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棠歪了下,忍不住笑著打趣,“謝總這么心急?”
謝延行早她一步打開車門,一臂撐在車門上,側著身子隨意站著,沒接話,偏頭示意喬晚棠上車。
喬晚棠毫不扭捏,坐進去直接問,“去哪?你家,還是酒店?”
謝延行聞言,垂著的眼眸掀起一角,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喬晚棠毫不避諱,直接迎了上去,對上謝延行的眼睛,笑意盈盈,催促道“想好了,沒有啊?!?p> 謝延行頓了頓,冷聲,扯過喬晚棠的安全帶給她扣住。
一腳油門,黑色邁巴赫疾馳而過,駛離別墅區(qū)。
車速很快,卻沒有讓人猶豫的紅綠燈。
是謝延行在京都住的那套房子,離棠華和萬興兩家公司都很近。
“你先回去,我去買點東西?!?p> 喬晚棠像是想到什么,雙手環(huán)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說完,她就轉身進了小區(qū)門口的便利店,悠哉逛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地摁下了電梯。
“?!币宦?,電梯門開,喬晚棠低頭看了眼買的東西,拐了個彎。
整個人直直撞進了男人的懷里,
“你怎么沒進去,等我?。俊?p> 謝延行掃了下她手里拎著的東西,神色不明,“就為了這個?”
喬晚棠表面云淡風輕,實際做賊心虛,拎著東西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怕你家里沒有?!?p> 這話說出來,總覺得哪里不對,她忽地開口,“反正別人剩下的我不用?!?p> 謝延行嘴角扯出個無奈的笑,扣住了喬晚棠的手腕,將人往懷里一扯,壓低了聲音,貼著喬晚棠的耳垂,“沒有別人。”
“???”
喬晚棠一時宕機,反應后迅速拽住了男人的西裝領帶,作勢就要親上去。
“有攝像頭?!?p> 男人往后退了一步,仍是攬著她的腰沒松手,挑了下眉,平聲道。
如果不是感受到禁錮腰間的手臂,當下喬晚棠都有種自己強搶民夫的感覺了。
她癟癟嘴,看了眼高處的監(jiān)控,嘴里嘀咕著,“明天就把整個樓盤買下來。”
謝延行聞言卻一把將喬晚棠抱了起來,她只能下意識的勾住謝延行的脖頸。
曖昧的氣息瞬間籠罩著兩人。
看著男人脖頸處的一片冷白,出于人性的劣根,喬晚棠玩性大發(fā),反正是背對攝像頭。
她直接閉眼,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還極具惡作劇地咬了一下男人的喉結。
到門前的路很短,卻又很長,感受到平日清冷示人的人,急促的呼吸,喬晚棠更湊近了點,加深了這個吻。
情欲來的莫名其妙,兩人唇邊炸出煙火,房間里很黑,喬晚棠聽著他同樣氣息不穩(wěn),更是變本加厲,輕笑地問,
“甜嗎?”
她從小到大就是看不慣冷冷的人。
第一次在港城遇到謝延行第一眼,她就想讓謝延行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什么高嶺之花跌落神壇的戲碼,雖然庸俗,但喬晚棠就是這么庸俗的人,就是愛看。
所以出于某種惡趣味,以及顏控,喬晚棠主動了,她追上去問謝延行聯(lián)系方式,可男人的第一句話就是冷酷的拒絕了。
那天,喬晚棠只覺得,港城這個從不下雪的城市該死的冷!
朦朧的月光籠在兩人的肌膚上,喬晚棠抬眸描繪著男人的輪廓,突然很想笑。
回應她的,是鋪天蓋地的氣息,腰間強有力的桎梏,以及一個綿延窒息的吻。
港城不飄雪,京都卻是四季如常。
......
完事后,喬晚棠拿著毛巾擦著半干的頭發(fā)。
謝延行家里沒有女士睡衣,男士襯衣松松垮垮的套在喬晚棠身上,露出如玉的天鵝頸,兩條修長白皙的腿若隱若現(xiàn)。
見到謝延行手里還拿著Ipad處理工作,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譏嘲道,“要不要這么拼,這時候還忙???”
見她出來,謝延行挑了下眉,聲音聽著懶洋洋的,“專利的事情,明早記得派人來萬興談?!?p> 喬晚棠“啊”了一聲,喜上眉梢,“是嗎?專利費多少?”她湊了過去,作勢要搶ipad。
“商業(yè)機密?!敝x延行如常,眼皮也沒掀開一下。
喬晚棠歇了火,歉仄道,“抱歉,我還以為我們之間的關系,你能給個友情價呢。”
謝延行掃了眼她,點點頭,既不否認也不承認,沒有想回答的意思。
喬晚棠也不說話了,背對著男人,單手解鎖手機刷起朋友圈來。
【楚岑:明天中午正好要去棠華談合作,要不要一起吃個飯?!?p> 喬晚棠瞥了眼身旁的人,坦坦蕩蕩地點開聊天框,發(fā)送語音。
【喬晚棠:好啊,明天下午也沒會,正好可以一起。】
得到確切消息后,喬晚棠撿起散落在床邊的衣服,轉身準備換好回家。
“要走?”謝延行輕輕抬眸,眼神掃了眼喬晚棠,又沉了幾分。
喬晚棠唇邊輕笑了聲,大大方方直視,“對啊,要不要送我回去?”
她說的理直氣壯。
謝延行聞言,沉默片刻,空氣都凝滯了一瞬。
“又看上了楚家?”
喬晚棠“嗯”了聲,像是想到什么,“合得來,長得不錯?!?p> 謝延行挑挑眉,不置可否。
喬晚棠指尖無意識的蜷縮了一下,心里猶豫了一下,感受到有些不舍或者其他不可名狀的東西。
不過她喬晚棠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索性挑明了說,“我有了這個打算,這次可能很快就結婚吧?!?p> 她頓了頓,見男人沒什么反應,紅唇微啟,“所以,我們之間的關系應該就到這里結束了?!?p> 謝延行聞言,依舊沒什么反應,直視看著喬晚棠的眼睛。
關系的開始每次都是喬晚棠主動,結束也是喬晚棠主動。
謝延行的眼眸如同結冰的河,看了一眼,喬晚棠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被愧疚占滿了,她吞咽了一下,看向謝延行,
“我承認,我剛回來因為與上個婚約的事情,非常不甘心,加上又碰到你,鬼迷心竅了整個人。”
空氣又凝了幾分,喬晚棠躲開他的眼睛,開口,“關系結束后,我們還是可以當朋友的,畢竟有前科,當陌生人也可以,反正之后,我們應該也很難碰到了?!?p> 楚家可以讓步,讓楚岑入贅過來。
明明喬晚棠說完就可以直接甩手走人,就像五年前一樣。
偏偏這次她鬼迷心竅了,可是一分一秒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