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季度為追求如歆,曾說愿意將丞相和丞相夫人當(dāng)做自己的父母,為他們盡孝。
當(dāng)年的那件事對于季度來說是最侮辱的事,沒想到竟然又被提起來。
“陛下,應(yīng)該還記得吧?”
“你曾經(jīng)可是說過要為我母親盡孝,身為天子,不會言而無信吧?”
季度直接將茶幾掀翻,雙眼猩紅的盯著如歆。
季度如發(fā)瘋了一般掐住如歆的脖子。
“閉嘴!”
“朕才是皇帝?。 ?p> “朕才是天子!”
哼,他終于是裝不下去!
“松開!”
如歆費力的想要掰開他的手,可力氣實在是斗不過他。
如歆直接按下戒指左邊,毒針精準的射在季度身上。
很快他就暈倒了。
還真是弱呢,竟然會被這種毒給弄暈倒。
季度暈倒后,如歆嫌棄地將他推到地上。
由于宮殿內(nèi)聲響太大,門外的御前侍衛(wèi)十分擔(dān)心季度,可又忌憚如歆,不敢貿(mào)然進去。
“娘娘,里邊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沒事。”
“你們只要守好外面就行?!?p> “是?!?p> 如果可以的話,如歆真想現(xiàn)在就殺了他。
正好,今晚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他。
如歆換好衣服上床睡覺,只要在藥效失效之前將他扔到床上就行,畢竟自己可無法忍受和他睡到同一張床上。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如歆便將昏迷中的季度扔到了床上。
如歆暗自發(fā)誓,等他一走,就要把那床扔了!
如歆吩咐宜歡進來服侍,待她穿好喪服,季度也醒來了。
季度捂著自己的頭,感覺全身都有些疼。
“朕怎么感覺那么難受?”
“陛下,你終于醒了?!?p> 季度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鳳棲宮,立馬從床上起來。
“朕怎么躺在你床上!”
如歆走向季度,眼神低垂,故作不好意思的說道:“陛下,你忘了嗎?”
“昨晚,你可不是這樣的……”
“朕和你不會發(fā)生什么了吧?”
“陛下~”
“你怎么這樣說呀?”
如歆真是越來越佩服自己的演技了,至少沒吐出來,就算進步。
“可這……”
季度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只記得自己當(dāng)時明明是去諷刺如歆的,現(xiàn)在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
“陛下,該去參加母親的葬禮了?!?p> “陛下該換衣服了?!?p> “朕不換!”
“朕可是天子,怎么能因為丞相夫人死了就換喪服?!?p> “陛下,若你不換,恐怕又會有流言蜚語傳出來?!?p> “畢竟錦國最注重的就是孝道?!?p> “這……”
季度想到確實最近關(guān)于自己的言論才好不容易扭轉(zhuǎn)一點,如果再穿出什么不好的言論就完了。
“好吧……”
“那我就先出去了,陛下趕緊吧?!?p> 一炷茶的時間,季度就換好了喪服。
如歆和季度一起乘坐馬車去如府。
一刻鐘后,也到達了如府。
來參加葬禮的人很多,從達官貴人再到皇親國戚,哪一個不是臉上掛著悲傷的表情。
見到如歆和季度,也都恭敬的行禮。
當(dāng)看到母親的棺材,如歆實在是忍不住。
如歆全然不顧禮儀,直接撲到了棺材板上。
“母親……嗚嗚……”
“嗚嗚……”
周圍的人都沒想到平時那么高傲的皇貴妃,竟然會在母親的棺材面前哭的像個孩子。
“皇貴妃娘娘還真是孝順……”
“皇貴妃娘娘還是先起來再說吧?!?p> “是呀,娘娘,夫人肯定不希望見到娘娘這么傷心!”
本來眾人將希望寄托于丞相,希望他能勸說一下皇貴妃,結(jié)果才發(fā)現(xiàn),丞相早就抱著棺材哭了。
這下子,眾人才真正意識到,盡管心狠手辣如如家,也是存在真正的親情。
可與如歆與如至如此強烈的情感對比下來,季度就顯得冷淡的很多。
“陛下怎么看著一點都不難過?”
“夫人好歹也是陛下的岳母吧?”
“這也太冷漠了一點吧……”
季度這才意識到自己也得做一下戲才行。
可季度又不愿意拋下自己的身份,哭的像他們二人一樣。
可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大,季度只好機械的說道:“岳母,你怎么就這樣去了……”
“怎么能就這樣撒手人寰呢?”
周圍的人都聽出了季度這明顯就是裝的,而且還裝的非常不走心。
季栩走到如歆身邊,遞給她一個手帕。
“皇貴妃娘娘,擦一下眼淚吧?!?p> “對于夫人去世,我能理解您的悲傷?!?p> “但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吧,畢竟錦國不能沒有你啊……”
周圍的人見到如此誠懇的季栩,不由得將他與季度進行對比。
“攝政王殿下這也太誠懇了吧……”
“攝政王殿下還是如此關(guān)心人民呢……”
季度瞪了一眼說這些話的人,嚇得那群人立馬閉上嘴。
如歆接過季栩的手帕,輕輕的擦拭眼淚,起身整理好衣著。
“感謝各位參加本宮母親葬禮?!?p> 隨著葬禮的進行,已經(jīng)到了傍晚。
盡管如歆還想要多待在這一會,但她必須趕緊回宮,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歆剛回宮,季栩就來到了她的宮殿。
季栩盯著如歆的脖子,眼神立馬變的晦暗。
“季度對你動手了?”
“他那種人不是很正常嗎?”
“呵……真是個人渣!”
“所以你肯定還手了吧?”
“畢竟你可不是那種任人欺辱的人。”
“那是當(dāng)然?!?p> “可盡管如此,還是讓我很在意?!?p> “什么?”
季栩盯著如歆的脖子,眼神中滿是不滿與氣憤。
“連我都不舍得對你動手,他算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動手!”
“別把自己說的像個好人一樣,本宮可沒忘了你給本宮下蠱的事?!?p> “可我也不舍得對你動手?!?p> “攝政王這話說的可真是有意思?!?p> “你無數(shù)次的試探本宮,也讓本宮很不爽。”
“所以娘娘是生氣了嗎?”
“若本宮說是,你難道會改?”
“不會?!?p> “那就立刻從本宮眼前滾!”
季栩輕輕撫摸如歆的脖子,堅定的說道:“我定會給娘娘一個交代。”
如歆嫌棄的拍開他的手,立馬扇了他一巴掌。
“本宮說過,別隨便碰本宮!”
季栩依舊不以為然,面帶微笑。
“皇貴妃娘娘等我好消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