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總有反派想搶我?guī)熥?/h1>
“呵?!?p> 一道輕笑不合時宜的響起,打斷了沈謹(jǐn)想說的話,以至于隱藏在鏡片下的死魚眼,不可遏制的瞪向傅卿時。
而傅卿時懶散的輕掀起眼皮,先是睨了眼呼哧呼哧喘粗氣的李主義一眼,微微一笑,不緊不慢道:“前輩說的信誓旦旦,看來高中時必然有無法忘懷的人了。”
“如今一直念念不忘到現(xiàn)在,不知道你有沒有成功爭取到?是陳女士嗎?那還真是得償所愿,恭喜,到老了再回想起來不會感到后悔了?!?p> 外人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這話是有歧義的,一方面說他高中時有無法忘懷的人,但如果真的得償所愿,還會念念不忘到現(xiàn)在?
最后為了體體面面便把陳芳拉出來擋槍了,果不其然,聽了這話的兩位當(dāng)事人臉色不約而同的陰沉下來。
陳芳嘴唇都咬的沒有血色了,一雙眼睛怨毒的盯著李主義的后腦勺,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用兩人最后岌岌可危的心靈感應(yīng),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別被人抓去了把柄。
李主義不耐煩的甩開她的手,盯著傅卿時在心底問候他的祖宗,明明是為他著想,什么態(tài)度,可嘴上卻不能,只能說了句你說得對。
他隨即扭過頭去,鼻腔內(nèi)發(fā)出重重的不屑的哼哧聲,以此來表達(dá)抗議。
要不是他背后有著傅家,又是最年輕的拿了大滿貫的影帝,他非得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讓他知道前輩兩個字怎么寫的!
【我靠,我吃的瓜不會是真的吧?我記得有個匿名博主,說圈內(nèi)一名恩愛的老夫老妻感情破裂,男方有白月光。】
【不一定吧,按照傅老師的話是陳芳啊,陳芳都沒否認(rèn)白月光是她啊?!?p> 【嘶,只有我聽到沈謹(jǐn)喊漁漁了嗎?我聽錯了?】
傅卿時沒有要罷休的意思,他笑意不達(dá)眼底的冷沉視線掃了眼一臉怨恨的沈謹(jǐn),以及緊張兮兮的望著他的林月兒。
隨即又如一灘融化開的清冽的汪水看向粟漁,漫不經(jīng)心道:“不要總是要求女人,男人有時候也要要求自己,分寸感是男德第一標(biāo)準(zhǔn),對誰都熱情,可不好。”
“哎~”又解開了一個奶酪棒,還沒放進(jìn)嘴里的粟漁一聽這話忙不迭的出聲。
她滿眼欣慰的看了眼傅卿時,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鄭重道:“你小子,出院,不是,畢業(yè),說的對,特別是男人總說下半身不聽話,像是得了半身不遂,治療方法,剁了就好!”
在場的另外三個男人:好恐怖的話,怎么總感覺身下一涼,好想已經(jīng)空空蕩蕩了┌(。Д。)┐
“噗,粟老師這未免太言重了?!?p> 傅卿時不禁笑出聲,濃眉擰起,不贊同的反駁回去,惹得粟漁危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雙手插兜,身子微微搖晃,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p> 她咬著奶酪棒,微微抬起下頜,示意他說話。
傅卿時靦腆一笑,輕聲道:“還是讓他不舉吧?!?p> “最好私底下也把這種事情宣傳出去,這樣的話,心理上的壓力往往要比身體上的疼痛更為真切?!?p> 聽到他這個回答,粟漁先是疑惑滿滿的嗯了一聲,微微抿緊嘴巴,一臉嚴(yán)肅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贊同。
而陳芳在聽到兩人的這番對話后,看向李主義的目光變了,晦澀和恨交織。
粟漁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扭頭看向她,但對方已經(jīng)恢復(fù)了溫婉的模樣,沖著她點(diǎn)頭笑了笑,她也回笑過去,只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她也沒有在意,因?yàn)橄氲搅烁匾氖虑椋跐O看向傅卿時,臉上露出極為和善的笑容。
下一秒,原地起跳,一只手勾住了傅卿時的脖子下壓,順便不忘記帶著他向著身后轉(zhuǎn)去。
傅卿時見狀乖巧的彎下腰來和她平齊,微微拉近兩人的距離,側(cè)著身子去聽她要說什么,女人身上淡淡的薰衣草味傳來,讓他心神不定。
直到粟漁笑瞇瞇開口:“傅卿時,我告訴你?!?p> “如果有一天你幡然醒悟了,想開了,覺醒了,但我都不允許你婚內(nèi)出軌?!?p> “因?yàn)槲也辉试S這個世界上有人先給我?guī)ЬG帽子,要帶,也是我先給別人帶,我希望你記住,我可不想哪天發(fā)現(xiàn)了,對你動粗的。”
嚴(yán)以律他人,寬以待己的粟漁挑著眉,將后面的話一字字咬出來。
威脅的味道別提有多濃郁了,同時她不動聲色的朝后方看了眼,一瞬不瞬盯著他們這邊的林月兒。
正滿心感傷的林月兒被她這么一看,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慌張的移開目光不敢與她對視。
粟漁撓了撓后腦勺也沒多想,她松開攬著傅卿時肩膀的手時,還頗有深意的拍了拍。
傅卿時心底的那點(diǎn)旖旎消散的一干二凈,他微笑著,納悶著為什么好好地說這些話,下意識的想去追問。
但粟漁食指豎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他出于尊重只好默默的把話咽了回去。
但是……傅卿時緩緩?fù)鲁鲆豢跉夂?,輕曬一笑,語氣非常鄭重道:“我不會的?!?p> 我不會出軌的,也不打算放手,會用盡一切辦法,讓你真正的喜歡上我,讓你想起我,一切不能夠宣之于口的話,只能在心底無人的小聲傾訴一番。
粟漁搖了搖頭,她嘴里發(fā)出嘖嘖的兩聲,很顯然是有一套自己的理論體系,最后選擇不信,畢竟男人信得過,母豬能上樹!
【我愿意撐粟漁和傅卿時為秘密夫婦,最愛說悄悄話了?!?p> 【求男德班鏈接,讓我把見了狗都認(rèn)妹妹的老公送進(jìn)去!】
【分?!?p> 【愛情真是讓人盲目,傅卿時在說這可怕的話得時候,想過身為男人的身份嗎?被背刺的感覺……】
同樣產(chǎn)生背刺感的不只是網(wǎng)友,還有沈謹(jǐn),他將粟漁和傅卿時兩人親密的舉動全都看在眼里,心底的酸澀都可以釀成一鍋的醋了。
他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又松開,不斷地重復(fù)這一動作,最后忍無可忍,推開了靠在身上的林月兒,邁步朝著粟漁走去,這次任何人都不能夠打擾他們敘舊。
林月兒被推的一個踉蹌,有些不悅,可在看到他的動作后,開始慌了。
她邁著小碎步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
沈謹(jǐn)擰著眉,眼神陰狠的望向她,但隨即想到是在鏡頭前,趕緊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等他再次睜開時,眼底一片清明,已經(jīng)成功的將情緒給壓下去了。
他特意找了個鏡頭死角,剛想不耐煩的開口詢問時,一道不屑的嗤笑聲響起。
媽的,沈謹(jǐn)真的是服了,是不是都看他不爽?所以耽誤他的正經(jīng)事情?
他登時冷冷的睨了眼發(fā)出聲音的柱子,默默打了個寒顫的柱子,他看了看烈陽一樣的天,甚是覺得瘋了,居然會覺得冷?
他一邊搓了搓胳膊,一邊看向粟漁和傅卿時,兇狠道:“有些人成為了明星后就是了不起,完全不把前輩放在眼里面,哼,搞得我都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優(yōu)越感!”
“讀書還是讀的太少了,有時間啊,多讀書充實(shí)一下自己吧,別到頭來顯得十分的無知。”
“哎,這話太嚴(yán)重了,小孩子嘛?還是不要計(jì)較了,哈哈哈?!?p> 李主義本身就挺憋屈的,可又找不到機(jī)會發(fā)泄,眼下有出頭鳥愿意站出來,心底別提有多感謝了。
他干脆直接唱白臉,裝起老好人,攪和起了稀泥,同時一臉感激道:“不過還是謝謝柱子為我說話,哈哈,有機(jī)會可以合作?!?p> 他只是隨口一說,但是李主義卻當(dāng)真了,他此次上綜藝就是沖著能轉(zhuǎn)型來的,最好能夠成功進(jìn)入娛樂圈。
當(dāng)網(wǎng)紅雖然賺錢,但總歸沒有明星聽起來體面,這幾年他一直在找關(guān)系想進(jìn)軍娛樂圈,當(dāng)個像李主義一樣的綜藝咖也是好的。
但最后都不了了之了,如今機(jī)會終于來了,他臉上溢出諂媚的笑容,恨不得跪下來去舔他的腳。
徐佳佳站在一旁很是尷尬,滿臉歉意的沖著粟漁和傅卿時兩人微微鞠躬,以此表達(dá)不好意思。
粟漁看她這樣就知道是窩囊圣體,根本不想多看一眼。
她沖著柱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就是比你了不起??!”
“我一出生就在華國,華國媽媽給我的底氣,咋了吧?不服?”
“還有照你的意思,只要年紀(jì)大就都是前輩了?你把真正實(shí)力派不多事的前輩放在那里?這不是純粹侮辱人嗎?哼,還有啊,我最討厭那些喜歡倚老賣老的人了!什么東西!”
粟漁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李主義,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qiáng)。
這話一出,李主義一口氣沒上來,臉色也當(dāng)屬是最難看的那一個。
他在娛樂圈混了那么久了,確實(shí)沒有出圈的作品,還不如老婆陳芳呢,至少電影上拿過獎。
他后面轉(zhuǎn)型綜藝成了綜藝咖,也只能在綜藝?yán)镔u賣架子什么的,如今被人當(dāng)著面陰陽出來,還辯無可辯的,以至于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但剛立了通情達(dá)理人設(shè),眼下也只能當(dāng)做沒聽到。
可是眼睛像是得了斜眼病一樣,總是趁著鏡頭的死角方位,狠狠的剜一眼粟漁。
而某人自然是不知道了,知道了也不在意,她看著兇惡勁頭更甚的柱子,毫不畏懼道:“不過聽你的意思,你是讀的書最多了,行啊,正好,那我來考考你啊,我倒是想看看你答不答的上來!”
柱子可不想被一個女人給弄丟了面子,當(dāng)即也不顧徐佳佳的阻攔,他上前跨出兩步,昂首挺胸,一臉得意的勁頭:“行啊,來吧!”
“總有反派想搶我?guī)熥?,瘋批學(xué)長每一年都想要了我的命,當(dāng)上家庭教師后高冷少爺獨(dú)寵我,外出研究后我成了偏執(zhí)船長的心尖寵,開局荒島,男仆哪里逃。”
“嗯……就先這么些吧,麻煩你告訴我,他們真正的書名都是什么,我稍稍提示一下,都是一些國內(nèi)外的名著?!?p> 粟漁摩挲著下巴簡單的說了幾個后,還不忘發(fā)揮好心屬性,但在柱子看來就是她故意的嘲弄。
他有些氣急敗壞的跺著腳,罵罵咧咧道:“你這算是什么書名?有誰家的國內(nèi)外名著叫這個名字的?不對,這些內(nèi)容,怎么可能是名著里面的?你簡直是欺人太甚!太不要臉了!”
“非也,非也,華國文化博大精深,你不懂也很正常,這說明你涉獵的讀書知識面還是太少了。”
粟漁一邊搖著頭,一邊毫不猶豫的反駁著,隨即她看向旁邊的傅卿時,內(nèi)心沒來由的對他產(chǎn)生了極大的信任,微微一笑:“那就讓我方的傅卿時先生,來回答這些問題吧!”
傅卿時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他在她心中可以信任的地位如此高。
他眼眸頓時溢出淺笑,抱著絕對不能辜負(fù)她的期望的心態(tài),清潤的嗓音十分鄭重道:“從頭到尾依次是,西游記,哈利波特,簡愛,海底兩萬里,魯濱遜漂流記……粟老師,不知道我回答的對嗎?”
【唉,粟姐是要考公啊?話是越聽越紅,我的心都要沸騰起來了!】
【這柱子,看上去總有一種一怒之下,會嘎嘎亂殺的瘋樣!】
【哈哈哈哈哈哈,這怎么不算呢?】
【如果名著都叫這個名字,我絕對不用老師說,半夜都要偷偷看一眼?!?p> 【柱子是不是高中沒上完啊……怎么能夠和老傅這種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相提并論!】
粟漁沒有應(yīng)聲,而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打了個響指,表示他回答正確,而突兀的噗的一聲笑聲響起,是一直躲藏的徐佳佳發(fā)出來的。
她覺得很有意思,可柱子在聽到她的笑聲后,以為是在嘲笑他,雙手握成拳頭,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想要暴戾毆打的心再也安耐不住了,但想到鏡頭還是得忍。
他只好一半身子擋住鏡頭和眾人的視線,陰森森的威脅道:“你再笑,你看老子等沒人了怎么教訓(xùn)你,我打死你,信不信?臭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