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難以自拔

　　仿佛有一雙小手，緩緩從腰間滑下，帶給他無盡的撩撥。

　　這一整夜，戚璟衍感覺自己仿佛被困在了迷離的夢境里，

　　明明知道是錯的，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沉淪，難以自拔。

　　“真見鬼?！?p>　　直至破曉時分，戚璟衍猛然驚醒，周身緊繃的情緒終于松弛下來。

　　夢中那位女子的音容笑貌，氣息仿佛都縈繞在他耳畔，揮之不去。

　　那一刻，他心頭涌動難以名狀的沖動。

　　恨不得即刻奔向楚王府，將那人拽至身邊，牢牢掌控。

　　長舒一口氣，他勉強(qiáng)恢復(fù)了幾分冷靜。

　　“來人，更衣沐浴?！?p>　　一名宮女聞聲而至，屈膝跪伏在戚璟衍跟前，準(zhǔn)備侍奉。

　　不知何故，她感覺今天的陛下似乎有哪里不一樣。

　　鼓足勇氣，她微微抬首，偷偷觀察著戚璟衍的面容。

　　卻見他的目光停留在女子的衣裳上。

　　心下猜測：難道陛下也開始思念佳人了嗎？

　　宮女心中竊喜，若能爬上龍塌，往后便無需再做這些低下的雜役了。

　　懷著這樣的憧憬，她挺直腰板，鼓足了勇氣。

　　輕聲道：“陛下，奴婢給您更衣。”

　　戚璟衍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眼見那手緩緩搭上了自己的腿。

　　見戚璟衍沒有反應(yīng)，宮女心中閃過一絲竊喜。

　　正欲下一步，向戚璟衍懷中依偎而去。

　　卻不料瞬間被一股力量甩開，跌坐在地，面露驚恐地望著戚璟衍。

　　感受到對方眼神中的凌厲，她腦中嗡的一聲。

　　連忙匍匐在地，連連磕頭，直到額頭上血跡斑斑方才停歇。

　　“陛下饒命啊，奴婢知錯?！?p>　　戚璟衍只覺一陣厭惡，從心底泛起，冷冷地瞥了一眼。

　　丟下一句：“杖責(zé)至死?！鞭D(zhuǎn)身離去。

　　早朝時，朝臣們又一次提起了子嗣問題。

　　個個慷慨激昂，恨不得馬上將家中女兒送入皇宮。

　　戚璟衍冷眼旁觀，一語不發(fā)。

　　他這般的反應(yīng)讓群臣困惑不已，議論聲漸漸低落，紛紛謹(jǐn)慎地觀察著戚璟衍的面色。

　　戚璟衍面露不悅，冷聲道：“近日北地旱災(zāi)，諸位可有何良策？還是說，仲卿只擔(dān)憂朕的后宮，而對著天災(zāi)漠不關(guān)心？”

　　這么一句重話扔出來，大臣們個個心里打鼓，連忙齊聲應(yīng)道不敢。

　　戚璟衍嘴角勾起一抹冷嘲：“你們都恨不得替朕選妃了，還有何不敢的？”

　　“北地那邊傷亡數(shù)字一天一個樣，那么多無辜百姓遭了難，幫朕分憂做不到，倒會給朕添堵?！?p>　　“這種時刻，朕還有心思選秀女？莫不是暗地里把朕和那位短命的殤帝比了去？”

　　這話出口時，戚璟衍神色微茫，似是思緒飄遠(yuǎn)，想起了什么。

　　大臣們伏地一片：“臣等絕無此意?！?p>　　“那你們出個主意，北地的事該怎么辦？”戚璟衍又問了一遍。

　　空氣仿佛凝固，無人敢開口。

　　戚璟衍輕哼，繼續(xù)說道：“限你們?nèi)?，拿出個像樣的法子來，否則別怪朕覺得養(yǎng)的都是一群廢物?！?p>　　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掃向不遠(yuǎn)處的戚陌然，眼波微轉(zhuǎn)，手指輕輕叩擊著龍椅扶手。

　　隨后宣布：“不久便是春獵，今年籌備就交給戚世子負(fù)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