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娘,你說陛下為什么不來了?”謝楚柔穿著一襲白衣哀切地抓著宣娘的手不再是以往那一副端莊威嚴(yán)的模樣。
萱娘不忍心看到曾經(jīng)那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娘娘,變?nèi)缃襁@副樣子只能撇過頭去眼中含著淚水哽咽的說道“皇后娘娘,陛下正為國事操勞著,不是不來見您?!?p> 沈庭硯哪里是為國事操勞?應(yīng)該是被那方覺夏那個小賤人絞了心肝才是?!敝x楚柔一提他們心里充滿了對兩人的恨意。
“皇后娘娘人多口雜的,請您慎言?!陛婺镏钡目聪虼巴庖?guī)勸道。
謝楚柔一臉憎惡地看向窗外,午后的陽光灑落她那一張舉世姝華的臉蛋,但一會兒外面的光又暗了下去。
原本被太陽照的流光溢彩的宮殿,這會兒突然變得空蕩寂寞。
看著自己夢寐以求的一切,現(xiàn)在的像這晦暗不明的宮殿一樣都是黃粱一夢謝楚柔在這種極度悲傷的情況下猛地向殿中的一角狠狠的撞了過種。
急速的失血,讓她的體溫瞬間冷了下來。
謝楚柔倒在自己的血泊中,自己的頭上不斷的濺出鮮血身體卻不能動彈的,看著那一灘血就像看著沈庭硯當(dāng)初像一條狗一樣趴在自己身下不能動彈的樣子,心里涌現(xiàn)出一股扭曲的快感。
謝楚樓在臨死的最后一刻內(nèi)心陰暗的想著,應(yīng)該把沈庭硯打的不能自理,這樣子他就沒有機(jī)會出去招花惹草的。
“二姑娘,你快醒醒,我們要去前廳給各位長輩問安?!币幻又钡拇叽僦€躺在床上的謝楚柔。
謝楚柔自從當(dāng)了皇后之后,從來沒有人敢對她這么大呼小叫的,當(dāng)即把手狠狠的拍在了床上。
床的聲響非常之大,也沒有嚇住小丫鬟。
小丫鬟心一橫直接上手把謝楚柔給搖醒了。
謝楚柔非常惱怒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了她一輩子的仇人方覺夏。
謝楚柔一看到她怒從火中來,直接上手緊緊地扒拉住她的頭發(fā),用自己的頭狠狠的撞向?qū)Ψ健?p> 方覺夏直接被撞疼哭了,也狠狠的伸出手想拍打謝楚柔。
同是謝楚柔的兩位貼身女使之一的張桐,一聽到房間里的打鬧聲,也是急忙的從衣柜那邊急匆匆的跑過來。
一到眼前就看見了讓她腦子一黑的場景立馬過去,將方覺夏拉開。
張桐又立馬從最近的柜子里起來去痕膏將它涂抹在謝楚柔那一張精致的面容上。
謝楚柔看著這一位曾經(jīng)為她擋刀而死的人身侍女,突然就繃不住了抱著張桐的腰痛哭起來。
張桐看著這一位從小到大不哭不鬧的二小姐今天突然就打她最喜歡的小姐妹方覺夏便以為是她們兩個鬧了矛盾,于是她又開始了曾經(jīng)一樣的操作一邊寬慰小姐一邊涂藥一邊喝斥方覺夏。
正在張桐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當(dāng)家主母謝王氏帶著一群仆從,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謝楚柔所居住的浮香齋。
謝王氏剛一進(jìn)門就最先看到站在角落里眼睛紅彤彤的方覺夏,隨后才看見謝楚柔抱著張桐哭的場景。
謝王氏低著頭剛輕輕地抬了一下眼皮,一旁安靜站著的貼身女使周媽立刻上前把張桐拉開。
謝楚柔本來還哭的不能自已,一抬眼看到了自己的嫡母謝王氏這哭聲卡在喉嚨里不上也不下。
謝王氏也不著急,在下人的攙扶下,坐到了浮香齋的主椅靜靜的喝著茶,讓人感覺不怒自威。
謝楚柔快速又平靜的穿戴整齊才去謝王氏面前問安。
謝王氏看著這一位曾經(jīng)仇敵的女兒靜靜的站在自己的下首,內(nèi)心毫無波瀾。
謝楚柔腰肢細(xì)軟朝謝王氏盈盈一拜后從身旁小丫鬟手里端過天青色的汝窯茶盞端給謝王氏。
謝王氏也沒有過多的為謝楚柔,從她手里接過茶盞之后便讓她坐在自己的下首。
謝王氏眉頭不皺語氣平淡的問道:“柔姐兒今天老太太問我你為什么無辜缺席這一請安????!?p> 謝楚柔心里非常的不屑,以前自己出府這么多次也還未曾被她發(fā)現(xiàn),果然是出生于世代清香門第,從來不關(guān)這些阿腌的事宜只關(guān)心那內(nèi)院的平和,對兒女的周遭事宜更是都不關(guān)心于是搪塞的說道:“母親,女兒我因無故夢魘也是氣急了才打決下的不是存了心要打罵下人的?!?p> 謝王氏靜靜的喝著荼,也不去看謝楚柔一眼。
如果是前世的謝楚柔,可能會因為謝王氏的舉動而感到心虛,但是只有謝楚柔知道這個嫡母只要不是玷污府里的青譽最是高高掛起,事不關(guān)己閑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