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栽贓
看著呼嘯而來的鐵鍬,胡定后背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可是他現(xiàn)在被身后的兩個人抓住了手臂,卻是根本動彈不得,胡定扭動了一下身子,卻還是掙脫不開,看著楊興邦手中的鐵鍬,胡定心里著急,
這時他身邊的一個護院,身子一晃,卻是來到了胡定的身邊,只聽啪的一聲,楊興邦手中的那把鐵鍬,已經(jīng)砍中了那護院的大腿,只聽那護院一聲慘呼,這時人們低頭一看,卻只見那人的大腿之上,楊興邦的鐵鍬已經(jīng)刺入了他的大腿。
由于傷口比較大,那猙獰的傷口,像孩子的小嘴一般翻卷著,露出了里邊粉嘟嘟的肌肉。雖然這傷口這么大,卻是一滴鮮血也沒有流出來。
這時胡定只感覺自己的后背一暖,他回頭看去,只見秋娘氣喘吁吁的伏在他的肩膀上,臉上因為用力,浮現(xiàn)淡淡的紅色,“秋娘,你沒有事情吧?”雖然胡定對于秋娘,基本上沒有什么感情,可是看著這女子剛才為了救他,拖著病體,撞走這護院,胡定心中卻是感動了起來。
“啊”站在胡定旁邊的那個護院,看著地上捂著大腿不停嚎叫的同伴,卻是嚇的連連后退了幾步,哆哆嗦嗦的擠到了墻角。這時胡定才發(fā)現(xiàn),這護院因為被這楊興邦一鐵鍬鏟出來的傷口,此刻卻好像噴泉也似的,開始向外涌出了鮮血。
站在胡定面前的楊興邦,他顯然沒有料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頓時也愣在了當(dāng)場,楊興邦嚇楞了,也是情有可原,因為在古代的護院,相當(dāng)現(xiàn)在的保鏢兼保安,是由主家聘任的,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請個保姆,和人家簽訂勞動合同?;旧夏切┳o院仆人,大都是有個人自由的。還可以稱之為民。
而家奴是不同,家奴則是和主家簽訂的賣身契,將自己賣與人家,從此是主人的個人財產(chǎn)。相當(dāng)于主家的奴隸。兩者最大的差別就在于,家主殺護院仆人,是要坐牢服刑,家奴,則就沒有這么多的講究了。頂多杖刑甚至只要用贖金,就能免刑。
所以現(xiàn)在楊興邦把這護院打傷,卻是也把楊興邦也給嚇壞了。因為萬一要是出了人命,楊興邦是要償命的。本來來抓殺人兇手,結(jié)果要是把自己再給搭進(jìn)去,那可就不值了。
“哎呀,殺人了,殺人了”門外站著看熱鬧的人,等看見躺在地上血淋嘩啦的的護院,頓時一個個嚇的連連后退。
此刻的楊興邦也失去了興致,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那護院大腿,向外涌出鮮血。這個時候,胡定胳膊上的繩子,已經(jīng)被秋娘解開了,他看著地上那護院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心中不忍,走到了這護院的跟前,伸手按住了他的傷口。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找找大夫,你們還真想看著這人死在這里啊?!焙ǜ杏X手下的傷口不斷涌出溫?zé)岬难海橹绻蝗フ覀€大夫,這人怕是要命喪此處了。
門外的人有人反應(yīng)了過來,跑出去找村里的大夫,這楊興邦這時似乎被這鮮血給嚇壞了,呆呆的站在哪里,看著胡定按著那人的傷口,
不大一會,村里楊興邦熟悉的大夫,已經(jīng)趕了過來??粗厣厦嫔n白的護院,這劉老頭的臉色竟然變得比這傷者更白。
“啊呀呀,這人怎么傷成這樣?銓哥,這可是你傷的人?這下可是麻煩了,這人傷到這里,怕是救不過來了。”那劉大夫說著,從身邊的藥箱中,取出來一瓶藥粉,讓胡定松了手,這時那護院的傷口,鮮血如同噴泉一半竄了出來,劉大夫手上的傷藥剛?cè)錾先ィ瑓s是已經(jīng)被這鮮血沖散了。
胡定看著藥箱中又快白布,急忙扯了過來,將這藥粉灑在了這布上,連忙捆在了這人的大腿之上,然后將這布條扎緊。
看著旁邊的楊興邦還是愣愣的,胡定過去推了他一把”你還發(fā)生么楞?這人命關(guān)天,還不趕緊送到城里?“
這楊興邦被胡定這一推,醒悟了過來,拉過來這護院就要向著門外走去。
”剛才是誰傷人了?“門外,楊耀宗不陰不陽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
胡定聽見楊耀宗的聲音,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這人平日里不來這里,俗話說,夜貓子進(jìn)宅無事不來,他這個點來,肯的是沒有啥好事。這事情恐怕也沒有那么簡單。
這時的楊興邦帶著那護院,正要出門,恰巧被楊耀宗給堵在了門口。這楊耀宗看著楊興邦扶著的這個護院,微微一怔,他本來以為這個時候,胡定已然被楊興邦給害了,卻不成看見這楊興邦帶著護院向外走,這護院顯然還給受傷了。不過他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
他楊耀宗,對于楊興邦府城里的鋪子,可是眼熱的很呢
”呦呵,楊大老爺,你這是帶著這護院要去做什么?“楊耀宗說著,卻是站在了門口,看著這楊興邦問道
楊興邦看著楊耀宗攔住了門,臉色卻是一變,卻是僵硬的笑道“啊,是耀宗啊,我這護院剛才不小心傷了腿,我送他到府城看病去?!?p> “哎呀,怎么就給傷成這樣了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楊耀宗故作驚疑的問道。
“嘿嘿,這護院是楊大老爺用鐵鍬劈的。”
“誰在哪里亂說話,楊大老爺,怎么會無故傷人呢?雖然說仆人護院,有了錯誤,責(zé)罰是一定的,但是楊大哥不是不知道律法,傷人是要蹲大牢的,”楊耀宗沖著人群厲聲喝道,
不過他說完,卻是笑著對著楊興邦說道“這個楊大哥,你不會是真的傷了人家吧?”
楊興邦聽著這楊耀宗的話,臉色黑的簡直快成黑鍋了,他強自笑道“那能呢,我怎么能隨便打傷下人呢?咱家可是仁義傳家,我怎么敢違反祖宗的家法呢?”
那楊耀宗閃過了楊興邦,看著掉在地上的鐵鍬,上邊還帶著鮮紅的血跡,楊耀宗冷冷一笑“哎呀,興邦大哥,這地上的鮮血,可是剛才楊銓和這人互毆所致嗎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