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要早些來娶下官
“既然嫻妃娘娘也說不出,看來本宮并未認錯人?!?p> 事已至此林卿言自知無力阻攔,只能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怒意,“你要休夫也行,但你必須要補償承澤,讓他入朝陽軍,統(tǒng)領(lǐng)你麾下的五位將軍。”
縱使早有預(yù)料,沈眷煙還是被這要臉的話氣笑了,正要開口回懟,墻頭便傳來一聲嗤笑。
雪袍玉芝的男人斜坐上方,手里晃著一把通體青色的長蕭,“讓一個廢人掌管朝陽軍,嫻妃娘娘就算是要通敵叛國,也不用想出這么個不堪的手段吧?!?p> 毫不留情的話,扯下來林卿言維持的臉面,她張嘴就要呵斥,卻在瞧見那人是誰時又咽了回去,面色難看道:
“謝丞相,此乃我林家之事,你一個外人偷聽恐怕不好吧?!?p> “嫻妃娘娘,能提出這般不要臉的要求還怕旁人聽了去?”沈眷煙斜睨了她一眼絲毫不沒有要替他們遮掩的想法,
“況且謝丞相說的話,本宮覺得甚是有理,林承澤如今不過一介廢人,他憑什么掌管朝陽軍,憑他背后不要臉的家族嗎?”
“放肆,忠勇侯府不僅是你的婆家還是你的母族!”林卿言抬手又想要扇她耳光。
卻被沈眷煙一把捏住了她的腕骨甩了出去,森森的目光落下,“本宮不過是看在你養(yǎng)育了本宮的份上喚你兩句母妃,想當(dāng)本宮的母族你們還不夠格。”
“你…你!”林卿言顫著手指著她,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你…你!”林卿言顫著手指著她,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沈眷煙卻連瞧都不瞧她一眼,轉(zhuǎn)而吩咐青蓉取筆墨紙硯來。
提筆正要寫下休書,倏然一陣悠然琴聲傳來,細細聽來曲調(diào)間似有些怪異。
沈眷煙看著琴聲所處,嘴角勾起一抹笑,“罷了,本宮改主意了,與其休夫,不如直接換個夫婿來的有趣?!?p> 手中狼毫一扔,直接翻上了院墻。
“公主!”
院中
謝枕硯獨坐梨樹下,撥弄著琴弦,“公主既已不休夫了,不忙著與郎胥洞房花燭,跑來下官這里做什么?!?p> 沈眷煙緩步走上前,隨意拿起青玉長蕭抵著謝枕硯胸膛緩緩滑下,
“曲有誤,周郎顧,丞相大人故意引本宮過來,難道不知本宮要做什么?”
“殿下說什么,下官不懂。”謝枕硯撫琴的手一頓,抬眸看過來,多情花眸里似藏著千般心緒。
沈眷煙輕笑一聲,從領(lǐng)口扯出一塊鳳紋凰玉遞過去,“謝丞相可有興趣當(dāng)一當(dāng)本宮的駙馬?!?p> 紅衣瀲滟,笑得奪目。
明知是蠱惑人的妖精,卻又讓人心甘情愿的墜入網(wǎng)中。
謝枕硯只沉默了一瞬,便毫不猶豫的接過了那象征著身份的玉玨,“能成為殿下的駙馬,自然是下官榮幸,只是……”
話音一頓,男人多情的眸子遙遙望來,惑人心神,“只是這玉佩殿下是單單給過我一人,還是從旁的人手里收回來的。”
沈眷煙自然知道他說的旁人是誰,臉上神色微冷,“林承澤還不配本宮將此物給他?!?p> 若非忠勇侯府與嫻妃算計,今日這婚事本就不會有,林承澤一個不被承認的駙馬,有什么資格拿這玉。
聞言,謝枕硯總算露出來一抹笑,只是這笑中有多少真情,又有多少假意,“既然如此,殿下可要早些來娶下官,畢竟有些人可不會善罷甘休。”
手中玉簫挑開那半掩的衣緩緩下滑,沈眷煙語調(diào)格外的漫不經(jīng)心,“一群跳梁小丑而已,既然謝丞相擔(dān)心,本宮即可便回府修書一封給父皇,讓父皇為你我賜下圣旨?!?p> 眼看著大半的衣衫都要敞開了,謝枕硯突然伸手捏住了那玉簫,瀲滟的眸子望來,“那下官便靜候殿下佳音了?!?p> 看著那眼眸,沈眷煙忽然笑了,扔掉手中長蕭帶著同樣翻墻過來的青蓉大搖大擺離開了此地別院。
院落歸于寧靜。
樹上忽然躍下名侍衛(wèi),“主子,可要派人跟著長公主?”
“多嘴?!敝x枕硯斜睨了他一眼,繼續(xù)看著手中玉玨,只是目光觸及那尾羽上篆刻的印記時,瞳孔微縮。
想也不想便直接將其丟了出去,拿著絹帕狠狠擦拭著掌心,哪怕破皮紅腫了也不肯停下。
........
忠勇侯府的一場鬧劇很快便咋上京城中傳開,縱使那些腌臜之事并未傳出去,但忠勇侯的嫡長孫被廢一事卻是被傳的人盡皆知。
次日天還未亮,皇帝的召令便已入了長公主府。
“求殿下開恩饒了屬下,屬下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開恩,開恩?。。?!”凄慘的求饒聲從主院傳來。
青蓉面無表情帶著傳令的白公公進來,對院里發(fā)生的一切熟視無睹,“殿下,白公公來了。”
“咕嚕咕嚕。”一個血肉模糊的頭顱滾落到白公公的腳下,布滿血絲的眼球死死盯著他,饒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白公公也險些嚇得直接跪了下去。
長公主不虧是在北疆待了十年,這行事也太兇殘了些。
沈眷煙擦著劍上血跡走過來,“白公公今日前來,可是父皇有什么吩咐。”
長劍泛著森冷白光看的白公公心底發(fā)怵,抹了一把額間冷汗這才哆哆嗦嗦道:“陛下聽,聽聞了....昨夜之事,特意......宣朝陽殿下....入宮覲見?!?p> 沈眷煙擦拭的動作一頓,臉上神色卻并無意外,昨夜之事鬧的那般大,就算今日父皇不差人來傳她,她也是要入宮的。
“來人備車!”
她將手中長劍往別便往外走去,只是剛走兩步卻又想起了什么回頭問道:“白公公可要隨本宮一道?”
“多謝殿下好意,只是奴才還要一趟丞相府,便勞殿下先行了。”說完白公公便帶著人頭也不回的率先離開,生怕慢了一步也會如那院中尸體一般再也走不了了。
送走了白公公,沈眷煙換了身衣裳才帶著青蓉不緊不慢出了門。
馬車晃晃悠悠駛離公主府。
原本兩刻的路,馬車卻足足晃了半個時辰還未到。
【咻~】
冒著寒光的箭羽刺破車簾,沒入沈眷煙耳后的車壁,青絲飄落,本就一夜未眠的沈眷煙不耐的抬起眼簾,臉上盡是被人打擾的不悅。
“嘖”
暗地里的小老鼠們可真夠煩人的,一刻也不見消停。
宴欒.
新書多多關(guān)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