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按完,回到她自己的房間放松。
“等等。”趙鈺睜眼,似乎沒有什么變化,他叫住溫幼宜。
“世子還有什么吩咐嗎?”溫幼宜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回去換一身干凈的衣服,”趙鈺尾指上的戒指發(fā)出一道白光,一個藍(lán)花瓷瓶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這個是治療外傷的藥,睡覺之前涂抹在脖子上?!?p> 趙鈺將藥瓶扔給溫幼宜。
溫幼宜感受手中藥瓶光滑的質(zhì)感,心中松了一氣。
趙鈺這是干什么!打個巴掌給個甜棗?!
果然上位者就是會收買人心。
————
可能是被趙鈺的發(fā)狂嚇到了,溫幼宜入睡的很快,不過一夜噩夢。
翌日,她只覺得渾身腰酸背痛,下樓的時候差點沒踩穩(wěn),滾下去。
趙鈺的心一揪,可嘴巴還是毒。
“不是說讓你換一件衣服嗎?你穿得這么臟跟在我的身邊,本世子的面子不要了嗎?”趙鈺皺眉。
溫幼宜本就窩火,趙鈺還嘲諷她。
她豁出去了,不就是一條小命嘛?!姑奶奶今天忍不了了!
“趙鈺!”溫幼宜直呼其名,“你能不能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是世子,財大氣粗,衣服臟了連洗都不洗直接就給扔了,可我就連這唯一大棉衣還是戰(zhàn)王爺送的?!?p> “我也想換新衣服,我也想穿好料子,我有那個實力嗎?”
積壓在溫幼宜內(nèi)心的一口氣終于發(fā)泄出來了。
好了,她可以安心等死了。
溫幼宜閉上眼睛,卻沒有感受到脖頸上傳來的疼痛,反倒感覺胸前一熱。棉衣的扣子化成灰燼,掉落到地上。
趙鈺的尾戒再次發(fā)出銀光,一件小號的棉衣搭在他的臂彎,趙鈺將這件棉衣套在溫幼宜的身上。
“好像有些大,改改應(yīng)該也能穿?!?p> 衣服畢竟是男款,溫幼宜穿著還是有些不合身。
溫幼宜睜開眼,男人的帥臉之間映入眼簾,刀削一般的棱角,可以滑滑梯的高鼻梁,溫幼宜覺得可能是這個火屬性男人的身體周圍太燥熱了,她居然流鼻血了。
“好好擦擦?!壁w鈺扔給溫幼宜一條手絹。
溫幼宜一邊擦,一邊走出客棧大門。
“這位姑娘,等一等?!钡晷《凶×藴赜滓?。
溫幼宜回身,店小二招手示意,溫幼宜來到店小二身邊。
店小二將一個布包塞給溫幼宜,包里面裝著店小二早起做好的饃饃,讓她帶著路上吃。
“我這是為了感謝姑娘的恩情,但是姑娘,你也有能力,也有美貌,為什么要跟在這么一個情緒不穩(wěn)定的男人身邊??!你還是找個機(jī)會離開這個男人吧?!?p> “我知道我說這些話有些唐突,但是我也是為了你好。還希望能夠給你一些幫助?!?p> 溫幼宜笑而不語。
這店小二是誤會了他們的身份。
溫幼宜的余光一直撇著趙鈺的方向,跟這男人相處一段時間,也快摸清楚他的脾性,此刻他的狀態(tài)完全就是不耐煩了。
“謝謝你了,”溫幼宜把布包背在胸前,“我會好好考慮你的建議的,也祝你生意興隆,我們山水有相逢、后會有期。”
過了平安鎮(zhèn),他們才算走入極域之地的領(lǐng)域。
茫茫的雪,起伏的山。
溫幼宜不斷挑戰(zhàn)自己極限,她覺得跟著趙鈺走完這一遭,她回去或許可以到日喀則挑戰(zhàn)一下珠穆朗瑪雪山。
“世子,等等我,我好像有點高反,你能不能走慢一些,等一等我?!?p> 溫幼宜扶著腰,摸著胸前的饅頭,都已經(jīng)快凍成搬磚了。
趙鈺沒說話,只是站在原地,看著遠(yuǎn)方。他也快分不清方向了。
“還有世子,我這些饅頭也能不能放進(jìn)您那個就是戒指里面,您看這饅頭都快凍壞了,凍壞了我們就沒有吃的了?!?p> “誰說我沒有吃的了?”趙鈺挑眉,手上多出一塊芙蓉糕,“是你只能吃這些凍得死硬的饅頭。”
溫幼宜盯著那塊糕點,內(nèi)心想要罵人。
趙鈺話里的意思就是不打算管她了吧。
“行,我啃饅頭,可是世子,您看這天也要黑了,我們住哪里???”
這完全就是無人區(qū),別說客棧,就連一處能夠避風(fēng)的茅草屋都沒有。
溫幼宜話畢,一個簡易的小帳篷出現(xiàn)在二人的眼前。
“既然天已經(jīng)要黑了,今晚就在這里休息一下?!敝車谋┖挖w鈺本身的屬性對沖,他有些不適,辨認(rèn)方向有些困難,眼下天也要黑了,暫且休息一晚。
“趙鈺!”溫幼宜看著男人走進(jìn)帳篷,封死帳篷,杏眼瞪得更大。
“你有沒有人性,你是打算讓我露宿街頭不成嗎?”
“溶溶,不是挺抗凍的嘛,營帳內(nèi)在冰水桶里面睡了一晚也沒有事,第二天還是生龍活虎的,我覺得你自己在外面住也是可以的?!壁w鈺的聲音從帳篷里面?zhèn)鞒鰜怼?p> 該認(rèn)慫,還是得認(rèn)慫。
她是不會凍死,可她不是不會難受,而且她還膽小怕黑。
“世子,您大人有大量,小女子就是一介沒有靈力的廢物,還請您能夠發(fā)揮一下善心,讓小女子和你擠一擠吧。”
“小女子的睡姿是非常老實本分的,絕對不會趁機(jī)占世子您的便宜的,而且我絕對會把咱倆同住一間帳篷這件事放在心里,爛在肚子里,絕對不會外傳,不會影響世子您的名聲的?!?p> 帳篷外面那一抹火紅色的光芒消失,溫幼宜知道,趙鈺這是同意了。
溫幼宜也不再矜持,打開簾子,進(jìn)入帳內(nèi)。
這小帳篷內(nèi)的面積并沒有溫幼宜想象的那般局促,進(jìn)入到這這帳篷里,溫幼宜一瞬間回憶起當(dāng)年和朋友們?nèi)ケ灥那榫啊?p> 嘴比腦子快。
溫幼宜直接問出聲來:“世子,你說這地下會不會是湖啊,能不能冰釣???”
“冰釣?”趙鈺好似從未聽說過這個說法。
溫幼宜見趙鈺不懂,趕忙和他解釋。
溫幼宜雖說不是有癮的釣魚佬,但是釣魚確實是件很快樂的事情,她突然有點想冰釣了。
“可以,就按照你說的準(zhǔn)備吧。”趙鈺也挺好奇。
“哎!世子就別開玩笑了,就算我們現(xiàn)在住在冰湖上面,那我們也得有魚竿才能釣魚??!”總不能拿手指頭釣魚吧。
“誰說沒有?”趙鈺主動拉著溫幼宜的手,溫幼宜的腦海中涌出一片物品,那好似是趙鈺尾戒內(nèi)的世界。
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