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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嫡女,靠探案茍命

第14章 聯(lián)合2

穿成嫡女,靠探案茍命 夜提燈花 4012 2024-07-06 23:39:10

  “對,古代人的思想一直被封建君主專制給禁錮,完全不懂得變通!真是難開導得很!”崔雪容一臉無語,其實他們要是會變通的話,也不至于相信一個人的話相信了幾千年,什么天子神授,都是自話自說罷了。

  沈清影難得露出笑顏:“任務的中心是那趙家女,副本是一個姓黎的女子,反正咱們得兩邊兼顧。袁家這邊準備三日后舉行成婚儀式,屆時會把男方下葬,我猜……一定會發(fā)生什么古怪的事?!?p>  “對,這個世界發(fā)生的所有事都不能忽視,稍微一不小心就是萬丈深淵!不過……我的書怎么沒寫這么多?”崔雪容狐疑的眼神看向沈清影。

  “是……我,我不想瞞你,我還有一個技能,能知道任務的細節(jié),主本副本的主要人物都能大概了解,你能不能告訴我……”

  “好了,不要再說了,”崔雪容故作嚴肅,擺出停止的手勢示意他,“我們換個話題吧?!?p>  真不能說,崔雪容擔心說了會引發(fā)什么,她不信那東西。

  沈清影看到她這么堅決的樣子也只好作罷,轉(zhuǎn)而說道:“黎家女兒要許配的是洞神,你聽說過湘西四邪之一的落花洞女嗎?我估計跟這個差不多?!?p>  “我沒聽過……主要是說什么的?”

  “古代嫁不出去的漂亮女子神神叨叨會被認為和神有婚約,會引以為傲敲鑼打鼓地嫁到山洞里,不吃不喝與洞神成婚。大概就是這么個故事?!彼詢烧Z解釋完畢。

  “那可……真夠封建的?!贝扪┤萃虏壑?p>  沈清影:“其實一路下來,我們見過的古代習俗已經(jīng)很多了,沒表演完的儺戲,對,你不太了解這個戲,它按我理解,是沒表演完的。還有皮影鋪子,你們沒進入里面,倒是被分發(fā)了魑魅魍魎四牌,估計還有后招等著?,F(xiàn)在是冥婚外加落花洞女,也算是把古代的萬千習俗用了百分之一,我看這次的任務難度怎么也得上一個檔次?!?p>  崔雪容點頭同意,這一路上的稀奇古怪事,都夠他們贊滿經(jīng)驗飛升成神了!

  崔雪容:“接下來,我們只需要看看它又會給我們出什么難題,見招拆招!”

  沈清影忍俊不禁,他被崔雪容這性子完全逗笑了。

  *

  同一時間段的袁府趙娣屋中,進來了四個粗使婆子和三個小廝,其中一個較為年長的許婆子是他們中地位最高的,也是袁府夫人的陪嫁丫頭。

  “趙姑娘,我們給你送吃的來了?!痹S婆子掀開她的蓋頭,看到她還算乖巧,雖紅著個眼眶,但好在沒有鬧騰。

  “姑娘這是想開了?也是,我們袁家高門大戶,以姑娘你的身份,是決計進不了袁家的,可你命好,攤上個這樣的好事?!彼疽饽切┤朔畔鲁允?,站立在旁邊,小廝則守在門口。

  “其實啊,你不要聽外頭的那些風言風語,說什么冥婚就是把姑娘你給毀了,哪有這樣說的?別人想高攀我袁家,還得掂量掂量自己多少斤兩呢,你說對吧?”她那慈眉善目盯上了趙娣,許是她看得久了,竟覺得有些陰森。

  “那……他們說……我會和他……一起下葬……”趙娣期盼的眼神顯露出來,眼中畏懼占據(jù)了多數(shù)。

  “胡說!”許婆子猛地站起,用力拍了床框,“什么一起下葬?誰同你說的?你嫁過來就是準二少爺夫人!以后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和你這樣說的人一定是嫉妒你未來光景,我告訴你啊,你可千萬別這么想,這么想可就大錯特錯了!”

  許婆子的眼神剛開始是慌張的,她不知道是誰在她這個毛都沒有長全的小丫頭旁邊吹耳旁風,告訴她真相,這萬一要是火急跳墻了,最后跑了,誰來擔責任?

  再者說了,她家夫人把差事交給她,就是為了開導她,讓她真以為自己嫁入豪門,之后吃穿不愁,這樣在下地獄的時候她也不會反應過來,可是究竟是誰告訴她這些的?還是她道聽途說?

  “這是……真的?”趙娣半信半疑,這和她來說話的姐姐說法完全不同,簡直是天差地別,一個告訴她袁家是地獄,一個告訴她袁家是天堂,可是她們誰說的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許婆子一拍大腿,坐了下來,摸著姑娘不太嫩的手,覺得有些硌得慌,便趕緊拿下來了,接著說道:“我們袁家多有名望?怎么會叫活人下葬?這傳出去豈不是壞了名聲?”

  “趙姑娘你啊,就是年紀太小,容易被人幾句話就跑偏了,”她想了一想,“我許婆子問你,剛才是不是有人同你說了什么?你別誤會,這袁家許是樹敵太多,讓賊人鉆了空子,你告訴老婆子我,我絕不會傷害她的,可你若是不說……”

  她的眼色一示意,門口的小廝就擼起袖子走了過來,一個一把按住她的兩手,一個按照她的兩腳,讓她趴在床上,等待著發(fā)號施令。

  “看這樣子是不準備說了?”許婆子完全沒注意到她祈求的眼神,以及她那害怕得說不出話的表情。

  只見許婆子一揮手,那另一個小廝便從袖子中拿出了藤條,許婆子又趕緊塞上了她的嘴,小廝見狀大力揮去,鞭鞭見血!

  “好了,”許婆子見她這小身子骨快要散架了,趕緊叫停,一手無情地扯下她口中的麻布,冷冷地問道:“你若不說,我就叫你的兩個好妹妹也承受一下這等疼痛。”

  “說!……我說!”趙娣挺著自己那脆弱的身子,把原本沒聲說出來的話說成了有聲,比剛才提問回答的時候還要聲大,她擔心她的妹妹,她不能讓她的妹妹因她受苦……

  “著火了!著火了!”叫喊的婢女跑到了趙娣的屋前,一把推開門,氣喘吁吁地說道:“老爺?shù)奈葑又鹆耍 ?p>  也是這一聲叫喊,阻止了他們暴·虐的行徑。

  后院之中,孟淵不知從哪里弄到了明火,二話沒說就和蕭瀾川里應外合,將袁家家主的房間給燒了,火勢越來越大。

  許婆子趕緊站起身,大驚失色地道:“青天白日的,你在說些什么夢話!”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位婢女是早上她剛訓話過的何嘉。

  “許婆子!奴婢說得是真的!您不信看,這煙都往這里來了!”

  話落,許婆子和諸位屋里看熱鬧的人都沖了出來,看到那一縷黑煙在徐徐升起,向四周蔓延。

  他們趕緊放下手頭上的事,全都沖向了那邊。

  只見崔雪容與何嘉對視一眼,趕緊進屋查看,不想主角已昏迷高燒,渾身都是血,怎么叫都不醒。

  “咱們趁機把她帶走,孟淵應該已經(jīng)準備好馬車在外等著了。”崔雪容扶起她的右胳膊,何嘉則扶左胳膊。

  “那之后呢?誰負責看著她?”何嘉雖不知道后事如何,但還是照做,和她一起往外抬。

  直到抬出了門外,崔雪容才覺出不妥:“這清溪鎮(zhèn)袁家勢大,恐怕丟了準新娘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會把客棧都搜一遍,那縣令說不定也是和他們一個鼻孔出氣的,不行……”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鄙蚯逵皬膲Ω幟俺鰜?,“錦衣衛(wèi)從前在這里有暗莊,是值得信任的,把這姑娘送到那,還能得到更好的醫(yī)治?!?p>  話落,兩人便加快步伐將趙家姑娘送了出去,路上沒有阻撓的人,應該是都被吸引去滅火了,這才讓她平穩(wěn)地上了馬車。

  孟淵已早早脫身,袁家的下人不似官府的小吏有心機,著火就夠他們焦頭爛額了,哪里還能想起他來,他自然是離開地迅速。

  趙家姑娘被送上了車,孟淵則從車上遞下來兩個包裹,隨即就駕車走了。

  眾人互相盯著對方。

  “按照計劃來吧各位?!贝扪┤輰蜷_,里面裝有一套精致的紅色婚服,沈清影的包裹也一樣。

  何嘉:“開干!”

  *

  三日后,袁家二公子按習俗出殯,婚禮一應俱全,賓客來的很多,擠滿了正廳,不是說節(jié)哀的就是說向前看的,總之都在為其感到惋惜。

  “老爺!”

  一小廝在袁家家主袁齊敬酒回禮時匆忙跑向前,貼在他的耳邊:“魯老板把魂夢草送來了……”

  “他怎么還敢來!”袁齊險些沒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還好拿穩(wěn)了,好聲好氣地和眼前人道歉,“我后面還有些事……就先失陪了?!?p>  “您忙,您忙?!鳖伡壹抑黝侜Q微微一笑,鞠了一躬,將他送離了眼前后,轉(zhuǎn)眼就變了神色,對他身后的隨從說道:“叫人去查查,給他送東西的人從哪來?!?p>  顏家在當?shù)仡H有名望,曾在朝為刑部官員,人氣勝過袁家,家主顏鶴為人正直,從不喜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家欺負弱小,而今日來這葬禮,就是為了看看袁家到底還藏著什么秘密。

  “老師,可還記得我?”

  聞聲,顏鶴向旁望去,一熟悉男子的面容出現(xiàn)在他眼中,仔細一看,這不是升官不久的刑部侍郎蕭瀾川嗎?曾經(jīng)還在他手底下做過事來著,如今……難道也被貶黜了?

  他反應過來,覺得他這聲“老師”叫的十分不妥,連忙制止道:“別叫我老師了,我已然離京,現(xiàn)下只是一個無官無權(quán)的鄉(xiāng)野村夫罷了,怎么配做你刑部侍郎的老師?”

  他一擺手,顯得有些隨性,但卻是咬牙切齒,“你來這里……是為何?莫不是也被貶了吧?”

  “我來這里,自然是為了見老師您啊,學生想讓……”

  “別,我不是你老師,你與我也不熟,還是不見的好?!?p>  沒等他說完,顏鶴就擺著臉,一副生氣的模樣從他面前走過,進場觀禮的賓客大多都見到了這一幕,心中自然是議論紛紛。

  這顏鶴啊,為官的時候看著人不錯,政績也好,可惜收受賄賂,雖然僥幸沒死,可卻被革職查辦,最后案子找不見證據(jù),他一個人頂了全部的鍋,被從京城大老遠的趕到了清溪鎮(zhèn),無親無故的就在這里待了三年,一直無人問津,他們想,許是朝廷已經(jīng)忘了他這號人物,竟沒想到,今時今日,還會有人來找他。

  蕭瀾川趕緊追上去,也不怕別人議論,跟在顏鶴的身后,道:“這次來,是主子叫我來尋你的!”

  “主子”,蕭瀾川的主子能有誰?他一個刑部侍郎,為誰服務?自然是皇帝本人了。

  可皇帝才貶黜他,怎么會派人來找他?他莫不是在說謊?可……拿皇帝說謊,膽子也是夠大的了!

  “你想做什么?”顏鶴狐疑的眼神看著他,心說近些日子,在清溪鎮(zhèn)的查探的人越來越多,似乎都訓練有素,而這時蕭瀾川也來了,那就是說,這里的確有什么吸引了朝中的那位。

  “我希望老師能不計前嫌,當然,老師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對不對?您和我們一起聯(lián)手,總好過孤注一擲?!笔挒懘ㄦ?zhèn)定自若地應對他那審視的眼神,雖然他一直是皇帝和他們這伙人的暗棋,可他本人并不知道。

  顏鶴一怔:難道真是山高皇帝遠,這也能被看到?他只是查了一些自己曾經(jīng)過手的案子,不能吸引到皇帝吧?

  難道……是這個東西,已經(jīng)危害甚廣了?他在清溪鎮(zhèn)的人手太少,對外界了解不夠全面,這樣看來,他所掌握的,遠比他們要多的多。

  從一開始查案,雖然經(jīng)歷磨難,三年才有眉目,可他們的線索到了清溪鎮(zhèn)就算是真正的斷了,然后線索就開始像枝條一樣伸展到了各地,鋪張甚廣,再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加上這幾日他們完成任務耗費的時間,現(xiàn)在已過了半年之久,才將這里的事顯露出來。

  以至于他們來到這里。

  “我還有些事沒確定,我現(xiàn)在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三個字?!闭f著,他用手指在蕭瀾川手心寫下“魂夢草”三個字。

  “這是……”蕭瀾川不明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這是什么。

夜提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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