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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大佬的養(yǎng)崽寵夫種田日常

第十三章 還有一口氣

  “該死!人呢?”

  楊讓氣得踹了腳旁邊的樹,他分明看到耿浩那廝往這邊跑的,怎么痕跡到這兒就斷了?

  他一手提著刀一手牽著馬,在周圍找了一大圈,把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用刀捅了個遍,卻沒能發(fā)現(xiàn)耿浩的蹤跡。

  奇了怪了,那廝會飛不成?

  楊讓惱得拿刀在地上劈砍幾下,卻也不得不接受他真的把人追丟了這個事實。

  馬蹄聲漸漸走遠,商晚扛著耿浩,貓在樹上一動不動。

  下一秒,踩碎枯葉的細微聲響傳來,楊讓握著刀殺了個回馬槍。

  若方才商晚真的從樹上跳下去,肯定被他逮個正著。

  楊讓不死心地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還是沒發(fā)現(xiàn)耿浩的蹤跡,這才不甘心地離開。

  商晚仔細地聽著,確認楊讓真的離開之后,扛著人從樹上跳下來。

  也就是這邊林子密光線不好,她又藏得高,不然早被抬頭望的楊讓發(fā)現(xiàn)了。

  商晚將耿浩放下來,利落地把他四肢的關節(jié)歸位,笑瞇瞇地道:“剛才你一動我們都得被發(fā)現(xiàn),事急從權(quán),我想你應該能理解的對吧?”

  耿浩:“……”

  他敢說不嗎?哪有人上來就拆人骨頭的???

  “我現(xiàn)在幫你把下巴接回去?!鄙掏矶⒅⒑瞥涑怏@恐的雙眼,“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大喊大叫,明白?”

  耿浩連連點頭。

  商晚伸手,熟練地替他將下巴歸位。

  “我剛才可是救了你一命,這救命之恩你肯定是要報的?!鄙掏韮墒汁h(huán)抱,眼睛斜睨著耿浩,“我也不用你這輩子給我當牛做馬,你只要回答我?guī)讉€問題就行,這買賣劃算吧?”

  特么他敢說不嗎?

  耿浩心里罵娘面上乖巧,動了動酸疼的下巴道:“您請問?!?p>  “田勝為什么要派人殺你滅口?你幫他干了什么?”

  聽到這兩個問題,耿浩頓時心頭一緊,這女人是誰?為什么知道這么多?

  他心思幾轉(zhuǎn),剛張口就聽商晚悠悠道:“我拆骨頭的速度肯定比你撒謊快,要試試嗎?”

  確實打算編瞎話的耿浩:“……”

  一點也不想,謝謝!

  商晚看著坐地上的人,“田勝都派人來殺你了,他不仁你也可以不義,何必再替他隱瞞?”

  “我……”耿浩抿抿唇,表情猶豫。

  “我沒什么耐心。”商晚蹲下來直視他,“不說殺了你。”

  明明在說殺人,語氣卻輕描淡寫得跟在路邊隨手折斷樹枝一樣簡單。

  一股寒意透過耳朵鉆進耿浩心里,他現(xiàn)在才意識到,面前的女人不僅不是善茬,或許還比田勝可怕。

  兩害相較取其輕。

  “我可以說,”耿浩無意識地抓緊地上的野草,聲音發(fā)緊,“但是我說了之后,不管你想干什么,你都要保證我能活著。”

  楊讓沒能取他性命,肯定會回去稟報田勝,而田勝不會放過他。

  面前的女人在調(diào)查田勝,顯然跟田勝不是一邊的,以這女人的實力,只要她愿意,肯定能在田勝手里護住他。

  商晚勾唇,“你覺得你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我沒幫田勝干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耿浩為自己爭取,“我只想好好活著。”

  商晚盯了他半晌,伸手拿掉他肩膀上的綠葉,“先說你替田勝干了什么?!?p>  耿浩察覺她的語氣松動,心下一喜,不敢再拿喬,將自己知道的一切竹筒倒豆子一樣倒了個干凈。

  如他所言,他幫田勝做的事確實談不上傷天害理。

  他不過是幫忙抓了福緣客棧的伙計牛保慶的母親和弟弟,然后在客棧毒發(fā)事件后,審問牛保慶時故意放水,簡單走了個過場。

  毫不費力的兩件事,卻能掙五百兩銀子,耿浩自然樂得發(fā)筆橫財。

  他也不傻,事發(fā)之后稍微一琢磨便清楚毒殺縣令一事肯定和田勝脫不了干系??珊蠡谝餐砹?,他已經(jīng)上了田勝的賊船,只好跟著一起裝糊涂,等著拿了銀子跑路。

  商晚聽明白了,她問:“牛保慶可還活著?”

  “活著?!惫⒑泣c點頭,“他家人也好好的?!?p>  商晚有些意外,田勝都能吩咐楊讓殺了耿浩,怎么可能放任牛保慶繼續(xù)活下去?

  她蹙眉思量片刻,想明白了其中關竅。

  田勝恐怕是覺得牛保慶這個與案件有牽扯的伙計突然死了有些突兀,想等案子塵埃落定,風頭過去之后再殺人滅口。

  可是今晚楊讓沒能殺了耿浩,毒殺縣令一事便有暴露的風險,難保田勝不會鋌而走險,派人先殺了牛保慶。

  想到這里,商晚面色一沉,堵了耿浩的嘴往肩上一扛,飛速往城門趕去。

  在耿浩的指路下,商晚來到鐵樹胡同牛家,剛進去就聞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糟了!

  商晚循著血腥味走到漆黑一片的廚房,靠著絕佳的視力看清了交錯著橫躺在血泊中的三個人。

  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一個年輕男子,一個不到十歲的男童。

  婦人和男童皆是胸口中刀,一刀斃命。兩人的傷口還在往外流血,顯然剛遇害不久。

  男子的刀傷卻在肚子上,有兩處。商晚蹲下來探他頸間的脈搏,發(fā)現(xiàn)還有輕微的跳動。

  她心下微松,掰開男子緊閉的嘴,一氣兒喂了十滴靈泉水進去,順帶在他肚子的刀口上各滴了一滴。

  萬幸空間里的靈泉水每日都在增長,不然還真不夠用。

  牛保慶是指認田勝謀害李文化的關鍵,也是救出陸承景的關鍵,現(xiàn)在不能死。

  耿浩這會兒才適應黑暗,借著透過窗戶的朦朧月光勉強看清了屋子里的情形,頓時心臟狂跳,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若非商晚救他,他現(xiàn)在也是死尸一具。

  以防萬一,商晚招呼耿浩,“過來認認,他是不是牛保慶?”

  耿浩走過去,蹲下來撥開男子臉上的亂發(fā),瞪大眼睛細看片刻,點點頭,“是他。”

  他瞧著商晚摸脈的動作,驚奇道:“他還活著?”

  商晚嗯了聲,“還有一口氣。”

  “命真大?!惫⒑聘袊@一句,伸手合上婦人和男童大睜的眼睛,暗罵田勝狠毒,連老人孩子都不放過。

  察覺靈泉水開始起效,商晚將人抱起來往耿浩背上一放,“去醫(yī)館。”

  突然重量加身的耿浩:“……”

  宵禁呢,上哪兒找開著門的醫(y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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