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xiàn)場,岳母臨時加彩禮。
理由是,京圈首富親臨婚禮現(xiàn)場。
我一臉為難的看了首富一眼,“哥,加嗎?”
1
“女婿,你和萌萌的婚禮先暫停,彩禮在加五十萬?!?p> 正在和主持人講婚禮流程的我一愣。
趕緊把岳母拉到一邊。
“媽,那么多人呢,你別開玩笑?!?p> 岳母雙手叉腰,“誰跟你開玩笑?”
一臉不解的的看著岳母。
彩禮和房產(chǎn)不是已經(jīng)都給過了嗎?
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怎么又冒這么一茬?
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嗎?
我只得先忍住疑惑,軟聲軟語的哄著她。
“媽,今天大喜的日子,您先坐,有什么事我們回家說?!?p> 她一把拍開我扶著她的雙手,“你能娶到我們萌萌,真是燒了高香了?!?p> “看見沒,要不是你死纏爛打,我們萌萌早就嫁給有錢人,當富太太了?!?p> 我隨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只見酒店門口一抹黑色的車身一晃而過,看線條,確實是個好車。
我還正疑惑著,岳母就洋洋得意的開口。
“那可是京城首富的車子,他追了我女兒好久了,今天結(jié)婚他都不甘心吶。”
京城首富?
我哥?
肯定是岳母搞錯了,我有嫂子的。
我哥和我嫂子青梅竹馬的情分,怎么可能喜歡萌萌。
“我說嫂子,你這放著首富女婿不要,非要這五十萬都拿不出來的?!?p> 循聲望去,原來是萌萌的嬸嬸。
幾個女人站在一起,似笑非笑的盯著我倆。
岳母立刻急得眉頭一皺,“你知道什么?我讓他拿他就得拿。”
我心下了然,原來岳母是受了這幾個人的挑唆。
我立刻替岳母撐腰,“雖然我沒有京城首富有錢,但是論其能力我也是能和他比肩的?!?p> 站在對面的幾個女人聞言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那你還不如說你和首富能稱兄道弟呢。”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親兄弟也是稱兄道弟。
“也能這么說?!?p> 聞言幾個女人笑的更厲害了。
岳母氣的咬著牙朝我翻了個白眼,“別讓我在丟人現(xiàn)眼了?!?p> 雖然我哥是首富,但是我也沒有向他要過一分錢。
我為了向他證明我不靠他也能活的很好。
這么多年我一個人單打獨斗。
終于在京市寸土寸金的地方,給安萌買了一套房子,全款,寫她名。
想到當初,岳母得知我還沒畢業(yè)就賺到了上千萬,可不是這副嘴臉。
三天兩頭打電話催安萌帶我回家。
更是早早的就給我買好洗漱用品。
一天三頓飯,噓寒問暖。
從小沒有體驗過母愛的我,很快便淪陷在岳母編織的情感大網(wǎng)里。
想到她之前對我的用心照顧,我只得一臉為難的壓低聲音,“媽,你也知道的,我賺的錢都買房子了……”
話還沒說完,岳母便大聲嚷嚷起來,“沒錢你結(jié)什么婚啊?”
“我家萌萌黃花大閨女,白讓你糟蹋了?”
我不敢置信,以前那個說話講道理的岳母是不是被奪舍了。
我忍著不舒服繼續(xù)勸到,“媽,萌萌是你的親生女兒,你能不能給她留點面子?!?p> 當初我和安萌大學一畢業(yè),她媽怕我這個金龜婿跑了,早早的就安排我倆住在了一起。
我和安萌一起回家的時候,就聽鄰居說過岳母的惡名,我還以為是惡意報復(fù)。
沒想到她對自己的親女兒都能如此評價。
想到安萌已經(jīng)成了我的女人,我不能對她不負責任。
我忍著怒氣問到,“媽,你到底想怎么辦?”
岳母抱著胳膊,三角眼往上一翻,“很簡單,給我五十萬,再買一輛車?!?p> 我一時沒忍住,以為我聽錯了,“什么?剛才不還是只要錢嗎?”
她雙手掐腰,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五十萬你都舍不得給,還說愛我女兒,現(xiàn)在你對我女兒的愛漲價了。”
我氣的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分鐘婚禮就要開始了。
看著高朋滿座的賓客,我只得忍下摔門就走的沖動,好聲好語哄著岳母,“媽,咱等萌萌出來,看她怎么說?!?p> 岳母還想發(fā)作,我趕緊攔住她,指著手腕上的手表,“十分鐘!就等十分鐘!”
岳母白了我一眼,穿著她那肥胖的紅色旗袍走到了她的位置上。
2
我和安萌是大學時一起做兼職認識的。
她告訴我她沒有父親,自小被母親一人撫養(yǎng)長大。
我告訴她,我沒有父母。
我和哥哥一起在孤兒院相互扶持。
就這樣,我們二人惺惺相惜,彼此照顧。
安萌是個生活很樸素的女孩,一百塊錢可以花一個星期。
我們一起擺過地攤,賣過玩具。
每天都要被城管趕來趕去。
曾經(jīng)最困難的時候,我們倆一箱方便面吃了一個星期。
看著安萌身上那件洗的發(fā)白的短袖,我總是感到十分內(nèi)疚。
安萌總會安慰我,“我跟著你啊,是看你是潛力股,總有一天,你能讓我住別墅,開豪車。”
我知道都是這個傻姑娘苦中作樂,安慰我呢。
我也向她發(fā)誓,一定要靠我自己讓她過上好日子。
一路走來,所有人都不看好我們。
但是我始終記著一句話,我要讓她跟著我過上好日子。
直到我在大二那年參加了一個個人創(chuàng)業(yè)大賽,一鼓作氣,拿下獎金,開啟了我的致富之路。
安萌也終于正式的像家里人介紹了我。
雖然她的家人只有她媽媽,但是也讓我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終于在今天,我為之奮斗的女孩要嫁給我了。
隨著音樂的響起,安萌從舞臺的另一端緩緩向我走來。
在我長舒一口氣的時候,岳母哼哧哼哧的爬上了舞臺,站在我倆的中間。
“萌萌,你說!這彩禮你要不要?!?p> 話音剛落,場內(nèi)瞬間爆發(fā)出一陣竊竊私語的八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