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吃醋
酒吧內(nèi)煙霧繚繞,燈光一晃一晃,歌聲嘹亮有節(jié)奏感。
這種環(huán)境,安夏有些適應(yīng)不了。
她也是佩服自己,竟然敢一個人闖進(jìn)酒吧找人。
她剛剛應(yīng)該問問沈正熹,周望在哪。
安夏正想往里面找找,卻被兩個男人攔住了,兩個人似乎都喝了不少,身上一股子酒味,難聞死了。
“美女,找誰呢。”
安夏眼皮都沒掀,她十分冷漠地說,“找老公?!?p> “老公,喲,這是來捉奸的啊?!?p> 他們身上的酒氣讓安夏不適。
穿著花襯衫的男子笑了笑說,“要不這樣吧,你跟了我,這樣你就可以報復(fù)你老公了?!?p> 安夏翻了個白眼,“你什么姿色自己不清楚嗎,我要是出軌也得找個年輕的吧?!?p> 花襯衫男子一下子急了,沒想到這女人不知好歹,“你說什么呢,信不信爺今天就辦了你,讓你知道我的厲害?!?p> 安夏哼了一聲,絲毫不慌,“小芝麻就別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p> 兩個男人都急了,旁邊聽到這話的酒客紛紛笑了起來。
“你找死嗎?”
安夏依舊冷著臉望著他們。
她要是怕這些臭男人,她和安蕓就不會過活了。
之前有混混在店里鬧事,安夏單手就報警,給他們?nèi)克瓦M(jìn)局子里。
宋錦城路過,正好看到這么一幕。
他走上前,拍了拍那兩位喝了不少酒的男人,隨后微微一笑,“二位,這是周總的未婚妻,你們確定還要騷擾她嗎?!?p> 其中一個男子說,“不早說,原來是周總的未婚妻呢?!?p> 安夏沒搭理他,直接走開去找周望。
在安夏走開后,他似乎意識到什么,“她剛剛說去捉奸,不會是捉周總的奸吧?”
——
卡座上,周望坐在皮質(zhì)沙發(fā),旁邊坐了一個穿著黑色吊帶的女人。
她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周望,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
安夏突然怒火中燒,她走到酒桌上,眼睛死死地盯著周望。
旁邊的人都紛紛看向安夏。
此時周望抬眸,看到安夏時明顯愣住了,轉(zhuǎn)而又勾唇笑了。
安夏她是不是吃醋了,不然怎么氣得臉都紅了。
“周望,我給你半分鐘時間,起來,收拾東西走人!”
旁邊的女人皺眉,嘖了一聲,“不是,大姐,你誰啊?”
“你問他,我是誰?”
周望看著她,眼睛流轉(zhuǎn)著幾分曖昧。
“唉,這不是沈語晴嗎我之前在朱氏集團(tuán)上班的時候見過她?!?p> “沈雨晴,那不就是周總未婚妻嗎?”
“天吶,未婚妻這都追到酒吧來了。”
周望此時起身,拿起一邊的外套,笑著說,“去哪。”
安夏沒說什么,直接離開,周望隨后快步跟上。
一酒桌的人紛紛震驚了。
“這周總這么聽未婚妻的話?”
“可不嗎,聽說她可是沈正熹的妹妹,這周總哪敢得罪她呀,而且沈正熹剛走沒多久,這沈語晴就來了,怕不是沈正熹讓她來的。”
“有道理,周總也是慘啊,被迫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還被她管著?!?p> “對了,我之前聽宋錦城說,他好像有個白月光,只可惜造化弄人,周總愛而不得啊。”
“白月光那能那么容易得到?!?p> “可憐的周總啊。”
商圈里的人一邊喝酒,一邊談?wù)撔┲芡氖虑?,最后開始感嘆沈語晴得不到周望的人,可得不到他的心。
——
江風(fēng)溫和,陣陣襲來,吹動著安夏的柔軟飄逸的長發(fā)。
安夏走在前頭,周望跟在后頭。
見四處沒人,安夏這才停下腳步。
她轉(zhuǎn)身看著周望,有些心疼,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今天晚上發(fā)生了很多事情。
陸明德那些話很難聽,她作為局外人聽了都心里不舒服,何況周望一個當(dāng)事人呢。
周望喝了不少,他心情不太好,于是便去宋錦城那喝兩杯。
沒想到安夏竟然來找他了,倒是挺讓他意外的。
他此時臉上明顯有兩片紅暈,身體也有些燥熱。
他側(cè)過臉,讓江風(fēng)對著臉吹。
輕柔的江風(fēng)拂過臉頰,吹走一身的疲憊。
周望此時開口說,“十歲那年,我和我的表哥去參加江城理工大學(xué)參加一個手工比賽,周崇禮是這個學(xué)校建筑系的老師,比賽結(jié)束后他送我們回家,結(jié)果路上遇到車禍,只有我活了下來?!?p> “陸宇舟的母親,也就是陸明德的第一任妻子,她在得知兒子死亡的消息后,崩潰大哭,離開醫(yī)院后失足落水,尸骨無存,而陸明德卻就此宣布喪偶,娶了第二任妻子。”
聽完后,安夏心里是窒息般地痛。
沒想到這世界上有這種事情。
她又試探性一問,“你懷疑這些事另有隱情,對不對?!?p> 周望一怔,他沒想到安夏竟然能一下子就猜中了。
他點頭,“嗯?!?p> 安夏此時牽上他的手,“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p> 周望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謝謝。”
“你不用跟我說謝謝?!?p> 安夏低頭,她沉默一會,這才有勇氣告訴她自己和沈正熹簽約的原因。
“因為我媽媽,她當(dāng)時情況危機,需要一大筆醫(yī)藥費,沈正熹突然出現(xiàn),解了我的燃眉之急,相應(yīng)的,我要假扮你的未婚妻,并且去偷…金魚岸酒店的資料。”
“你媽媽,你媽媽怎么了?”
安夏發(fā)現(xiàn),此時周望似乎很緊張。
她安撫道,“已經(jīng)沒事了,沈正熹替她找了最好的醫(yī)生,還幫我付了醫(yī)藥費,所以,我對他心存感激?!?p> 周望點頭,隨后將他摟在懷里,“安夏,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保護(hù)你,還有你媽媽?!?p> 安夏在他懷里蹭了一下,“嗯,你以后不能總是把事情憋在心里,我可以幫你分擔(dān)的?!?p> 他摸了摸安夏的頭,動作溫柔寵溺,“嗯,不會了?!?p> 安夏伸手,“拉勾?!?p> 周望忍不住說了句,“幼稚?!?p> “快點?!?p> 小拇指勾在一起,安夏笑了笑說,“拉勾勾,你要是做不到就變小狗!”
最后蓋章的時候,周望突然俯身,親在她的嘴唇上。
“這才是蓋章?!?p> 安夏一下子就臉紅了,“你耍流氓。”
他反扣住安夏的手,拉著她往前走,隨后問,“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嗯,對啊,我不能吃醋了?”
周望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你還真的毫不掩飾啊?!?p> “這有什么好需要掩飾的,我喜歡你,見到你和別的女人待在一起自然會吃醋?!?p> 周望發(fā)現(xiàn),安夏還挺直球的。
但是,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