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憤怒的上官浩宇
云裳見兩侍衛(wèi)抬著陳元立離開,這才從暗處走出。
行至之前的大樹下,見那幾名少女不見蹤影,心想,她們應當是趁亂逃走了。
剛欲走出花園,便聽聞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她趕忙躲藏起來。
方才怒氣沖沖說要尋她的侍衛(wèi)領(lǐng)著兩名守衛(wèi)走進來,“給我找,把整個花園翻個底朝天,也要將那女人找出?!?p> 不然如何向縣太爺交代,向公子交代,況且,這般美麗的女子,怎能放過。
兩名守衛(wèi)分別朝兩個方向進入花園尋人,侍衛(wèi)守在門口,他絕不相信,那女人能翻墻而出。
云裳躲在大樹后面,默默從懷中掏出辣椒粉,如今唯有賭上一把。
她有意弄出些許聲響,侍衛(wèi)頓時警覺地看向大樹,滿是懷疑地走了過來。
一聲貓叫,侍衛(wèi)松了口氣,剛一回頭,便見云裳手中拿著個瓶子。
只是云裳尚未撒出,那侍衛(wèi)便倒地昏迷。
大樹下,佇立著身著白衣、衣袂飄飄的上官浩宇。
上官浩宇竟然來了?
云裳原本以為,來的會是王府暗衛(wèi)。
此刻她才算真正松了口氣,未曾想到那把火,不但引來了莊園里的護衛(wèi),連上官浩宇也給引來了。
上官浩宇將她上下打量一番,見她周身毫無傷痕,衣物也規(guī)整有序,這才開口問道:“手中拿著何物?”
“辣,辣椒粉?!?p> 上官浩宇撇了撇嘴,辣椒粉能撂倒一個大漢,這是怎樣的想法,好在他來得及時。
只見云裳雙眼泛紅,人卻極為淡定,想來方才又上演了小可憐哭鼻子的戲碼。
月圓和柳媚兒也從圍墻外翻進園內(nèi),柳媚兒見到云裳,激動地一把將她抱住,“小姐,好在您安然無恙,不然,不然我,我萬死難辭其咎?!?p> 云裳輕拍柳媚兒的肩膀,“莫要胡說,我好著呢!”
“究竟怎么回事?”上官浩宇滿心疑惑地問道,有必要萬死難辭其咎這般嚴重嗎?
月圓不敢有所隱瞞,原原本本,將自己探得的消息呈報上來。
陳元立無恥下流的劣行,聽得上官浩宇一陣心驚。
“你見到陳元立了?”
云裳點頭。
“準備在這花園里聚眾尋歡作樂?”
云裳點頭。
發(fā)問之人未覺尷尬,回答之人也很坦然,倒是何中秋和柳媚兒,聽得有些難為情。
“你,你......”上官浩宇無法再問下去,心中怒火涌起,這該死的垃圾。
“對了,還有幾名少女,與我一同被綁來,我讓她們趁亂逃走,你們,得找到她們?!?p> 云裳牽掛著她們。
“既然對方有意損毀你的名節(jié),那么明日一早定然會有流言蜚語傳出?!?p> 上官浩宇強忍著怒火,雙手緊握成拳,隱匿于袖中,面上卻故作鎮(zhèn)定,他尚有一些尾巴亟待處理,無法護送云裳回京城。
“媚兒,你領(lǐng)著云裳,今夜就回云府,若時間允許,便與云夫人一同出去露露面,吃個宵夜?!?p> 他向來心境平和,不知多久未曾動怒,僅是聽聞此事,就氣得想要將那陳元立碎尸萬段拿去喂狗。
“倘若回去得太遲,那你二人就找個人員眾多之處,露個面?!?p> 要是云裳不夠機靈,或者對方太過精明,那她就被毀了一生!”
上官浩宇面部緊繃,再度抑制住內(nèi)心的暴躁,接著說道:“次日清晨,切記與云夫人一道出門,走動一番?!?p> 如此一說,云裳心里也極為清楚,對方這步棋,下得出其不意,遠比寧雪高明許多。
“是貴妃娘娘嗎?”她問道。
上官浩宇搖頭,此事絕不能傳入寧婉耳中,是他連累了云裳。
“此事,你無需操心,回府照常生活,接下來,交給我處理?!?p> 這里既然是個縱情享樂之所,那云裳不可久留,而且,不能留下絲毫痕跡。
“你提及的那幾名少女,是何模樣?”
這幾人見過云裳,必須妥善安置。
云裳詳細描述了她們?nèi)说南嗝玻霸聢A,這件事,你親自去處理。”
月圓領(lǐng)命后毫不耽擱,即刻離去,他明顯感覺到世子爺動怒了,而且怒不可遏,月圓瞥了一眼柳媚兒。
柳媚兒同樣察覺到,世子爺此刻脾氣極差,她趕忙背起云裳,“小姐,咱們也趕快走吧。”
云裳點頭,上官世子的低氣壓,即便遲鈍如她,也有所察覺。
當看到她手中拿著辣椒粉時,上官浩宇的眼神還帶著幾分好笑和不以為意,但聽完何中秋的匯報后,就明顯發(fā)生了變化。
是因為她嗎?擔心她遭受那非人的屈辱?
云裳在柳媚兒背她翻上墻頭時,回頭望去,只見樹下那道白影,臉上已不見方才的沉著淡定,變得陰翳可怖。
云裳心中一熱,誰說上官世子郎心似鐵,冷酷無情,明明,他就是個暴脾氣。
不止如此,還頗為傲嬌,動不動就在她面前炫耀自己高超的武藝,以及那精妙絕倫的演技。
云裳無聲地笑笑,上官浩宇這個朋友,她認定了!
云裳在柳媚兒背上,望著飛速掠過的樹木、農(nóng)舍,媚兒這輕功,甚是厲害嘛!
到了郊外,何中秋牽著兩匹馬,在那里等候。
柳媚兒翻身上馬,將云裳拉上馬背。
“中秋,找到小紅,帶回云府?!痹粕逊判牟幌滦〖t。
何中秋搖頭,面色木然地道:“有人去找了,我得跟著小姐?!?p> 柳媚兒“駕!”地一聲,策馬疾馳,寬慰云裳:“小姐,放寬心,小紅不會有事的,咱們的人會找到她?!?p> 云裳點了點頭,當下她也沒法去找,畢竟,她得趕回京城露面。
莊園這邊,大晚上亮如白晝,大廳里跪滿了人。
據(jù)悉上官世子出游,中途有個丫鬟不見了,一番尋找,發(fā)現(xiàn)了陳元立在縣城的劣行,簡直怒發(fā)沖冠。
最終丫鬟在縣太爺?shù)膭e莊里尋到了,據(jù)說,被陳元立折磨得投河自盡。
打狗還要看主人,上官浩宇氣憤地甩袖離開,留下隨身侍衛(wèi)處置此事。
月圓在上官浩宇走后,便接管縣衙所有事務,把縣太爺關(guān)進大牢,昏厥的陳元立也一并關(guān)入牢中,不許就醫(yī)。
下令次日再上報朝廷,該如何審,就如何審。
月圓手持世子令牌,眾衙門之人自然得聽從。
上官浩宇雖無官職,但親王世子乃是一品爵位,早朝去與不去皆可,皇宮也能隨意進出,誰敢不從?
沒過幾日,欽差大人抵達遂溪縣。
遂溪縣的百姓,喜不自禁,紛紛站出來指證。
那幾名少女以為,當晚和她們一同被抓進來的云裳是世子爺?shù)难诀?,并且已?jīng)投河自盡,紛紛主動站出來指證當日之事,若不是云裳,她們,全都毀了,為云裳作證,義不容辭。
在月圓的旁聽下,欽差大人不敢懈怠,從嚴辦理,最后,陳家父子,判處斬立決,錢家財產(chǎn),全部用作賠償。
當然,這些暫且不提。
且說上官浩宇離開莊園后,一路馬不停蹄,施展輕功,趕赴紫峰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