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晏南丘咳了咳,道:“沒有,只是往年的一些卷宗?!?p> 尹知月接著往桌上一瞅,哎了一聲:“哦,公文啊,晏姐姐真敬業(yè),休沐了還在工作呢。”
說著便看向蕭景凌,撅著下巴道:“小景,怎么都不見你處理公文啊,你成天不是賞花就是喂魚的,你太墮落了?!?p> 此話一出,兩人皆是被口水嗆了一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蕭景凌本就是無權勢的皇子,大梁帝不會下放權利給他,自然就不會有什么公文需要他來處理了。
想到這一點,蕭景凌將求助的眼神投向晏南丘,晏南丘咳了咳,道:“賞花喂魚也是小凌的工作,只是表現(xiàn)形式不一樣罷了,尹姑娘,不必介懷這個?!?p> 尹知月“哦”了一聲,也不知有沒有聽懂。
晏南丘的意思是,蕭景凌既是閑散皇子,那么最該做的,便是做一個閑散皇子應該做的事——那便是無所事事。
只有這樣,才能打消大梁帝的疑心。否則,蕭景凌可能都活不到結婚生子。
但尹知月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忽然抬眸看她。
晏南丘還道她要問什么,沒想到尹知月道:“晏姐姐干嘛這樣叫我,怪生分的,你還是跟小景一樣叫我知月吧?!?p> 晏南丘沒想到她是要說這個,愣了愣,從善如流地道:“好的,知月?!?p> 尹知月畢竟小孩心性,很快就嫌在屋里待不住,鬧著要出門放爆竹去了。
蕭景凌說怕她出事,要出去看著她,便也一道出了門去。
兩人沒有走遠,就在晏南丘屋外的雪地里放著。
顯然這次來他們準備很充分,除了最基礎的爆竹,還有各色小煙花,尹知月不僅自己放,還慫恿下人跟她一起玩,不一會兒,院子就熱鬧起來。
晏南丘忍不住推開窗子,站在窗前。
便見尹知月帶著一頂周邊滾毛的紅氈帽,腳上踩著小皮靴,身上也是一身紅白相間的棉服,看著分外喜慶。
而她就在外邊跟下人追逐著,偶爾炸一兩個鞭炮。如此熟悉的場景,讓她思緒回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的每一年的她,都是這么無拘無束的呀。
晏南丘咳了咳,道:“沒有,只是往年的一些卷宗?!?p> 尹知月接著往桌上一瞅,哎了一聲:“哦,公文啊,晏姐姐真敬業(yè),休沐了還在工作呢?!?p> 說著便看向蕭景凌,撅著下巴道:“小景,怎么都不見你處理公文啊,你成天不是賞花就是喂魚的,你太墮落了?!?p> 此話一出,兩人皆是被口水嗆了一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蕭景凌本就是無權勢的皇子,大梁帝不會下放權利給他,自然就不會有什么公文需要他來處理了。
想到這一點,蕭景凌將求助的眼神投向晏南丘,晏南丘咳了咳,道:“賞花喂魚也是小凌的工作,只是表現(xiàn)形式不一樣罷了,尹姑娘,不必介懷這個?!?p> 尹知月“哦”了一聲,也不知有沒有聽懂。
晏南丘的意思是,蕭景凌既是閑散皇子,那么最該做的,便是做一個閑散皇子應該做的事——那便是無所事事。
只有這樣,才能打消大梁帝的疑心。否則,蕭景凌可能都活不到結婚生子。
但尹知月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忽然抬眸看她。
晏南丘還道她要問什么,沒想到尹知月道:“晏姐姐干嘛這樣叫我,怪生分的,你還是跟小景一樣叫我知月吧?!?p> 晏南丘沒想到她是要說這個,愣了愣,從善如流地道:“好的,知月?!?p> 尹知月畢竟小孩心性,很快就嫌在屋里待不住,鬧著要出門放爆竹去了。
蕭景凌說怕她出事,要出去看著她,便也一道出了門去。
兩人沒有走遠,就在晏南丘屋外的雪地里放著。
顯然這次來他們準備很充分,除了最基礎的爆竹,還有各色小煙花,尹知月不僅自己放,還慫恿下人跟她一起玩,不一會兒,院子就熱鬧起來。
晏南丘忍不住推開窗子,站在窗前。
便見尹知月帶著一頂周邊滾毛的紅氈帽,腳上踩著小皮靴,身上也是一身紅白相間的棉服,看著分外喜慶。
而她就在外邊跟下人追逐著,偶爾炸一兩個鞭炮。如此熟悉的場景,讓她思緒回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的她,也是這么無拘無束的呀。
尹知月到底是年紀小,不到亥時就困了,不過小姑娘不忘守歲的初心,就算玩累了也是趴在蕭景凌腿上,睡得很是香甜。
蕭景凌沒有走,拿了本棋譜看著,晏南丘也沒再說要他回去的話了。兩人一個在案桌前,一個在窗戶底下,倒也靜謐。
蕭景凌眼睛看著棋譜,心中卻想著尹知月說過的話。
他這次故意帶尹知月過來,除了想打消晏南丘的戒心,還想知道她與蕭景琛單獨相處的那段時光,兩人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合禮法的事。
這才有了尹知月借著暖手悄悄給晏南丘把脈一事。
然而尹知月卻說,光憑把脈看不出什么的,不過她倒是看出,晏南丘有在長期服用一種藥物。這種藥物可以延緩她女性特征顯現(xiàn),阻礙第二性征器官發(fā)育,長此以往,必定使她不能有孕。
蕭景凌想到夢里,晏南丘與蕭景琛婚后多年無子,才有了廢后一事。
當時他便懷疑是有人給晏南丘下藥,可查了很久毫無頭緒,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想想也是,晏南丘一個女兒家,若不想在軍營里暴露身份,必然需要使用些非常手段。只是,她肯定也不知曉其后果的吧……畢竟,哪個女人愿意被剝奪做母親的權利呢?
思及此,蕭景凌心中有了定奪。
他想要晏南丘,更想要一個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晏南丘。若是晏南丘不能生育,短期內于他是好事,可是長此以往,他也會想要一個他們的孩子的吧。
若是,若是個女兒……
他低下頭,看到了尹知月毛茸茸的頭頂。
若是個女兒就最好了。
他定然待她如珠如寶,一輩子把她捧在手心,不讓任何一個男人染指。
若是……
若是有男子想求娶她……
蕭景凌的眼神一瞬間猙獰起來,仿佛眼前真的站了一個男人似的,手攥得巨緊。
窗外忽然綻放出異彩,伴隨著一聲聲巨響。
原來是到了子時。
尹知月被吵醒,迷迷蒙蒙地睜開眼,正對上蕭景凌來不及收回的眼神。
她奇怪地摸上他的臉,問:“怎么了?”
嗓音軟糯糯的還有剛睡醒的沙啞。
蕭景凌拉下她的手,臉上恢復了平靜。
“沒什么,新年快樂?!?p> 說完他愣了一下,在他原本的計劃里,這一聲應該是他對晏南丘說的,但陰差陽錯,竟然說給了尹知月。
尹知月聽聞,也沒太大的反應。
她揉揉眼道:“好困,我能不能去床上睡?”
蕭景凌點點頭,鬼使神差的,把她面上的一縷碎發(fā)拂到耳后。
尹知月從他腿上起來,揉著酸痛的脖子隨著下人出去了。
徒留蕭景凌還坐在原地怔怔的。
忽聞一聲輕笑,蕭景凌好似從夢中驚醒,他轉頭看到了正在笑話他的晏南丘。
晏南丘眉眼舒展,望著他道:“小凌真的長大了,也有想要守護的姑娘了。”
蕭景凌蹙眉,仿佛正在面臨一件苦惱的事情一般,看向晏南丘:
“姐姐何出此言?”
晏南丘笑了笑沒有接話,自然也沒計較他又喚她“姐姐”一事。
卻是轉了話頭道:“老人家說,新年的第一聲祝福一定要送給你最想見到的人,這樣你就能見她從年頭見到年尾,也就能夠長長久久了。”
蕭景凌第一次從晏南丘嘴里聽到這種兒女情長的字眼,不禁覺得神奇,下意識地就道:“那姐姐呢,姐姐希望天天見到誰,新年的第一聲祝福又要送給誰呢?”
晏南丘明顯愣了一下,而后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張熟悉的臉。
她搖搖頭將自己荒唐的想法驅散,然后看向蕭景凌,言笑晏晏地道:
“自然是希望見到你啊?!?p> “新年快樂,我的小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