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抽搐著像是瀕死的魚,眼白不可控制的占據(jù)了眼眶大部分的面積,褲子下不可避免的出現(xiàn)了尿漬,頭發(fā)如銀針般根根豎起。
從屋里走出一個女孩,面色慘白道:“我什么都沒做,是他要闖進來,結(jié)果被莫名電死了?!?p> 潘云云抖著說:“姐姐,是之前搶我們道具的其中一個,我記得他的樣子?!?p> 眾人緩過神來后便有人罵道:“真是活該,規(guī)則都說了不能進別人的編號區(qū)域,心術(shù)不正死的快。”
男人抽搐的身體恢復(fù)平靜后電子音瞬間響起:“藐視規(guī)則者,抹殺!”
電子音響在每個人的腦海中,眾人心神皆是一震。
潘云云嚇的眼睛溜圓,看著不再抖動的尸體,不可置信的低聲說道:“他就這么死了?!?p> 沒有人給他收尸,他就靜靜的躺在那,眼睛不甘的睜著。
胃里上下翻滾,葉雪把酸水都快吐出來了。
真的會死人的。
視頻中那個藍衣賞被水淹死看起來雖然令人心生恐懼,但卻沒有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眼前來的更加觸目驚心。
葉雪忍不住嘔吐時,中年男人很有大佬風(fēng)范的看向?qū)γ婢墼谝黄鹉康煽诖舻囊蝗耗腥?,“做事要講道義,不講道義的人最終會被群起而攻之,你們?nèi)羰窃僭谀⒐轿葸@片區(qū)域搶劫,那別怪其他人聯(lián)合起來對你們不客氣了。”
蘑菇屋區(qū)現(xiàn)在看起來算是他們能安心落腳休息的地方,大家的命門也都在蘑菇屋中,不管出去多久,始終都要回來這里,誰能保證不落單?誰能保證別人下黑手時能完好無損的避過去?
中年男人話落,就有人附和,“你們真是不要臉,大男人專挑女人下手,有種自己出去找道具?!?p> 有脾氣更爆的說道:“一群沒蛋的東西就會欺負女人,看到他的下場了嗎?誰再搶劫,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就把你們?nèi)舆M蘑菇屋,找死,我們成全你們!”
都是法治社會長大的公民,還沒到生死關(guān)頭,人的道德底線也還在,誰都下不去手殺人,但前車之鑒放在這里,完全可以借助游戲規(guī)則殺人。
那群搶劫犯本來就被同伴的死嚇住了,又被這么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一個二個都心虛的避開眾人視線。
他們也只是想省時省力的完成任務(wù)而已。
外頭有危險,動物園又那么大,倒不如就守在這里搶劫。
四個搶三個,三個搶兩個,兩個搶一個,他們總會給別人留一個,也沒把路做絕。
兩方人馬的對峙隨著搶劫犯們心虛的離開蘑菇屋區(qū)域而結(jié)束。
中年男子帶著一眾人出了蘑菇區(qū),潘云云拽著葉雪的衣袖想要跟上。
“咕嘰咕嘰”
潘云云的肚子叫了起來。
她摸著肚子可憐巴巴的說:“我餓了。”
其實葉雪也有點餓,盡管在進入游戲前她已經(jīng)吃飽了。
人不吃飯不喝水三天就會有生命危險,體力不足又怎么去找道具?
“咱們先去蘑菇屋西邊找找吧,看有沒有員工食堂?!?p> 遠遠的瞅見那邊有建筑物,中年男人也帶著人也往那邊去了,尾隨在后暫時應(yīng)當不會出問題。
“554,584,614…”
潘云云一路走,一路讀著路過的蘑菇屋號碼排。
“誒,姐姐,這個蘑菇屋怎么沒有號碼牌?”
葉雪凝神看去,又環(huán)視一周。
沒有號碼牌的蘑菇屋左邊是643,右邊是645,唯獨缺了644,前后左右的蘑菇屋都掛著號碼牌。
“剛才死了一個人,這個房間可能是他的?!?p> 人死了,這間蘑菇屋也就沒有所屬了,別人是不是能進去呢?
見她要推門,潘云云趕忙拉著她的手,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行不行,有危險,會被電死的?!?p> 葉雪撥開她的手,:“你走遠點,我試試?!?p> 潘云云急的在一旁跳腳,葉雪先拿著棍子試探,見什么動靜都沒有,深吸一口氣推開沒有鎖的門順利的進去了。
沒有電,沒有任何突發(fā)狀況。
正對門的5x5的游戲盤還掛在墻上,二十五個空格被填滿了十五個,還是最原始的格局,死去的男人竟然一個多的道具都沒獲得。
心里有點失望,畢竟原本就在方格里頭的初始道具是摳不下來的。
可這扇門都因為無主而讓她順利的進來了,游戲盤里的道具說不定就能拿出來呢?
手伸進卡槽中,都沒用什么力氣,一個卡在其中的心形道具就被拿出來了。
潘云云驚喜的不行,“原來還能這樣!”
葉雪:“去把門關(guān)上!”
倆人可以開始分贓了。
她知道潘云云缺什么,這十五個道具直接可以將潘云云的任務(wù)完成。
潘云云正要關(guān)門時,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卡在了門框邊上,嚇的潘云云一個激靈。
“看來已經(jīng)有人捷足先登了,怎么辦?我也想分一杯羹?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來人應(yīng)該是一米九幾的大高個,進門時還垂了垂頭。
他背光而來,頭上的烏發(fā)在光中熠熠生輝。
勁瘦挺拔的身體,明明不是壯漢類型的男人,此時在屋中卻極有存在感。
他伸手將門關(guān)住,屋內(nèi)光線瞬間暗淡。
顯然他也是怕別人發(fā)現(xiàn)這里。
葉雪戒備道:“一共十五個,三人平分,我們先挑,同意嗎?”
來人點頭道:“可以,剪刀小姐?!?p> 葉雪聽到這個稱呼多看了他一眼,卻因為暗淡的光線到底沒看清楚他的模樣。
“我們認識嗎?”
她什么時候有的這個外號?
男人輕笑你聲:“第一場,剪刀小姐的玻璃房就在我的正前方?!?p> 他那組結(jié)束的很快,他勝出比賽后就在觀察周圍,這位剪刀小姐一直告訴對方她會出剪刀,覺得有意思,就多看了兩眼而已。
第一場中,葉雪記憶最深的除了和她對弈的女生,就是是隔壁暴走的壯漢,似乎到她勝出脫離游戲,隔壁的青年不管被壯漢暴打成什么樣,他也沒有同壯漢進行第三局,兩人應(yīng)該是同歸于盡的結(jié)局。
這個和她挨著玻璃房的男人,她沒有一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