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江好友給這個面子嘛?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久酥不好拒絕,她道:“一定準(zhǔn)時赴約。”
經(jīng)過這么改造,院子倒是生動了起來,流動的泉水周邊擺放一盆盆的花,襯托著朝霞,被微風(fēng)吹動著。
呂氏問:“久酥,錢家人為什么對我們這么好?這、這是你的院子嗎?”
“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但娘您別跟別人說?!本盟质掌鹛梢危昧艘患乱律?,“今晚,你跟我一起去吧。”
呂氏搖頭,“不,我就不去了。”
去了也是給兒媳婦丟人。
久酥不強(qiáng)迫,她給呂氏做好飯,便去錢府了,錢夫人強(qiáng)撐著虛弱也來入席了,她的精氣神好了些許,“久姑娘,多虧了你?!?p> “夫人,客氣了。”
久酥微微舉杯,以示敬意。
哎,太尷尬了,以前在現(xiàn)代就不喜歡應(yīng)酬,跟錢家關(guān)系還未混熟,就被邀請吃飯。
錢老爺起身道:“久姑娘,別的話不說,感謝,感謝,這杯酒,我先干為敬?!?p> 久酥起身,也喝光了茶水。
“……”
半個時辰后,久酥提出了告辭,錢老爺命兒子去送,錢俊杰跟在身后,時不時就笑,久酥覺得他有病。
錢俊杰注意到前面有個人影。
他快步走上去,譏笑道:“喲,江璟?你在這里干什么?找久酥嗎?哦,我們剛在家里吃完飯,才回來呢,你一定等了很久吧?”
江璟眼神微斂,目光沉沉地看向身后走來的女子身上。
久酥詫異道:“江璟,你來找我嗎?”
“嗯,打擾了。”江璟垂眸,繞開兩人,腳步飛快身影隱入暗處。
久酥不解:“誰得罪他了?”
錢俊杰伸了伸懶腰,毫不在意地說:“得罪他怎么了?不需要對一個流犯客氣,我看他就是看上你了,所以三番五次騷擾你……喂,我還沒說完呢,你走什么。”
他追上。
卻吃了個閉門羹。
錢俊杰氣得踹門,“你竟然這樣對我?!?p> 砰!久酥猛地打開門,目光冷冷地看著錢俊杰,道:“我也不需要對一個沒禮貌、看不起人的混球禮貌!”
真是沒救了。
還是跟以前一樣。
她將門拴上,不理會錢俊杰的抗議,扭頭去找呂氏。
呂氏聽到聲音,臉上露出喜色,“久酥,你回來了?剛才有人敲門,我沒開,我怕是你嫂子他們,對了,碗筷已經(jīng)刷干凈了。”
那人應(yīng)該是江璟。
夜里下了雨,久酥被一陣?yán)茁曮@醒,想到院子里晾曬的秋葵,她忙跑出去,看到呂氏已經(jīng)把東西遮住了。
她松了口氣,將婆婆扶到屋檐下問。
“你怎么知道這兒有東西的。”
“感覺。”呂氏笑道,“瞎習(xí)慣了,就什么都看見了?!?p> 久酥好幾日都沒有去方興樓了,拿了工資,人消失,這事兒可不好。
她提來了兩桶醋和醬油,看到前門有人守著,怕是齊掌柜的人,繞到后門,溜了進(jìn)去,“方掌柜,您看一下,對了,這幾天要小心齊掌柜?!?p> “阿貴已經(jīng)完全掌握火候,久姑娘離那齊掌柜遠(yuǎn)點(diǎn)兒,那人瘋起來什么都敢干。”
方掌柜遞去銀子,無奈搖搖頭。
方興樓和振興樓是對家,祖上生意都很火,但到了他們這一輩,振興樓稍差了點(diǎn)兒,齊掌柜又不好好鉆研菜品,總想著怎么禍害他。
望著手里的半兩銀子,微微嘆了口氣。
忙活了半天,才賺了這點(diǎn)兒,系統(tǒng)的任務(wù)什么時候才能完成,看來,要招人數(shù),大批量生產(chǎn)才可以。
久酥問:“他以前瘋過?”
方掌柜點(diǎn)頭,靠在椅背上,說:“瘋,怎么不瘋的,還派人下毒害過我店里的食客,不過,證據(jù)不足,官府也只能放他走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五年了,希望他有點(diǎn)長進(jìn)。”
久酥淡淡道。
“恐怕,他沒有任何長進(jìn),他利用我家里人,簽了合同,威脅我把菜品給他,縣令也與他同流合污。
我給了他做菜的詳細(xì)過程,不過沒有特制的調(diào)料,依舊做不出那種味道,方掌柜不必?fù)?dān)心。”
聽此,方掌柜笑道:“自然不擔(dān)心,久姑娘提供的東西要好上一百倍,你要的鋪?zhàn)樱呀?jīng)找到了,就在前面那條街的最前面,不過那家人有點(diǎn)古怪,不缺銀子,但出了三道題,要是有人能解開,那便是有緣人。”
“那我可要去試試。”久酥道了聲謝,便離開了。
巷子里。
久酥尚未察覺,就被一個人拉到了柴垛后,她回頭看到江璟比劃噤聲,她悄悄朝前看去,果然看到幾個壯漢正在找什么。
待他們離去,她松了口氣。
“謝謝啊?!?p> “不用謝?!苯Z背起木柴,送完柴火,收了銅錢,回頭,見女人還在原地,是害怕嗎?他走上去,猶豫幾秒,“我送你回去?!?p> 久酥確實(shí)也怕,緊緊地跟在他身后。
“你那天晚上,為什么直接走了?是找我有事嗎?”
“錢俊杰在,我怕忍不住弄死他?!苯Z眼底閃過一絲唳氣,又怕嚇著她,深吸一口氣,冷冽減弱些許,“也沒什么事,原本想請你去家里吃飯。”
久酥恍然大悟,前一天是說過這事兒。
“那個…”
江璟輕笑一聲,“沒事,畢竟我家的飯菜,比不得錢府?!?p> 久酥微微愣了一下,望著他的后背,挑了挑眉,什么話,怎么這么陰陽怪氣的?她追了幾步,揪住男人的衣袖,笑道:“生氣了?我的錯,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去你家吃飯?江好友給這個面子嘛?”
她仰著頭,眨巴著亮閃閃的大眼睛,手放在下顎處,抱拳晃著。
好像在說,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江璟忙移開目光,耳根微紅,他哪兒見過這種場面,點(diǎn)頭道:“好,只要你不嫌棄,隨時歡迎。”
將人兒平平安安送到家里。
他便繼續(xù)背柴送貨了。
夜色漸濃,錢俊杰想起昨天的事情越來越氣,什么叫他是混蛋?對一個流犯怎么就要尊重了?他走到院門前,卻發(fā)現(xiàn)落了鎖,明顯是出去了。
“這么晚了,會去哪兒呢?”
“晌午的時候,我看見久姑娘跟……”管家明白公子的心思,他上前在錢俊杰耳邊說了幾句話。
錢俊杰冷笑一聲:“江璟?他還真是不死心啊,我去他家里看看,一個流犯家里,有什么東西招待久酥?!?p> 此時,江家的小屋里點(diǎn)著半截蠟燭。
這個家里,難得溫馨。
江父有癆病,不愿出面打擾,在隔壁屋里躺著,靠在墻上,聽著他們的歡聲笑語,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眼睛里不時就泛起了淚花。
他喃喃道:“好熱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