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吃了它
謝姝婉這個時候和蕭澈上演起了患難情深的苦命鴛鴦。
“老夫人不要怪王爺，都是奴婢的錯，怎么罰奴婢都行?！?p> 她抹淚，他求情：“婉兒是無辜的，還望母親不要牽連她?！?p> 一唱一和，老夫人聽得頭疼，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戲碼的確減輕了老夫人心底的懷疑。
“你是認真的？”
老夫人看著蕭澈，似乎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什么蛛絲馬跡。
“兒子對婉兒一片真心，天地可鑒。”
蕭澈鄭重承諾，謝姝婉則感動的淚水漣漣，兩人一對眼就黏在了一起，可不就是郎情妾意嘛。
對著蕭澈這張臉，謝姝婉每每想笑的時候都會暗暗咬舌，然后用帕子遮住臉，湊近后眼睛接觸到上面的辣椒汁就會止不住流淚。
“奴婢待王爺之心也是天地可鑒?！?p> 她哭得這么真實，蕭澈還以為她真哭了，殊不知她是被辣哭的，正當蕭澈疑惑的時候，謝姝婉突然撫上他的臉頰。
“王爺怎么哭了?！?p> 謝姝婉假裝給他擦淚，用帕子往他臉上抹，刺激到了眼睛，蕭澈也止不住流下淚來。
他算是知道謝姝婉怎么哭得這么真實了，這辣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淚水不斷涌出，簡直不要太逼真。
“本王是心里苦啊，委屈你沒名沒分跟在本王身邊，連一個丫鬟都敢隨便欺負你，本王看著心里著實難受?！?p> 蕭澈抱著她哭得稀里嘩啦，然后暗戳戳抽掉了謝姝婉手里的帕子，扔到了一邊。
那個鬼東西一直往他臉上抹，辣得蕭澈實在受不了了，只能從謝姝婉手里搶帕子，好在帕子已經(jīng)丟了，他可以正常發(fā)揮了。
“哭什么哭，都給我安靜！”
老夫人打斷他的發(fā)揮，不悅地說：“男兒流血不流淚，哭哭啼啼像個什么話！”
一點王爺該有的樣子都沒有，反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蕭澈收住了淚，看了眼謝姝婉，見她正偷偷的沖他擠眉弄眼，嘴角微揚，眼中浮現(xiàn)幾分笑意。
不知道老夫人信了多少，反正他是快憋不住笑了。
忍住不能笑，反正是做給老夫人看的，他們只要配合演戲就好了。
“謝姝婉?！?p> 突然被點了名字，謝姝婉挺直了背，等著老夫人接下來的話。
“既然王爺愿意替你檔刀，那你可愿替他去死?！?p> 老夫人撿起了地上那把帶血的匕首，遞到謝姝婉手中，語氣平淡道。
怎么還動真格了，蕭澈頓時沉下臉來：“母親！”
這可怎么演，蕭澈總不能真的讓謝姝婉替他去死吧。
老夫人不理會蕭澈的叫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謝姝婉，似乎只要她猶豫一秒鐘，匕首就會劃破她的脖子。
“不敢？”
老夫人冷哼一聲，眼底滿是嘲諷，這種貪生怕死之人怎么可能愿意犧牲自己。
匕首攥在手里，謝姝婉盯著看了一會兒才點頭：“奴婢愿意?！?p> 老東西玩得還挺花，不愧是老謀深算，不過想拿這件事威脅她，根本不可能。
隨著話音落下，謝姝婉將匕首搭在脖頸上，好像只等老夫人下令，她就會毫不猶豫的自刎而亡。
到了這個時候，謝姝婉還不忘給自己加戲，說些煽情的話來：“為了王爺，奴婢就是死也心甘情愿。”
匕首貼近劃破了細嫩的肌膚，鮮血很快滲透出來，看到這一幕，蕭澈的心瞬間揪緊。
那個老東西怎么還不喊停，再這樣下去，謝姝婉真的有可能死在自己面前。
蕭澈暗暗地握緊了拳，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謝姝婉一步步走向死亡。
“母親！”
他剛喚了一聲，老夫人就擺了擺手，終于喊停：“行了，你也不用要死要活的，我又沒說要拆散你們?！?p> 看來王爺很重視這個女人，也省得她再費盡心思了。
老夫人忽視一旁的蕭澈，對著謝姝婉露出慈祥的笑容：“快放下吧，別傷了自己。”
這丫頭倒也爭氣，入府不過三月就能把王爺迷得團團轉(zhuǎn)，若是能為己所用，日后必然是個助力。
老夫人眼底劃過一抹精光，心里盤算著怎樣才能把這枚棋子牢牢掌控住。
“謝老夫人開恩?！?p> 謝姝婉放下手中匕首，蕭澈也跟著松了口氣。
“跟我來吧?！?p> 老夫人有話要對謝姝婉說，即便她不說，蕭澈也知道她要說些什么。
“有什么話不能當面說，兒子可以和婉兒一起面對?！?p> 話剛說完，蕭澈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掐了一下，謝姝婉讓他閉嘴。
這不是廢話嗎，那個老東西找她肯定不會有好事，蕭澈還眼巴巴去問，是不是傻。
“好?！?p> 謝姝婉應了一聲，然后跟著老夫人走了，臨走前她回頭看了蕭澈一眼，投去放心的目光。
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老夫人說：“跪下。”
謝姝婉不知道這個老東西還要搞什么幺蛾子，但還是不要輕舉妄動，聽話跪了下來。
即使沒有抬頭她也知道此時的老夫人一定正死死盯著她。
“說，你錯哪了?！?p> 老夫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副審問犯人的模樣，語氣也是咄咄逼人。
“奴婢不該魅惑王爺。”
“不對?！?p> 除了那件事，謝姝婉再也想不到別的了，所以老夫人這個問題，她不知該如何作答。
錯哪了，她到底錯哪了，老東西分明是故意刁難她，也不給個大概方向，她怎么知道錯哪了。
“我是喜歡聰明的，可相比之下我還是更喜歡聽話的。”
老夫人冷哼一聲，看著謝姝婉的眼神愈發(fā)銳利。
這番話點到即止，謝姝婉算是聽明白了，原來老夫人是在怪她沒有立刻稟報那件事情。
“既然入了王府奴婢就是老夫人的人，絕不會有半點私心，還望老夫人明鑒?！?p> 夾在中間做人真不好過，謝姝婉心里腹誹了兩句，繼續(xù)表忠心。
老夫人嗤笑一聲：“是么，那就證明給我看。
面前遞上一顆藥丸，謝姝婉接過看了看，不像是什么好東西。
“吃了它以后為我做事，否則你就再也別想回去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