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好大的譜啊!
喬瑋瑋眸子一轉(zhuǎn),捏了個訣,受害的母女兩個血淋淋的腦袋從她手里冒出來。
場面太過血腥,杜可心眼瞳驟縮,嚇得后退了兩步。
見她這個反應,喬瑋瑋聳了聳肩,了然一笑,“原來是天生陰陽眼?!?p> 用科學來講,鬼就是與人不一樣的能量體。
有些人天賦異稟,一出生就有一雙陰陽眼,能夠看到鬼這種能量體,非常適合修道。
只是玄學逐漸沒落,從一百年前漸漸歸隱,或者回歸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找人封掉陰陽眼。
她將兩個鬼收回去,湊上前,眼里冒著金光,“五萬塊,我?guī)湍惴饬诉@雙眼睛。”
“???”
杜可心面露驚訝,修行的人不應該都是正義感爆棚,以斬妖除魔為己任嗎?
為什么這個道士如此的……俗氣!
她垂下眼眸,依舊保持一張嚴肅的臉,“沒錢。”
而且已經(jīng)習慣了,看得多了,自然不覺得害怕了。
這是他人的選擇,喬瑋瑋沒辦法干涉。
“以后遇到邪門的事,給我打電話,可以給你個友情價?!?p> 她點了點頭,語氣有些惋惜。
忙活了一天,一塊錢都沒賺到。
喬瑋瑋耷拉著腦袋,喪氣地回到家。
還沒有進門,就看到傭人都站在院子里,一聲都不敢吭,屋子里面?zhèn)鞒黾ち业臓幊陈暋?p> 客廳里,陸建華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抽著雪茄,黑色的西裝一絲褶皺都沒有,頭發(fā)全都梳在腦后,五官和陸瑾年非常相似,但氣質(zhì)更加陰冷。
“這是最后一次通牒,這婚必須結。”
語氣充滿了命令,不允許任何人質(zhì)疑違抗。
陸瑾年坐在他對面,眼底凝結著厚厚的寒冰,絲毫沒有將陸建華的話聽進去。
“恕難從命?!?p> 此話一出,兩人之間的氛圍頓時劍拔弩張,仿佛幾百年的仇人,恨不得殺了對方。
陸建華看著眼前與自己長相相似,又屢次違抗自己的兒子,手一用力,掐斷了剛點燃的雪茄。
他再也壓抑不了心中的怒火,呵斥道,“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爸爸?”
“呵”
聽到爸爸兩個詞,陸瑾年只覺得諷刺,他冷笑一聲,譏諷的看向陸建華,“陸董,這話問出來,你不覺得可笑嗎?”
“我媽究竟是怎么死的?你敢說嗎!”
他渾身散發(fā)著戾氣,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撕碎。
面對質(zhì)問,陸建華眼睛微閃,不耐地皺起眉頭,“她像瘋子一樣,大半夜出去飆車,死了還怪我了?”
“她是被你逼瘋的!”
看到陸建華提到當年的事,不僅沒有半分歉疚,甚至還還有些嫌棄。
陸瑾年腦子中的弦忽然崩了。
他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當初陸氏內(nèi)亂,資金鏈斷裂,你為了錢,為了繼承陸氏,讓陸氏更上一層樓,哄騙我媽嫁給你?!?p> “婚后和姜麗軒哪個賤人糾纏不清,還搞出來了個私生女,和她們招搖過市。”
“任由那賤人找上門,說著真愛萬歲,說我媽是第三者,逼得我媽得了抑郁癥?!?p> “陸氏的每一分錢,都沾著我媽的血,深夜夢回,你不怕做噩夢嗎!”
往日的回憶再次涌進腦海,陸瑾年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空蕩蕩的房子里。
明明媽媽還在哄他睡覺,一醒來,就看到媽媽面目全非的尸體。
后來,不到一個月,陸建華就帶著那對母女登堂入室,將媽媽的痕跡全都抹除。
想到這些,他眼眶紅的要滴血,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陸建華對此不以為然,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他語重心長道,“你終究是我的兒子,是陸家的繼承人,這些不都是為了你的以后?!?p> 這句話,陸瑾年聽過無數(shù)次。
他嘴角勾起,冷笑出聲,“呵呵,明明是你身體殘缺生不了,才想到我?!?p> 事實上,十歲以前,他發(fā)燒到四十度,這個所謂的爸爸都對此不聞不問。
畢竟,沒了一個兒子,他還可以讓其他女人生兒子。
直到十年前的車禍,陸建華身體受了傷,再也不能生育,這才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但這并不是狗屁父愛,而是掌控欲。
陸建華想要他繼承陸氏的榮耀,成為一個傀儡。
為此,他不能有任何軟肋。
所有喜歡的東西都被逼著親手毀掉。
時至今日,陸建華怎么有臉說出這句話?
所謂惡人永遠不認為自己有錯,陸建華只覺得自己真心錯付,被孩子辜負了。
他咬著牙,問道,“我最后問你一遍,到底要不要和寧思落結婚?”
“再問一百遍,也是一樣?!?p> “逆子!逆子!”
陸建華氣血上涌,揚手就要像以前那樣,教訓陸瑾年。
巴掌即將落下的時候,卻被人攔住。
“死老頭,你看中了寧思落,想娶自己娶唄?”
喬瑋瑋在外面聽得肺都要氣炸了,但顧念這陸瑾年的自尊心,一直忍著。
但看到這人竟然敢動手打小先生,她實在忍不下去了。
陸建華看到出然出現(xiàn)的喬瑋瑋,打量了一番,臉上滿是不屑,“寧家的人說你藏了個神棍,我還不信?!?p> 他指著陸瑾年的鼻子,恨鐵不成鋼道,“你是要把自己毀在一個狐貍精手里嗎?”
“打住,狐貍精怎么了?招你惹你了就給我扣這么大帽子。”
這話喬瑋瑋可不愛聽了,氣的眼睛都瞪圓了。
這些人怎么就動不動就喜歡罵狐貍精?
沒素質(zhì)!
話被打斷,陸建華向來看不起人,怒聲道,“放肆,這哪有你說話的地!”
好大的譜啊!
他以為自己是誰啊?整日里那鼻孔看人。
喬瑋瑋可不慣著,直接翻了個白眼,“小先生人好,沒和你動手,我脾氣可不好?!?p> 說著,她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把刀,揮舞了兩下,“菜刀不長眼,再惹我,就把你老骨頭拆了再安上。”
陸建華向來都被人捧著,哪里被人威脅過?
他氣的七竅生煙,抓起桌上的果盤,朝喬瑋瑋砸去。
陸瑾年眼疾手快,伸手擋下,手頓時青了一大塊。
他眼中浮現(xiàn)出殺意,“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