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別搞的一身班味
“造孽啊,真是造孽??!”
“震驚!一宗門門主辣手摧花,竟對中毒徒弟狠下殺手!”
“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淪喪和泯滅的問題,今夜我都不關心,我只關心我的耳朵。
因!為!它!快!被!嗷嗷!聾!了!
也就是陶知之能聽得見,不然就有這么個高分貝機器在,好人都給整崩潰了!
“不然你也別叫系統(tǒng)了,你就叫‘嗷嗷’吧,多貼切!”
“誰叫系統(tǒng)了,只不過就是你們的一個統(tǒng)稱,我有代號的,代號,你懂么?”
呦,說起來還很驕傲的樣子。
陶知之眼皮都沒抬,搓了搓手,殷紅的草汁順著她發(fā)白的指尖,滴落在地上躺著的人口中。
瞧著那個發(fā)紫的嘴唇,開始慢慢變成正常的紅潤色,才松了一口氣。
后知后覺地坐在了地上,“豆二,真的,師傅這一世英名,就在你身上了?!?p> 說起來,曲觴酒也害怕,害怕自己猜錯了。
害怕就是因為自己的問題,害自己的小師弟丟了性命。
“說說吧,你咋想出來的,難不成就是那種,七步之內必有解藥?”
本來緩和一下氣氛,誰料這倆瓜娃子都沒吭聲。
不就是哥仨好嘛,我知道。
陶知之有些尷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覺有些不明液體出現(xiàn),“臥槽?”
“哼,遭報應了吧,誰讓你不聽本系統(tǒng)大人的話!”
夸你幾句,你還真給自己當太陽了?
心里是這么想的,但是她罕見的也沒開口,背過臉去,掏出張手帕來,默默擦去了,血跡。
看來這具身子啊……
這邊的動作并沒有引起那邊倆瓜娃子的注意,所幸陶知之也沒有想讓他們看見的意思。
等待總是漫長的。
漫長到,她,開始拔草。
這地方不光是長了那種綠中帶紅的草,還開了一種莫名的小白花。
總歸是陶知之沒見過的。
那就都拔走,萬一撞上個冤大頭,能坑一個是一個嘛~
誰跟靈石過不去呢?
越想越激動,越激動越笑的奸詐。
“嘖嘖,你可真是個人才啊,陶知之!”
“人家用來裝什么武功秘籍,十八般兵器的乾坤袋,你給我拿來裝草?”
面對系統(tǒng)的這波精準吐槽,陶知之雙手拔著一根跟繩索一樣的草,使出了吃奶的勁。
“題做錯了,別管是粗心還是沒學會,都是一個結局?!?p> “有乾坤袋在眼前,不用就等于沒有?!?p> “那不是暴殄天物?!”
總算是拔出來了,這草根怎么比綠葉子還長?
沒顧上細看,陶知之瞧著不遠處還有個紅色的發(fā)光的,心下一激動。
“咚”一聲,摔了個王八趴地面。
“小師弟,你醒了!”
剛爬起來要去找,就聽見身后傳來了驚呼,陶知之一回頭,看著那仨瓜娃子大眼瞪小眼。
額,怪和諧的。
“師傅,小師弟醒了?!?p> 相比于老二的驚喜感和如釋重負,老大很像是一個簡單的陳述事實。
像是匯報工作,真害怕這孩子之后,萬一宗門壯大了,他每天一身班味!
想想都可怕!
“挺好挺好,那趕緊再歇歇,一會沒啥問題,咱們再找出路!”
看著背著手,將什么藏在身后的師傅,項卿平掩下了眸中的神色。
一低頭,豁然看見了,裙擺之處,是血跡?
她,受傷了?
抬眸正對上陶知之,這次的震驚不加掩飾,她為什么不說?
“怎么了,干嘛這種神色?”
難不成被發(fā)現(xiàn)了,自己有乾坤袋這種好寶貝?
“沒什么,師傅?!?p> 將心里的疑問又摁下去,低著頭。
“嗐,你這娃子,有話不直說,憋著早晚給自己搞炸了?!?p> 有話就說,誤會都是從不說話開始的。
嘴不要,可以捐給有用的人。
雖然陶知之嘴上是這么說,心里也在吐槽,可是她會找補??!
“這個場合也不適合談心,拉倒吧,恢復一下體力,咱們一會找路吧!”
看著并不打算追根問底的陶知之,項卿平欲言又止,還是選擇了先回去看望陶桃。
“碎,窩想喝碎~”
“水,他要水,卿平,你帶水袋了么?”
水袋?
項卿平一摸腰間,“出來的急,還真沒帶!”
也是,誰成想碰上了這幺蛾子?
“喝我的吧!”
不遠處扔過一個水袋,半袋水晃晃蕩蕩。
“謝謝師傅!”
曲觴酒扶起地上的陶桃,拔出塞子,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
“慢點,你慢點喝,不著急?!?p> 看得出來,這仨瓜娃子感情是真的好!
難怪黑化都是一起的,相識于微,一起逃亡,一起經(jīng)歷世間那些那些黑暗面,難怪……
陶知之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沒吭聲,默默地將那些奇怪的草裝好,她也沒想到。
自己今天這個貪財?shù)呐e動,后面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休整了一段時間,陶桃也算是緩過了那口氣,就是狀態(tài)還是有些余毒沒排干凈。
“師傅,小師弟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需要出汗,余毒才能盡快排出?!?p> 是呢,我吐血又是暈倒的,都沒看見你急成這樣。
也是這一時刻,曲觴酒才流露出自己的一點本事。
他會把脈。
再加上煉丹,雖然是毒藥,隱隱約約陶知之也對上了號,這家伙醫(yī)毒同修!
只不過人物設定上,他在大反派位置上,只暴露了毒,沒有暴露醫(yī)。
嗐,路漫漫長而修遠兮,我沒事還是偷著上下其手,求索一下他還有沒有別的丹藥吧。
“那,找路吧,這地方也沒熱水讓她泡?。 ?p>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但是不能點明啊,陶知之做出了決定,曲觴酒背起陶桃,項卿平扶著陶桃的后背。
得,感情我就是那個找路的冤大頭唄!
“這邊走,我瞧著這邊草長得更茂盛一些,可能會有水源?!?p> 指著一個方向,系統(tǒng)乖乖的自己別在了陶知之的后背劍鞘里,一大三小,摸索著走去。
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覺周圍的草越來越高,高到了陶知之的腰部,仍舊是沒找到任何的水源。
拐過一個狹小的洞,側著身勉強容下一人的寬度,只感覺腳下突然一墜,陡然失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