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我……最近去整容了,效果還不錯吧?
江七月:“說人話!”
江大錘:“出事了?!?p> 江七月:“怎么的?”
江大催:“有賊人!”
江七月:“箱子呢?”
江大錘:“被偷了!”
這下不等江七月逼問,江大錘自己就像竹筒倒豆子,全盤托出,“我在車站問路的時候,一個轉(zhuǎn)身就被人拿走了!?都怪我去問路的時候大意了,沒有閃,唉!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不講武德!來!騙!我一個六十三歲的,老同志!
天道循環(huán),他以后還是要耗子尾汁,要講武德?!?p> 江大錘太久沒離開道觀,一出去就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花了眼,他年紀(jì)大扛著大箱子總歸不方便,經(jīng)常嫌礙事就隨地亂放,結(jié)果沒想到,一轉(zhuǎn)身的功夫就被人順手牽羊了。
江七月抬頭望了望正殿上的祖師爺,又扭頭看著手機(jī)講得繪聲繪色,口水亂濺的江大錘,江七月嘴角抽動,隨即瘋狂嘲笑道:“師父,你知道你這個叫什么嗎?這叫現(xiàn)世報(bào)?!?p> 江大錘嘴唇嚅了嚅,嘴角下移,眉眼委屈巴巴地看著江七月,“徒弟弟,那你難道忍心看著師父今晚入宿街頭嗎?師父要的不多,幾百就夠。”
“師父,這是你修行的一部分?!苯咴码m然嘴上不饒人,但還是迅速通過微信轉(zhuǎn)了幾百塊給他,“多的沒有了?!?p> “愛你,我的寶貝徒弟?!苯箦N收了錢就識相的掛視頻。
江七月掛了視頻,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他師父怎么就知道她有錢的。
江七月左思右想了會兒,忽然想到直播間有個ID叫“道爺我成了”的網(wǎng)友,他的活躍表現(xiàn)和說話風(fēng)格都與江大錘驚人地相似。
江七月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重新登錄直播APP,查看最近關(guān)注她的人。果然,那個ID“道爺我成了”的用戶赫然在列。她點(diǎn)開對方的消息,查看資料。
這個老登,果然在偷窺她直播。
虧他江大錘還是她師父,居然背刺她,在直播間帶頭唱衰她算的不準(zhǔn)。
江七月當(dāng)即回?fù)苷Z音過去,語音秒被掛斷。
江七月:“……”
當(dāng)天,江七月氣得晚飯都沒吃,直接倒頭就睡。
幾日后,天亮微微亮?xí)r,江七月照常醒來,做了早課開始打太極。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江師傅在嗎?江師傅?”門外傳來焦急的詢問聲。
江七月聽見熟人的聲音,應(yīng)了聲“張嬸”就去開門。
張嬸一見到江七月,愣了幾秒,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好一會兒,疑惑地問:“你是誰?。俊?p> 江七月這才意識到自己換了具身體,她尷尬地摸了摸臉,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我……最近去整容了,效果還不錯吧?”
說完,江七月在心里補(bǔ)了一句,好離譜的借口?。?p> 張嬸嘴巴微微張開,詫異地打量了幾眼,但因?yàn)橛屑笔?,所以沒有多想,胡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整的行!”又迅速轉(zhuǎn)移話題,語氣著急問道,“江師傅呢?”
“不知道啊?!苯咴卢F(xiàn)在一聽見江大錘的名字,氣就不打一處來,順帶抹黑的提了一句,“可能去鬼混了吧?!?p> “哎呦”張嬸突然哀嚎了一聲,雙手重重地拍打著自己的大腿,帶著濃濃地哭腔喃喃道,“這可咋整呦,七月呀,快給江師傅打個電話吧,我那可憐的侄兒出事了!”
一聽出事了,江七月收斂起玩心,趕忙詢問道:“張嬸,你慢慢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說著她讓了讓身子,引著張嬸往客堂去。
張嬸一路上邊走邊解釋道:“我哥那孩子前幾天出去玩,說是落了水,幸好有大人在,給他拉回來了。可回來后人就變得癡癡傻傻跟丟了魂似的,帶去鎮(zhèn)上醫(yī)院看了,醫(yī)生也瞧不出個啥來,又去了縣里醫(yī)院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都好幾天了,人還是癡癡傻傻,沒精神。所以我想著是不是撞邪了,就合計(jì)找你師父看看的。”
聽了張嬸的描述,江七月心中已經(jīng)有了判斷,“張嬸,這種情況用不著我?guī)煾福铱梢??!?p> 招魂術(shù),她會。
張嬸帶著幾分質(zhì)疑的目光看著江七月,“七月,不是嬸不相信你,只是這種事情還是讓你師父來吧。”
看到張嬸眼中的不信任,江七月耐心解釋:“張嬸,不是我不叫師父,但他前幾日出門云游了,短時間內(nèi)是回不來的?!?p> 你侄子我估計(jì)就是丟了魂,倒不是什么大事,先帶我去看看再說?!?p> 張嬸還想再說點(diǎn)什么,江七月已經(jīng)不由得分說的拉著張嬸的手,腳尖一轉(zhuǎn),二人就朝著觀門方向走。
路上,張嬸騎著電動車載著江七月,一路上不停地絮絮叨叨說話,而后座上的江七月聽得迷糊登登的有些犯困。
張嬸說著說著,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用力地拍了一下江七月的大腿,“七月,嬸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哥家里最近住了一群說來拍戲的人,我嫂子說他們拍啥盜墓題材的,總往深山老林里鉆。有沒有可能就是他們帶回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p> 江七月被這么一拍,頓時清醒過來,認(rèn)真聽著張嬸的話。
江七月現(xiàn)在沒看見具體情況,對于張嬸說的這些情況。她不敢下定論。
只能回答道:“張嬸,具體什么情況,還是等我看了你侄兒再說?!?p> “那好吧。”張嬸覺得自己的想法或許有些道理,便說了出來,希望這能對解決問題有所幫助。
很快,兩人就到了隔壁村,張嬸哥哥張家軍家。
張嬸還沒等車子停穩(wěn)呢,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大聲喊道:“哥,我把人帶過來了咯?!?p> 話音剛落,一個面容憔悴的男子就急匆匆地從房子里跑了出來。
張家軍目光先是短暫的在江七月身上停留了一下,又轉(zhuǎn)移到張嬸身上。試探性地問道:“妹兒,大師在哪呢?”
江七月昂首挺胸,大刀闊步的走出來。清了清嗓子,隆重地自我介紹道:“我是大利觀第二百五十代傳人,江七月是也?!?p> 張家軍警惕地打量著江七月,遲疑了幾秒,然后把張嬸拉到一邊,小聲嘀咕:“妹兒,你帶個年輕姑娘來干什么?”
雖然二人刻意壓低了聲音說話,但江七月還是聽得一清二楚,正打算解釋呢。
門口迎面走出來了個人,他看見江七月下意識地冒出了一句話:“江七月,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