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是我的配偶
這霧出現的太古怪,讓人難不去想它是否有毒或是致幻。
南星裁下小塊衣料,把薄荷草搗碎,汁液涂擦在上,又剪出兩個小圓,正好掛在耳朵上充當口罩。
既能規(guī)避霧氣侵襲,還能令她時刻保持清醒。
聯系不上系統,意味著她丟失了白羽的坐標,不僅會像個無頭蒼蠅找不到他,耽誤治療,更有可能迷失方向,被困在這出不去,最后成為異獸的口糧。
保險起見,她在樹皮上用匕首劃出“?”符號,一路做記號,減少走錯和走重的概率。
再往前走,地上散亂的各色各樣羽毛以及殘血碎肉,令她心率飆升。
南星在心里祈禱,她既不想在這當中看到白羽,更害怕他不在這。
無論他們遇到了怎樣的敵人,這情景,顯然是羽族處于弱勢,慌亂逃離。
不知是風還是什么,幾步開外的灌木叢底部有東西在竄動。
南星捏緊匕首,緩慢靠近。
“救……”
“……別丟下……我……”
微弱的人聲飄來,南星趕忙扒開灌木查看。
是一只羽族衰羽鶴,他的左胸上扎入一根木刺,隨著呼吸上下起伏,不容樂觀。
“別怕別怕,你不會死的,”南星扶高他的頭,用臂膀枕住他的后頸,安撫人心,“我?guī)Я酥寡??!?p> “你是……巫醫(yī)嗎?”他喘息,語腔帶著希冀。
南星想,這時候也不能對病人說不是,就默認他的說法。
她握住那根木刺,深呼氣,小心拔出,身下受傷的衰羽鶴隨著她的動作,喉嚨溢出破碎的痛呼。
(注:這是劇情設定,寶寶們現實遇見匕首或較大物體刺入身體的情況,一定不能自己隨便拔出,可能會造成二次傷害,需前往醫(yī)院及時就醫(yī),由醫(yī)生評估是否拔出或進行手術處理。)
鮮血泉涌,南星忙將止血草的根莖掐碎敷在傷口上。
止血草可以形成特殊的膠水層,凝固血液。
獸人擁有一定的自愈能力,除非傷口嚴重到超過身體負荷,愈合只是時間快慢的問題。
那只衰羽鶴情況漸好,有余力和南星描述發(fā)生的情況。
他名叫鶴宮儀,負責探測巡航。
這次共有十三只羽族雄獸隨兩位少主前來探查和剿滅異獸,整體水平處于A級。
放在往日,他們這支隊伍不存有任何問題。
卻不料這次出現的異獸與往常大不相同。
“它們的智商普遍變高了,不僅會合作,還懂得誘敵?!眱H僅只是描述,鶴宮儀就面顯不適,似乎那些畫面對他來說超出常理。
南星理解他的遭遇。
獸人普遍認知里,異獸領地意識更強,都是單打獨斗,兩兩相遇都非要爭個你死我活,群體出現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我受了傷,血腥味會引來異獸,為了整個隊伍的安全,我遵循少主的指令,選擇留下吸引注意,”鶴宮儀似乎因為被拋棄而感到難過,卻沒有憤怒,甚至自嘲,“結果那些異獸根本不理睬我?!?p> 南星不在意那些細枝末節(jié),抓住重點反問:“你口中的人是白羽嗎?”雖然獸世就是如此無情,她依舊從心底不認為白羽會做出這種過分殘忍的決定。
鶴宮儀神情肉眼可見的一滯,支吾著:“不是他,白羽……他……”
南星雙目微瞇,聲音漸冷:“把話說清楚?!?p> 據她所知,羽族少主現今只有白羽一人,又從哪冒出一個少主。
“白羽少主,”他眼眶一紅,哽咽道,“他應該已經死了?!?p> “什么叫應該?”南星有些情緒失控,她大概猜到那群人一定為了某種借口把白羽丟下了,就像她現在遇到的鶴宮儀。
南星就差沒揪住鶴宮儀的衣領質問白羽究竟在哪,得到答案后,她毫不猶豫地往那個方向走去。
留下鶴宮儀神情痛苦糾結,自言自語。
“別再進去了?!?p> “會被永遠困在那的?!?p> 在斷崖下的溪流旁發(fā)現白羽時,繞是那些傷并不在她身上,南星幻感自己也隱隱作痛。
好在沒死。
南星把這一百多公斤渾身腱子肉的雄性拖拽到看起來較為安全的地方,腰酸得差點直不起來。
等到她準備為白羽檢查傷口時,才發(fā)現,此情此景,她忽然有種別扭的羞恥。
隼隼雙眼緊閉,修長潤澤的睫毛在臉上留下乖巧的陰影,唇邊沾染干涸的暗紅,膚色冷白如玉,渲染出玻璃瓷器般的易碎感。
她視線下移。
淺白的衣服被血水浸呈透粉,緊貼在身上,勾勒出腹部緊致性感的曲線,軟彈的塊狀胸肌上還有一道可怖的傷口。
這人畜無害的純良模樣,看得南星有些臉熱。
她一直都知道他五官精致且不妖冶,算是她來獸世見過稱得上最好看的雄性。
好看對于他們來說并不一定是優(yōu)勢,雌性更喜歡野性磅礴的雄性,起碼一眼看上去是強者。
故而為數不多的接觸里,白羽的實力壓迫和那股子隨性會讓人忽略他的氣質。
一種想蹂躪鮮妍花朵的犯|罪感。
太引人注目了,想讓人毀掉。
南星忍不住罵自己一聲禽獸。
人家渾身是傷還有空想這些。
她清空邪念,脫下他的衣服,全身檢查上藥,以免血肉粘黏,二次感染。
正準備給他穿上時,她頓然動作僵直,緩緩抬眸,被那雙濕漉漉,瀲滟多情的眸子勾得腰一軟,差點壓在他傷口上。
再然后,她臉上的口罩就被白羽偷襲成功。
他癡癡地,盯著南星犯傻勁兒,也不顧上完藥的傷口會不會裂,反手勾住她的腰往懷里帶。
南星被他抱了個滿懷,耳畔是他胸腔里劇烈瘋狂的心跳震動。
溫熱柔軟的物體貼近她的頸窩探索侵略。
“喜歡,”他身軀滾燙,喘|得厲害,頭枕在她的肩上,強勢又執(zhí)拗的強調,“我的?!?p> 他體格塊頭硬得像堵墻,南星推也推不動,不知道他突然發(fā)得什么瘋,顧及他的傷會撕裂又不敢下重手。
退讓換來變本加厲的索取。
她怒了,迎面就是一耳光。
“你腦子有病啊,看清楚我是誰!”
他委屈巴巴,似乎對南星的生氣非常不解又無奈寵溺,桃色的唇吐出一句驚雷。
“你是我的配偶?!?p> 南星石化。
白羽死性不改,主動把另邊臉伸過來,握住南星的手就要往自己臉上呼:“我錯了,別生氣。”
南星恍惚,調節(jié)反射接話:“錯哪了?!?p> 他一臉單純,面色卻帶著不正常的紅潤,氣息混亂:“我沒有在交‖配時聽從你的安排,是身為雄性的失職?!?p> 南星炸了。
琥珀舒芙蕾
誒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