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宮心計
她守了一夜,直到醫(yī)生來取走最后一瓶點滴,季殿風的臉色已恢復如常,眉心舒展,呼吸平穩(wěn)之后,她才扛不住睡意,趴在床沿上沉沉睡去。季殿風清晨醒來時,看到的就是由夭夭趴在他的床邊睡著,那毛絨絨的頭發(fā)把她的臉遮住一大半,只留下一點白皙的臉頰,他伸手想把她遮住臉的頭發(fā)掀開,想看清楚她的臉,但是伸出的手卻停留在了半空,猶豫了一下,再落下手時,已改為把她推醒。
睡夢中的由夭夭被忽然一推,一下驚醒,看著季殿風,急忙問
“怎么了,不舒服嗎?”
她的半邊臉很紅,而且有一道一道趴著睡產生的壓痕,但是眼里都是關切的看著他。
這個女人很擅長偽裝,他根本分不清她此時的關心是真的還是假的,就像他離開一周后,昨天一回來,她在門口看到他的第一眼時,明明是沒有任何情緒的,但是第二眼再看時,已變得驚喜萬分,仿佛期待他回來已經許久,情緒變化已能操控自如。
“怎么了?”由夭夭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摸了摸自己的臉,以為是哪里有不妥。
“去把我書房的包拿來。”
“你剛好,醫(yī)生說需要休養(yǎng),工作上的事就交給別人做吧?!边@個工作狂,昨天還病的要死,不會一醒來就想工作吧?
“去?!彼渎暶睢?p> “好吧。”由夭夭見他堅持,也就不再反駁他,轉身去書房拿了他的包放在他的前面。
“打開?!?p> “哦?!?p> “把里面的盒子拿出來?!?p> “哦?!彼愿?,她照做。
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條項鏈,鑲滿了鉆石,閃閃發(fā)著光,刺的由夭夭的雙眼險些睜不開,這鉆石也太豪氣了,她默默的在心里數著要多少錢,正數到一半時,忽聽季殿風說到
“送你。”
她手一抖,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從來不帶這些玩意的,所以有些不確定的看向他,但是腦子里卻忽然閃過,她現在要塑造一個拜金女的形象,正常的拜金女看到如此一條價值連城的項鏈時是什么反應?驚喜?激動?感動流涕?
“謝謝。”讓她做夸張的動作,想必也瞞不過季殿風那雙毒眼,所以她憑著本能,低聲說了謝謝,看著項鏈兩眼發(fā)光,愛不釋手。
“你幫我戴上?!彼龐尚叩淖叩郊镜铒L的面前。
季殿風什么也沒說,伸手撥開她的頭發(fā),把項鏈給她戴上,而她順勢趴在他的懷中,摟著他的腰,表現出極想念的他的樣子。季殿風面對她突然的熱情,也并不拒絕,沒有把她推開。
過了一會,她才起身,自己又把項鏈給摘了下來,放進剛才那只盒子里,說到
“放好了,等下次有機會參加高級宴會時再戴。”
也不知是因為她照顧了他一個晚上,還是因為一周沒有見面,由夭夭覺得季殿風似變了一些,不如之前那樣渾身充滿戾氣,看她時,眼底也不完全是怒意,有時還帶著一點點的溫情。
由夭夭見時機不錯,所以壯了壯膽子說到
“那個,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嗎?”她說著,偷眼看季殿風的反應,見他面色如常,她才繼續(xù)說到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突然跟家人失去聯系這么久,怕他們擔心我?!彼龖?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完。
“嗯。”季殿風又是一個字回答她。
“你答應了?”她仰頭看著他,眼里充滿了期待。
“嗯?!?p> 難得,他今天大發(fā)善心答應她可以回家一趟,也對,他根本無需擔心她逃走。
“謝謝?!边@次她是真心實意。
而季殿風這時長手一伸,把她從床下拉回到他的身側,整個人便壓了下來,作為感謝,由夭夭悲催的想,她只能以身相許了。而且,她要盡量配合他,讓他盡快厭倦她的這具身體,她才能真正的自由。
過了好長一會,這個男人終于得到滿足之后,才平靜下來擁著她繼續(xù)躺著。這時的氣氛真的太好了,如果不提些要求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所以由夭夭再次壯了壯膽子說到
“我想出去工作?!?p> 不管以后是否能逃脫的開季殿風的控制,但是有份自己的工作,她心中才能踏實一些。
“我的女人不需要工作。”他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我當然知道作為你的女人不需要工作,只是,平時你去上班,而我一個人在這偌大的季宅呆著,無趣的緊,再這么下去,恐怕人就要廢了,我也并不一定要去工作,哪怕每天可以跟著你出去走走也好?!奔热灰鋈スぷ鳎芊锤?,那就走拐彎路線,先獲得可以自由進出的機會再說。
“你別得寸進尺?!奔镜铒L依然拒絕。
“要么,我每天跟你去盛殿集團?我保證,我絕對不會打擾你的工作。”她眼巴巴看著他,眼里充滿了期待。
季殿風低頭看她像只哈巴狗似的看著她,便不再說話。
“沉默就是代表你答應了?”
“你真的答應了?”由夭夭興奮的一下坐了起來看著他,今天是什么日子?在季殿風面前,竟然能夠有求必應?看來她近期實施的示弱溫順的路線是走對了。
她已有些迫不及待想走出這季宅去外面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了,所以在此昂頭看著他問
“你今天要去上班嗎?”
“嗯?!?p> 由夭夭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竄到旁邊的更衣室開始翻箱倒柜的找衣服
“穿什么好呢?這些衣服.呃,都不適合?!苯裉焓撬谝淮握J真的在更衣室選衣服,才發(fā)現,這么大一間更衣室,掛著這樣多的衣服,大部分全是暴露的,透明的,讓人想入非非的像是睡衣又不是睡衣的衣服。
這,這,她知道,全是徐管家買回來的,其心可見哪,這就是徐管家對給季殿風暖床女人的定義,真真是準確,沒有比這些衣服更適合的了。
她挫敗著臉回到主臥,看著季殿風伸手道
“給我銀行卡?!狈凑萁鹋斎灰锌?,瘋狂的刷才符合。
“在包里,自己拿?!奔镜铒L此時也已起床,正在系襯衫的袖口,看也未看由夭夭一眼。
“這張?”她揚起其中一張黑卡。
“嗯。”
“我隨便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