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班
身穿精致制服的女孩正一邊擺飾著D.e的新款小鏡子,一雙腿卻交疊架在同桌的桌子上,地上卻是一片狼藉。但她還是不斷欣賞著自己的美甲與妝容。
“求求你了,輕顏,我是哪里惹得你不高興了嗎,我…我改…”女孩哆著嗓音,聲音止不住得顫抖,她的頭被死死地按在聶輕顏的腳下。
聶輕顏漂亮的臉頰上揚起一抹笑意,淡淡撇了旁邊的小跟班一眼。
肖眠便拿起了女孩抽屜里的化妝包,把里面包裝精美的口紅遞給了聶輕顏。
聶輕顏借過口紅,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一些,接著
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班級里回響,班上的人早已習(xí)以為常,充耳不聞。聶輕顏似笑非笑地看著口紅包裝:“這可是y.e的限量版,你怎么買的起的?”
女生不再說話,她是克洛伊斯頓的貧困生,即使成績優(yōu)秀,但普通家庭的她,無權(quán)無勢,在學(xué)校里只能受欺負。
女生羞紅了臉,結(jié)巴地開口:“我…我自己…攢錢買的?!?p> “哈哈哈……”聶輕顏笑得更歡了,用一根手指嫌棄地按下口紅的浮雕開關(guān),與口紅精致的包裝不同的是,口紅膏體部分卻扭曲粗糙,倒像是地攤上的廉價版
原因無他,聶輕顏是京城僅次與四大家族的聶家二小姐,一身寵愛長大,在學(xué)院的地位自然毋庸置疑,只是有人認不清自己的身份罷了。
“哈哈哈哈……難道她不知道這是假的嗎。”
“她一個鄉(xiāng)下來的知道什么…”
“她也不嫌臟啊……”
這些輕描淡寫的話像一把刀插入女孩的心中,但一個個趾高氣昂的大小姐大少爺們卻依舊傲慢自持。女孩的頭低的更低了。
砰——
教室門被籃球砸開,隨意扔掉的籃球正滾落到女孩的腳邊。
聶輕顏不屑地走過去將球踢開。
少年走進教室,一身籃球背心,揮灑的汗水已經(jīng)浸濕了一大半衣服,雄健的肌肉若隱若現(xiàn)。
他仰著頭喝著冰水,一口氣喝完了一瓶水。但眉眼間的俊朗銳利卻絲毫不減。
“祁墨,怎么了,比賽輸了?”聶輕顏小心翼翼地靠近,目光癡迷地望著宋祁墨。
宋祁墨聞言,直接一腳踢翻了一旁的桌子:“你tm是不是找死啊,老子怎么可能輸?!?p> 全校師生都知道宋祁墨的脾性,因宋家被仇家算計,宋祁墨被人拐賣非人折磨了三個月,回來之后就患上了暴躁癥。變得陰晴不定,暴戾恐怖。
即使是平時與他們走的比較近的聶輕顏此時也愣了,嘴角的笑意僵了僵。
“祁墨,又發(fā)病了?”剛從小樹林回來的陸梟看到了這一幕,作為從小到大的兄弟,也早熟悉了他這副樣子。
陸梟繼續(xù)提議:“隔壁班新來了一個轉(zhuǎn)學(xué)生,要不要去玩玩?”
聶輕顏挑了挑眉,俏麗的眉眼間滿是輕蔑,然后點了點頭,轉(zhuǎn)頭殷切地看著宋祁墨。
“不去?!鄙倌甑谋〈轿⑽恿艘幌拢懦隼淠膬蓚€字。
陸梟也不惱,畢竟他可是他們四人中脾氣最好的:“我聽說…那人和江祈年一樣脾氣,祁墨,死了一個江祈年,再找一個玩玩唄?!鄙倌暧猛嫖兜恼Z氣說著,似乎是在說一個不值錢的玩具。
宋祁墨沒說話,這是默認了,眼下的暴力少了許多,連帶看著聶輕顏也多了些笑意。
看來,又有倒霉蛋要遭殃了。
又找到了一個好玩的玩具,宋祁墨對著斜前方的顧瑾澤說道:“阿澤,你去不去?”
被叫住的少年膚色冷白,神色淡然,只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卻不曾從畫紙上離開。
“好啊。”聲音清啞低沉,正好,他的畫好久沒有新靈感了。
……
最終,教室的喧鬧聲停止于老師進班級。
老師面帶微笑地環(huán)顧了四周,目光短暫地停留在還跪在地上的女孩身上,便也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隨后面不改色地說道:“同學(xué)們,班級來了一位新同學(xué)——江昭和”
說罷,便對門外的少女說道:“江同學(xué),進來吧跟同學(xué)們打個招呼吧?!?p> 江昭和緩緩步入教室,少女穿著米白色制服,勾勒出了窈窕的弧線,烏色的頭發(fā)披散在肩頭,一雙杏眼撲朔迷離。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彎了彎紅唇,用輕柔的聲音說道:“大家好,我叫江昭和?!?p> 不僅人長得美,聲音也怎么酥!眾人的討論聲此起彼伏。
江昭和的目光掃向臺下,正與陸梟對四目相對。
陸梟雖獵艷無數(shù),但看見江昭和時還是愣了一下,他率先揚起笑容,少年生的俊秀,靠窗的位置,一雙手托住下巴,就像青春劇里的男主角。
陸梟十分擅長用外貌俘獲少女,此時他的目光里裝滿了對獵物的勢在必得。
江昭和勾了勾嘴角,指甲已經(jīng)嵌入了手掌心,來忍下心中的厭惡,保持自己的冷靜。
隨后便移開了目光。隨后在心里默數(shù):第一個——陸梟。
這時,她感受到了第二排中間的女生毫不掩飾的嫉妒目光。
江昭和也看見了她金黃色名牌上的字——聶輕顏。
腦海中的信息不斷與人物對號入座,找到了,第二個。
聶輕顏早已從江昭和的美貌和氣質(zhì)中緩和過來,直接向江昭和投來不甘與嫉妒。
可江昭和只是眉眼彎彎地望向了她身旁那位桀驁不馴的清美少年。
少年的氣質(zhì)不凡,但隱隱約約帶著暴躁的氣息。此時正帶著耳機,并沒有聽到江昭和的介紹。
看來這就是宋祁墨了,暴躁癥的小狗,讓我來“治愈”你吧,你會快樂地死去的。江昭和的笑意更強烈了。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少年抬眼與她對視,少女正溫柔得沖他笑,愣了幾秒,便若無其事地移開眼。
隨后狀似無意地問陸梟:“這誰啊?”
陸梟臉色不好地回了一句:“轉(zhuǎn)學(xué)生?!?p> 宋祁墨繼續(xù)低頭打游戲,仿佛那一秒的悸動都是錯覺。
……
顧瑾澤看到江昭和的那一刻,也被深深地吸引了。
他不斷摩挲這畫筆,但目光從未在江昭和身上移開過。
江昭和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心里想到:最后一個,顧瑾澤。
少年清冷的眼神似乎毫無波瀾,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內(nèi)心早已暗潮涌動。
最后,少女在全教室寂靜時笑著說出最后一句自我介紹:“很高興來到這里?!?p> 老師很快離開,讓她自己熟悉一下班級。
江昭和漫步走向教室里最后一個空位,教室很大,所以每個人都是單人桌。
她環(huán)顧四周,旁邊一個座位也沒人,但課桌上的榮譽證書卻被風(fēng)吹開了一頁,秀氣的字體寫著:獲獎人:溫瑜洲。
少女似乎很驚訝地“啊”了一聲。
然后拿起書包里的胸牌,問了一旁的同學(xué):“你好,請問溫瑜洲在哪里呢,我在學(xué)?;▓@邊撿到了他的名牌?!?p> 被叫的女生愣住了,盯著桌子,不敢望向江昭和,說道:“他在音樂室?!?p> “好的,謝謝?!鄙倥鹛鸬恼f了一聲。
隨后便轉(zhuǎn)身走出教室,徑直向音樂室走去。就差一個,人就齊了。
……
江昭和走后,顧瑾澤看著畫板上的畫出了神,明明光鮮亮麗的一幅田園詩意卻透露著詭異的元素。
他自嘲得拉了拉嘴角,望著江昭和的背影遠去……
————————
音樂室,透過透明的窗戶,一位身穿白色衛(wèi)衣的男孩正低頭看著曲譜。
江昭和也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上一次,她看見了溫瑜洲在練鋼琴,他似乎總是這樣,事不關(guān)己。
但只有江昭和知道他面具下的偽裝,并不比那三個人玩得少,甚至更殘忍。
最后,少年似乎累了,揉了揉眼睛,看向了窗外。
四目相對,空氣凝結(jié)。
少年的喉結(jié)微動,干涸地張了張嘴。
少女要緊了唇瓣,嬌嫩的皮膚使紅唇嫵媚動人。
江昭和的眼神更顯嫵媚,但也只是把名牌放在一旁離開了。
她并不打算逗留,留下溫瑜洲一人沉淪。
江昭和走后,溫瑜洲快步走了出來,他拿起名牌,仔細的摩梭著。
名牌上還遺留著少女的香氣,溫瑜洲拿近聞了聞,眼角瞬間抹起了一股沉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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