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施述起床的時候仍然能夠聽見大雨嘩嘩的聲音。
他睜開眼,有些疲憊的看了看,鬧鐘也如約的響起,他起身便看到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安清打來的。
“你怎么了?一大早打這么多電話?”
“你還說呢?趕緊上醫(yī)院,嫂子都什么樣了,你還在家睡覺呢?趕快來市醫(yī)院!”
安清的聲音有些著急,還睡眼蒙眬的施述立刻意識到不對勁,連忙問道。
“怎么了?”
“嫂子腳崴傷了,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附近呢,你趕快開車過來?!?p> 安清的話猶如一聲雷,在施述的腦海之中炸開。
“怎么沒人陪她去呢,她現(xiàn)在傷的怎么樣了?”
“我正叫人陪著她呢,要不是我今天早上陪我媽檢查身體,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她,你快過來吧!”
施述掛斷電話,一邊跑著一邊穿著外套下樓。
“少爺,吃早飯啊?”王媽看著施述風風火火的模樣,便有些疑惑的說道。
“不吃了,我問你,今天是誰送窈窈去的醫(yī)院?”
見施述的語氣急切,王媽也不敢怠慢,連忙答道。
“是Amy小姐,她今天上班正好過來接夫人,她們便一同去醫(yī)院了?!?p> 聞言,施述不敢耽擱,立刻跑了出去,也不顧著外面正下大雨。
半個小時后,他到了醫(yī)院。
“阿述,嫂子在這兒呢?”
安清在醫(yī)院門口喊了一聲,施述便立刻跑了過來。
“窈窈,快穿上我的衣服?!?p> 施述將衣服脫下來,蓋在宋窈的身上,此刻他也不想問她到底為何這么狼狽,只是滿眼的心疼。
“阿述,嫂子好像是凍到了,你趕緊送她上醫(yī)院?!?p> 安清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遞上了熱茶。
“喝點奶茶吧!”
“你快去照顧阿姨吧,這里有我呢?”施述抱起宋窈,對他投過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兄弟之間,不用客氣?!?p> 安清拍了拍施述的肩膀,便趕緊跑向了醫(yī)院。
施述也抱起宋窈,跑向了診室。
“別害怕,我在呢!”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好冷?!?p> 宋窈幾近昏迷,蒼白的臉色慘白的唇,她好像說不出來一句話,只剩下虛弱。
“沒事的,窈窈,我們馬上到醫(yī)院,馬上就好了。”施述低下頭,將臉放在她的額頭上,卻沒想到燙的他立刻抬起了頭。
“要是我死了,就沒人管你了。”宋窈睜開眼,施述的那張臉重影一般的交疊,她方才暈倒的時候,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
“傻瓜,別說這樣的話,以前都是我不對,你別嚇我!”施述在宋窈耳邊說著,可是她卻覺得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幾乎聽不見了。
“宋窈!宋窈!別睡!”
看著宋窈閉上眼睛,施述嚇壞了,便加快了步伐。
“醫(yī)生,救救我老婆。”
“她這是怎么了?怎么虛弱成這樣?”
醫(yī)生立刻跑了過來,施述有些慌張的說道。
“她崴傷了腳,又淋雨了,剛才暈倒了?!?p> “你說什么?你到底是不是她的老公?。吭趺催B她身體這么差了你都不知道?把你的證件拿出來,你不會是拐賣人口呢吧!”
醫(yī)生有些著急,上下打量著施述,他穿的倒是人模狗樣的,可是實際上如何誰也不知道。
“我……”
一時間,施述有些著急,還從來沒人找自己要過證件呢?
“把你們兩個的結(jié)婚證拿出來,我現(xiàn)在懷疑你的身份,小張,你去叫人將車推過來,我馬上過去看病?!?p> 施述在手機里面翻找了許久,才找出來了二人的結(jié)婚證。
“你在外面等著吧,我進去看看!”醫(yī)生慌張的跑了進去,施述也是十分的慌張。
半個小時之后,施述已經(jīng)抽了五六根煙了。
沒過多久,醫(yī)生便走了出來,可是她的臉色卻不好。
“你這老公是怎么當?shù)模克龔淖蛱炀烷_始高燒了,你為什么不給她看醫(yī)生?現(xiàn)在退燒藥已經(jīng)打上了,她什么時候醒就看命了?!?p> 面對醫(yī)生的質(zhì)問,施述心虛的低下了頭。
“我……”
他一時語塞,對上醫(yī)生伶俐的目光時,不知所措。
“她現(xiàn)在還發(fā)燒呢,已經(jīng)燒了兩天兩夜了,你要是照顧不好女人,你結(jié)什么婚?。靠茨愦┑囊鹿诔?,說不定是個家暴男呢!”
“還有,她的腳踝傷的那么嚴重,難道你不知道嗎?如果錯過了救治的時機,她人很可能就廢了!”
醫(yī)生狠狠地罵了一通,便回了辦公室。
此刻,安清剛好出來。
“阿述,嫂子怎么樣了?”
見他十分著急的跑過來,施述立刻說道。
“她發(fā)燒燒了兩天,醫(yī)生說情況不太好,但退燒藥已經(jīng)打上了?!?p> “別太擔心了,肯定會沒事的?!?p> 安清站在施述的身邊,看著他十分疲憊的樣子,也跟著心疼了起來。
“都是我,要不是我她也不會發(fā)燒成那個樣子?!?p> 施述有些自責的說著,安清卻站在一旁,遞給他了一根煙。
“抽根煙吧,會好點?!?p> 安清有些難堪的皺了皺眉,施述能夠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也不好。
“阿姨檢查什么???還是心臟嗎?”
“是啊,她的心臟不好,都氣死因為我的事?!?p> 安清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腦海里都是第一次遇見滿滿的情形。
“不然,還是滿滿吧!她是個好女孩,又對你一往情深,你真的忍心辜負她嗎?”
施述看著安清難過的樣子,連忙將煙搶過來掐滅了。
“別抽了,你這是第幾根了?”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等事情忙完了,叫我去喝酒,就這么定了!”
安清長舒了一口氣,就轉(zhuǎn)身離開。
施述隨即也將煙頭掐滅,準備去看看宋窈。
可心卻突然間動了一下,說不明白怎么回事,卻痛的不自在。
他走出去時,正看著女醫(yī)生值班。
“醫(yī)生,她醒了嗎?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
“還沒呢,你就應(yīng)該留下好好的照顧她,為什么拉著別人一起抽煙?”
女醫(yī)生有些憤憤不平的說著,施述不說話,就站在門口的玻璃門前看著宋窈。
“窈窈,對不起,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p> 病房里的宋窈已經(jīng)輸液了,可是小臉仍舊沒有一點血色,白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