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假意虛情
沈舒寒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并不是要和艾世杰繼續(xù)這場搶人游戲,而是看江檀和厲天書似乎關(guān)系很好,她好奇,想仔細觀察觀察這兩個人。
想到這里,沈舒總監(jiān)回答道:
“也好,你留下來吧,別偷懶,我這兒不養(yǎng)閑人。”
“放心吧沈總監(jiān),臟活重活都交給我了,你倆歇著吧!”
厲天書做了個敬禮的姿勢。
江檀看著眼前這滑稽的一幕笑得前仰后合,沈舒寒則保持著一貫的冷漠臉,心想:這幫小孩兒真是幼稚。
十分鐘后,門外傳來一陣規(guī)律的高跟鞋踢踢踏踏的聲音,一個前凸后翹的女人出現(xiàn)在宴會廳門口,干練的白色西服,整齊的妝發(fā),胸前別著的銀色銘牌上面寫著——銷售總監(jiān),宛然。
她一進門就直直走向沈舒寒,嘴里高聲念著:
“哎喲我的沈姐姐,你手怎么了,我看看呢——”
“怎么弄成這樣啊,使不上力了吧?”
“快,我給你拿了藥膏,趕緊抹上?!?p> 沈總監(jiān)對她的過分熱情不為所動,面兒上還是換上了慣用的笑容:
“宛然,你來了?!?p> 厲天書并不認識宛然,站在一邊愣神,江檀則是開口道:
“宛總監(jiān),您是來取月餅的對吧?”
“啊對,這里是兌換禮券,給你?!?p> 宛然說著就把一沓紙質(zhì)禮券遞給了江檀。
“那請您稍等一下?!?p> 江檀收下禮券,對厲天書說:
“天書,你把200盒月餅放在門口。”
自己則開始認真清點禮券。
“好嘞?!?p> 厲天書二話不說立馬開干,不得不說小伙子干活真的挺利索,也很仔細。
不一會兒,200盒月餅已經(jīng)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置在了宴會廳門口。
可江檀這邊卻出了問題。
“那個......宛總監(jiān)?!?p> 她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
宛然一臉疑惑。
“您給的禮券,少了20張?!?p> “少了20張?那可能是小張拿的時候拿少了,這樣吧,你先記一下,我回頭補給你哈?!?p> “不是的宛總監(jiān),按照規(guī)定,我只能給您180盒,剩下的20盒還得請您用禮券當場兌換?!?p> 宛然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會直接拒絕她,感到一絲驚訝,轉(zhuǎn)頭看向沈舒寒。
“小姐姐,不能通融一下嗎?”
沈總監(jiān)不為所動:
“這里欠點兒那里欠點兒,我賬要算不清了?!?p> 宛然于是悻悻地說道:
“那好吧,那我去辦公室拿禮券?!?p> 十分鐘后,宛然拿著20張禮券回來了:
“喏,給你拿來了,沈總監(jiān)還真是嚴格?!?p> 沈舒寒很是滿意地收下禮券交給江檀,隨后對厲天書說:
“天書,拿個推車,幫宛總監(jiān)出貨?!?p> “好嘞沈總監(jiān)?!?p> 看著卡車將自己那200盒月餅運走,宛然站在路邊給金主爸爸發(fā)去了慰問信息:
“齊總,您訂的200盒月餅已經(jīng)發(fā)貨了哈,您注意查收?!?p> 對方卻一直沒有回復她的信息。
宛然似乎習慣了熱臉貼冷屁股,只是想起剛剛禮券的事情,咬牙切齒地恨恨低語:
“沈舒寒,真有你的?!?p> 看著宛然快速離去的背影,江檀總覺得對方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在她和沈舒寒你來我往的話語之間,總充斥著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趁她若有所思的間隙,厲天書悄悄靠近,用肩猛地碰了一下江檀的肩頭:
“怎么樣?有了我這一員大將,工作是不是事半功倍?”
江檀被他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
“厲天書!你那么用力撞我干嘛?疼死了!”
隨即兩個人開始打打鬧鬧起來。
一旁的沈總監(jiān)原本想夸一夸兩人,可抬眼一瞥兩人嘻嘻哈哈的樣子,活像一對年輕的小情侶,等等,她怎么會這樣想?
沈總監(jiān)的心里瞬間有些不是滋味兒,立馬黑了臉:
“這里就交給你們了。”
丟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后,抬腳就走。
厲天書在她身后問著:
“哎?沈總監(jiān)!你就這樣不管我們了嗎?”
沈舒寒背對著二人,嘴角扯起一個生硬的弧度:
“你們倆互相管著,挺好?!?p> 隨即走出了宴會廳。
“江檀,沈總監(jiān)這是......又生氣了?”
厲天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江檀也覺得莫名其妙:
“也許吧......”
...
沈舒寒出了宴會廳,沒有立即回辦公室,而是直接下了車庫,開著她的白色寶馬直奔一家高端茶舍。
雅間里,一個身材纖瘦但勻稱的女人正在沏著花茶,寬松舒適的衣袖下是一只纖細的手腕,水墨刺繡裙擺輕盈地蕩起,女人優(yōu)雅的氣質(zhì)和這里的環(huán)境相得益彰。
然而這幅歲月靜好的畫卷還是被某些人無情破壞了。
沈舒寒“唰”地一聲拉開雅間的門,沒等女人反應過來就“呼”地一下坐在了她的對面,抬手就把面前的那杯茶水喝了。
對面的景初根本來不及阻止,有些哭笑不得:
“舒寒,你喝的那一杯,是我洗杯用的,還沒來得及倒掉?!?p> “噗——小景你不早說!”
沈舒寒作勢就要暈過去。
“哈哈哈哈哈...”
景初看著她別扭抓狂的樣子,直笑得前仰后合,順手又幫她添了一杯新茶:
“別氣別氣,這回可以喝了,還是你最愛的山茶花?!?p> 沈舒寒盯著杯中的茶水,幽幽開口:
“小景,譚杰森把宛然帶過來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景初給自己也倒了杯茶,淡定說道:
“我知道啊?!?p> 沈舒寒抬頭看她:
“那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說?”
景初聳了聳肩:
“提不提前有區(qū)別嗎?舒寒,我只是業(yè)主方代表,宛然是管理集團挑選出來的人,我無權(quán)妨礙管理方選人,這點你應該清楚。”
見沈舒寒鼓著腮幫子,景初又補上一句:
“更何況,宛然什么時候配做你的對手了?”
聽到這句話,沈舒寒終于消了氣,她伸出雙手抓著景初的手,眼神瞬間流露出懇切:
“小景,你最近...可有她的消息?”
景初聞言嘆了口氣,默默抽回自己的手:
“舒寒,10年了,假如雨薇真的回到墨城了,我不可能查不到她任何動向?!?p> “不,小景,你不了解她?!?p> 沈舒寒表情痛苦地搖著頭:
“她一定恨死我了,寧愿換個身份也不想再見到我?!?p> “有沒有可能她早就放下了——”
“不會的!”
沈舒寒幾乎是喊了出來,顫抖著冰冷的手哽咽著說道,
“如果她放下了,又怎么會在我生日那天給我發(fā)來那封郵件?!說什么祝我幸福...她可知道...離開她以后我從未感到過真真正正的幸福...”
景初剛想開口安慰,就見沈舒寒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段霖。
沈舒寒看了一眼就直接掛斷了。
“那段霖呢?你和他提過雨薇的事情嗎?”
沈舒寒失魂落魄地癱坐在椅子上:
“沒有,這是我和小雨之間的私事,他沒有必要知道。”
“你覺得這樣對段霖公平嗎?”
沈舒寒咬了咬唇,語氣堅決地說:
“我答應嫁給他,已經(jīng)是最大的讓步,每個人都有保有秘密的權(quán)利,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p> 景初心疼地看著她,搖了搖頭:
“舒寒,我希望你快樂,就像我們大學時候那樣?!?p> 沈舒寒則是再度握緊了她的手:
“小景,幫我找到她,我就能找回快樂?!?p> 這時,服務員端著一盤盤精致的中式菜肴前來上菜,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也把景初從為難的境地里拉了出來。
“我知道了,我會繼續(xù)幫你查,先吃飯,好不好?”
“好,謝謝你,小景?!?p> 下午5點,沈舒寒才回到宴會廳,整個人有些不在狀態(tài)。
“沈總監(jiān),你還好嗎?怎么看起來有點憔悴?”
厲天書好心地詢問。
“我沒事,只是下午吹了點兒冷風?!?p> “可現(xiàn)在是7月......”
厲天書還想說些什么,被江檀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沈總監(jiān),今天下午又到了200箱月餅,我和天書已經(jīng)把它們都運回來了,喏,都在這里,每一盒也都查驗過了,沒有破損,都是完好的,除此之外下午陸續(xù)有各個部門的人來拿月餅,都做好了登記,禮券在這里,數(shù)目都是一一對應的?!?p> “嗯,好的,辛苦你們了,今天就先這樣,鎖門下班吧?!?p> “好的,那沈總監(jiān)明天見?!?p> “明天見?!?p> 回到家,沈舒寒后知后覺地點開短信,是段霖發(fā)來的:
(OS)“舒寒,還在忙嗎?今晚公司項目組開溝通會,就不陪你吃晚飯了,乖?!?p> 沈舒寒本想回復點什么,又忽然覺得沒有了必要,將剛打好的文字又盡數(shù)刪了去。
“江江,你今晚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你飯都要吃進鼻子里去了!”
楊以玲朝江檀揮了揮手,試圖拉回她胡亂游走的思緒。
江檀索性放下了筷子,認真地盯著楊以玲說道:
“玲玲,你說對于一個34歲事業(yè)家庭雙豐收的女人來說,還有什么事情是能讓她感到失落和悲傷的?”
楊以玲朝她翻了個白眼:
“你說的是沈總監(jiān)吧?話說她知道這里有個人這么關(guān)心她嗎?”
“哎呀你先幫我分析分析嘛?!?p> 楊以玲煞有介事地分析起來:
“依我看,女人大多逃不過一個‘情’字,如果不是和她老公吵架了的話...怕不是其中有一方出軌了!”
Jackie崩崩
你最近,可有小雨的消息 江檀對于工作一絲不茍,直截了當?shù)卣埱箐N售總監(jiān)宛然女士配合餐飲部的工作,惹得宛然心中不快,沈舒寒卻格外欣賞江檀的做法,又見江檀與厲天書兩人關(guān)系頗為要好,不知道哪里來的情緒,扭頭就走,轉(zhuǎn)頭就去赴業(yè)主總經(jīng)理景初的約,原來是曾經(jīng)拜托景初幫忙搜尋小雨的下落,那么這個神秘的“小雨”究竟是什么身份呢?她和沈舒寒之間又有著怎樣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