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女人,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她也不知泡了多久,直到季殿風再次出現(xiàn),把她從按摩浴缸里撈了出來,她才驚覺,這浴缸的水也已經(jīng)變涼了。
瞧,季殿風似乎又生氣了,拿了件浴袍胡亂的穿在她的身上
“我自己來?!彼胱约捍?p> “閉嘴。”他依然怒喝,伸手熟悉的把她浴袍上的帶子系上,接著又從旁邊柜子里拿了吹風機,朝她吹來,他吹的毫無章法,胡亂的吹著,由夭夭從浴室的鏡子上看到自己,發(fā)絲被吹的飛揚起來,像是一個十足的瘋子,發(fā)絲落在他的指間與臉頰之上,而他似毫不在意。
不知為何,由夭夭忽然眼眶有些發(fā)熱,這個畫面似曾相識,在多年前,他們還在熱戀沒有彼此憎惡時,他每次見她不吹干頭發(fā)就亂跑時,總會把她強行拉回來,親自幫她把頭發(fā)吹干才允許她出門。
她不自覺的開口說到
“你好久沒給我吹過頭發(fā)了?!闭f完,她驚醒過來,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剛才一定是腦抽了,才會說出這句話。
果然,季殿風聽到后,忽然把吹風機砸向了鏡子,鏡子中心一道裂紋炸開了,吹風機落地依舊發(fā)出嗚嗚的聲響
“你也配?”他狠戾的看著她,眼神像是要把她刺透,由夭夭不禁瑟縮了一下身體,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他已先了一步把她按在洗手臺上,一手用力,把她剛系好的浴袍撕了下來,毫無任何溫柔可言的直接進入。由夭夭疼的險些驚叫,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嘴里絲絲的血腥味讓她的恐懼不安的精神稍稍得到一點點的放松。
而季殿風肩膀上傳來的隱隱陣痛,讓他更加發(fā)了狂似的侵襲著她,從洗手臺上一路到臥室寬大的床,由夭夭身體終于有了支撐,但卻像是裂成了兩半一般的疼,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不準哭。”他依舊狠戾,但話語之中因身體的原因有些抖音。
由夭夭哪里還會顧及他的心情,眼淚更加肆無忌憚的流了下來,大概是看她真的疼,所以他由最初的暴烈慢慢的變的溫柔起來,由夭夭才慢慢放松,不再那么疼。
夜里極其的安靜,事后,他依舊把她困在懷里,似累及了,沉沉睡去。這是第一次,他先睡著,而由夭夭還清醒萬分,她動了動自己的身體,依舊很痛,但是,當她看到他沉睡的樣子時,心跳忽然加快,此時的機會難得,他剛才那樣的發(fā)狠用力,現(xiàn)在一定是精疲力盡睡的深沉,而此時又是夜里,徐管家早已經(jīng)入睡了,別墅區(qū)的安保也不如白天人那么多,是她逃出去最好的時機。
她輕輕的動了動,季殿風沒有反應,她便悄悄起身,穿好衣服,躡手躡腳的關門出去,卻不知道,在她關門的剎那,床上熟睡的人睜開了眼睛,即便在黑夜之中,他的眼眸依然如同一潭深水,如鷹一般看著那個關門出去的嬌小影子。
由夭夭沒有穿鞋子,走在地上發(fā)不出絲毫的聲音,這個時間,整個走廊,樓梯,一樓客廳處,只有一盞微亮的燈開著,安靜的出奇,她很快就走出了別墅,往庭院跑去,庭院的路燈微亮,遠處有值班的安保偶爾走動,她的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了,終于要跑出去了嗎?
她沒有往大門走,那里有夜班的安保,她選擇的是之前探過的路線,庭院側面一堵比較矮的墻,她能翻越過去,只要翻越過去,她就自由了,這段時間的噩夢就徹徹底底的結束了。
她的心在狂跳,那是勝利的符號,那堵墻就在前面,她發(fā)足了力氣,不顧腳底傳來的疼痛,一鼓作氣的爬上那堵墻,跳了出去。
在落地的剎那,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逃離了季殿風?但是眼下,不是她想事情的時候,墻外是一條筆直的道路,她想,只要順著這條道路一直往走,離別墅越遠,她便越安全。當時她被抓來時,根本沒有機會看這周邊的環(huán)境,只知道自己坐了很久的車,四周的路越來越平坦,越來越安靜之后,才到達,看來當時走的就是她現(xiàn)在逃的這條路了,只要在天亮之前逃出去,就沒事。
而此時,在別墅區(qū)的書房內,安保隊長對坐在辦公桌前臉色陰暗的季殿風匯報到
“季先生,聽您的指示,我們已放由小姐出去了。”
“嗯。”
“需要加派人手暗中看著她嗎?”安保隊長怎么看,也不相信季先生會讓由小姐跑了。
“不用?!奔镜铒L依舊面無表情。
在看到安保隊長退出書房之后,他冷眼看著電視屏幕上的監(jiān)控視頻,看著那個小小的影子,刺著雙足在那條公路上發(fā)瘋的跑著,他的眼角逐漸升起了一抹冷意。
這個監(jiān)控視頻里,從她出了住宅門,到別墅的庭院,小心翼翼避開安保,從矮墻上翻了出去,再到外面的公路上狂奔,全都清清楚楚的記錄著,季殿風習慣性的打著打火機,燈火一明一暗照著他的臉,那張完美的俊臉卻是一層冰寒,雙眼如鷹一般的銳利,讓人膽寒,由夭夭就像他手中的打火機,無論怎樣,都在他的手心之中牢牢控制著。
他說過,在他沒有玩膩她之前,縱使她跑到天涯海角,他也會把她抓回來,游戲要開始,還是要結束,都是他說了算,那個女人沒有資格。那條公路能通向哪里,他最清楚;那條公路,能讓由夭夭跑到哪里,他最清楚。
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寵物,在他的面前使勁各種本領想要逃走,而他看的清清楚楚,卻不動聲色。
天空已逐漸泛起了魚肚白,由夭夭跑了許久,真是見鬼了,為什么這條公路像是見不到頭似的,跑了一夜,她已精疲力盡,腳底因為沒有鞋子,已鮮血淋淋,然而那公路的盡頭在哪里?她完全不知道,身體的疲勞,腳底的刺痛,讓她有些精神奔潰,這才想起,徐管家說過,別墅外方圓幾公里,都是季殿風的地盤。
這時,她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她昨晚逃的太順利了,仿佛就是有人故意讓她逃走。
這時,遠遠的,從她昨晚跑過的路上開來一輛敞篷車,敞篷車內是季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