許芳卿不留痕跡地抽走了手。
一臉為難的說道,“只是昨晚與陛下相見,陛下并不愿留宿,甚至還說…還說…”
“還說什么?”許柔一臉急迫,生怕事情脫離掌控,“你快說啊,你這丫頭?!?p> 許芳卿連忙跪下,面露難色。
“還說…還說臣妾的皇后之位是姑姑您磕頭求來的?!?p> “大膽!”許柔氣的一拍桌子猛地站起。
許芳卿將頭埋得更低,嘴角的笑意越發(fā)加重“姑姑息怒,許是陛下喝多了”
許柔嗤笑一聲
“喝多?這皇帝小兒對許家早已不滿,他也不想想他的帝位是怎么來的!”
許柔眼神變得更加狠毒‘好一個賀景昭,竟敢打哀家的面子??磥碛媱澮崆傲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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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唐
靜水流深,滄笙踏歌。--------取自明代文震亨的《長物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