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夢想的新世界
朱雀抬眸看了一眼蕭揆,裝作生無可戀的樣子問道:“既然注定要死,不如你講講你和蕭縣吧?!?p> 看著蕭揆陷入沉思的模樣,朱雀暗暗松了一口氣,一面眨著眼睛裝作很感興趣的模樣,一面給剛剛放出去的“小黑”和阿楚加油。
“我雖是二郎君,可我知道,我并非主母親生,而是父親與一煙花女子所出,”說著他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隨后道:“父親縱我,卻嚴(yán)待兄長,以前我還沾沾自喜,后來我才明白,他從未看重過我?!?p> 朱雀不語,只冷冷地看了一眼蕭揆,隨后笑了笑道:“原是如此,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
“他覺得我乃私生子,不配繼承蕭家,便允我風(fēng)花雪月,哪怕我故作青眼男子,他也漠不關(guān)心。我這二郎君看似風(fēng)光,實(shí)則卻是無用之人?!?p> 說著說著,蕭揆的語氣驟然落寞了下來,不過他很快看向了朱雀,語氣中不免帶了幾分嗜血般的興奮:
“不過帶走了你,父親定會覺得我并非無用之人?!?p> 朱雀語氣淡漠,又帶了幾分興致勃勃,好像在討論別人的生死一般道:“你打算怎么帶走?我們兩個關(guān)在這里餓死?那豈不是太不體面,我可不想吃人肉?!?p> 蕭揆似乎是陷入了沉思,隨后他看向酈珠道:“要不互殺?”
朱雀搖了搖頭道:“不行,你不是溫潤公子嗎,這樣豈不是死得太難看了?!?p> 蕭揆想了想,在朱雀灼灼的目光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了幾分虛心求教的意思道:“那你說怎么辦?”
朱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賣了片刻關(guān)子,見蕭揆等得焦急的樣子,看向一旁的冰鑒道:“不如我倆凍到那個里面去?這樣還能體面一點(diǎn),起碼死的時候還是美麗的?!?p> 蕭揆聽了她的話,思索了片刻便同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他便走到冰鑒處不知擺弄了什么機(jī)關(guān),“酈楚”便掉了出來。
朱雀上前便接住了“酈楚”硬邦邦的尸首,她的手飛速地摸了一下尸首的后頸處,又摸了摸尸首的額頭上沿,果然有一層突出來的東西。
蕭揆見朱雀不動,便揚(yáng)聲催促了一聲:“你先來,我隨后便進(jìn)去?!?p> 朱雀順著那凸出來的東西繼續(xù)往下摸,她不動聲色地拖延道:“怎么?你還想跟我合葬?”
蕭揆想了想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搖了搖頭,道:“我抱著阿楚進(jìn)去,你在旁邊即可?!?p> 朱雀此時幾乎將那凸出來的部分扯出了翹邊,剛好阿楚與小黑也回到了她的袖子中,她一個大力揚(yáng)手——
“酈楚”面上的人皮面具便掉了下來,朱雀先是一驚,但她沒有時間了。
“你抱著這尸首去吧,老娘不奉陪了。”說罷朱雀便一把推開松動的石門朝外面跑去。
“你以為你跑得掉嗎?”蕭揆的聲音如同鬼魅般回蕩在身后,朱雀剛跑幾步面前便又豎起了新的石門。
“我靠!”阿楚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隨后寬慰道“珠珠你別急,我馬上吃!”
朱雀卻是不慌不忙地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蕭揆,好整以暇道:“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布局的?誰暗中幫你?經(jīng)卷?”
“我靠那個經(jīng)卷看著老實(shí),結(jié)果竟然扮豬吃老虎?”阿楚內(nèi)心悔恨萬千,恨不得將經(jīng)卷碎尸萬段。
“從你接近經(jīng)卷的第一刻,我便察覺不對。再加上父親預(yù)知的能力,我便知道你是來復(fù)仇的?!?p> 朱雀掐住阿楚還在嘰里呱啦罵經(jīng)卷的嘴,看著驀地一笑道:“那我們便來賭一賭,經(jīng)卷會幫誰?!?p> 她話音剛落,外頭便傳來轟隆的一聲巨響,石門轟然坍塌,露出一張帶著明媚笑顏的臉——
是紅玲。
“我說我親愛的夫君,你是不是忘記我了?!?p> 蕭揆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是你?!?p> 紅玲看了一眼朱雀被剛剛的石門炸得有些凌亂帶著石礫的頭發(fā),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出去、打理一下自己吧,我跟他說兩句話?!?p> 朱雀白了她一眼,道:“下次能不能快點(diǎn),然后用點(diǎn)溫和的法子,我很愛惜我這張臉?!?p> “嗯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絕沒有下次?!奔t玲催促地將朱雀“請”(趕)了出去,隨后倚在門口與蕭揆對峙。
朱雀得到了想要的線索,自然是急急地便往外跑——
“珠珠,那個紅玲用的是火藥,我好久都沒見到這東西了。”
“無妨,以后叫紅玲再做便是?!?p> “她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的,蕭揆體內(nèi)的蠱毒應(yīng)當(dāng)還剩一柱香便要他爆體而亡了?!?p> “那我那張臉是怎么回事???”阿楚最后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一件事,朱雀便停住了腳步——
“那是我小叔?!敝烊傅恼Z氣中聽不出來悲喜,但她的手緊緊捏著拳頭。
就在朱雀耽擱停在入口的這一瞬間,她聽到下面?zhèn)鱽砀泳薮蟮霓Z隆聲,火光直逼她的眼眸,隨后又退了下去。
朱雀看了一眼外頭近在咫尺的出口,轉(zhuǎn)身又跑了下去,不過幾步她便看見身體已變?yōu)楹谏纳碛啊?p> “紅玲!”
“郎君!”與她一同喊的是匆匆趕來的流云,她一下子便奮不顧身地沖進(jìn)了里頭已經(jīng)坍塌的地方,用手使勁挖著堆積的瓦礫。
黑黑的身軀動了動,露出女子原本明媚如今卻看不清五官的模樣,她嘆了口氣道:“你怎么回來了?”
朱雀將紅玲扶起來,隨后要將她背在自己的背上,道:“帶你出去?!?p> 紅玲卻搖了搖頭,面上流露出幾分希冀的笑容來:“可別,我還得和蕭揆同歸于盡呢。你放心,我馬上就要回家了?!?p> “會很疼的?!敝烊缚粗t玲臉上流出來的神采飛揚(yáng),半晌才說道。
“姐妹們當(dāng)時更疼,死前能為她們報仇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铱吹贸鰜砟阋灿凶约旱哪繕?biāo),別管我了,快走!”
地下室搖搖墜墜幾乎山崩地裂一般,紅玲站不穩(wěn)倒在了地上,她幾乎嘶吼著喊道。
朱雀最后只問道:“你還有什么心愿嗎?”
“世界和平,人人平等?!彼龓缀跏呛敛凰妓鞯卣f完這句話,便使勁去推朱雀的腿。
“我記住了?!闭f罷朱雀便不再留戀地往外跑去——
真好,要回家了。
朱雀剛跑出地下室的通道,下頭便一陣支離破碎得倒塌。
而經(jīng)卷守在外面,一看到朱雀出來,便一把用沾濕的巾包住了朱雀,語氣擔(dān)憂:“朱雀你沒事吧?!?p> 朱雀剛想要說話,便看見門外走進(jìn)來一個身著墨綠衣袍,眉眼威嚴(yán)的男子。
綿綿長夏
哈哈哈哈哈經(jīng)卷可不是像表面上那么傻哦~大家可以猜一猜他到底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