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鋒芒畢露
“喲,看來是沒被關(guān)夠啊?!?p> 李少爺順手端起旁邊弟子的飯菜,湯湯水水從頭至尾全澆在了裴新離身上。
“就是你死皮賴臉的要嫁給我爹?”
爹?他爹?李姓。
原來如此。
裴新離眼睛猶如一汪死水,沉靜的注視著那李式少爺,似乎要將他洞穿。
“看什么看,你也配得上我爹?”
“真是好笑,你爹又老又丑,有什么值得我相看的嗎?”
旋即一巴掌抽在李少爺肥碩的臉墩子上。沒進食的緣故,力道小了許多,但也不妨礙那李少爺被抽得頭昏腦脹,兩眼冒金星。
“你敢打我?”
打你?打你算什么?
裴新離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李少爺大肚腩就是一腳,這一踹不要緊,連帶著弟子食堂虛掩的門都一并飛出十幾米遠。
石板都生生劃出血跡斑斑。
那兩扇門已然成了木塊四處散落著。
人善被人欺。
忍氣吞聲不是她裴新離的作風。
隨后,裴新離又去將那李少爺生提起來,要知道那李少爺之體胖,要抬動他須得好幾個精壯弟子才行,可這裴新離單手拎雞一樣講李少爺拎回剛剛那地上的飯菜前。
“舔干凈,不會再說第二遍?!?p> “裴新離!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敢惹我必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裴新離腳踩在李少爺如肥蛆一般的五指上,可以說是用足了勁兒。
疼得那李少爺哭天喊地,嘴里除了嚷嚷著不會讓她好過便別無他說。
“小小,何事需要動此大怒???”崔箬笠當真是個狗皮膏藥,她在哪崔箬笠便就在哪。
崔箬笠一看李少爺臉上的巴掌印便知道了這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崔箬笠攔住裴新離,“小小,這可是你未來繼子啊,可不能得罪了?!?p> 裴新離加重腳上的力道,“你喜歡?拿去做你繼子便是。”
李少爺疼得開始哭爹喊娘,“救我啊,崔箬笠你個賤貨,出的什么餿……”
這李少爺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眼看著要將崔箬笠供出來,崔箬笠也是眼疾手快拿手里絲帕堵住他的嘴。
“嚷得我頭疼。”
“小小,我處處為你著想,可你近來為何就如同換了個人似的,話說處處嗆我,與我針鋒相對?!贝摅梵易哌M了,拉住裴新離的手,一派姐妹情深的模樣,“我們自小一起長大……”
裴新離抽出手,拿袖子擦了擦,“非要我將話挑明嗎?”
“小小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的極品靈根……從何而來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
崔箬笠臉上立馬掛不住了,僵硬在原地,她怎么知道的?怎么可能?難道她果然和自己一樣重活了一次嗎?
“當賊可不好,早晚都是要還的。”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崔箬笠惱羞成怒先對裴新離出掌,掌風凌厲,一掌下去換做常人非死即殘。
裴新離輕松躲過,可這具肉體太久沒吃飯恐怕難以支撐很久。
以如今崔箬笠的實力,執(zhí)意要讓她死的話,耗費些時力不是沒有可能。速戰(zhàn)速決才是!
隨之又祭出靈劍,電光火石間,那劍的虛影化作劍形攪動風云與一地飛沙走石,大有要將裴新離粉碎之勢。
“這就是天地自然孕育的靈根嗎,好強悍,這才半月竟然已經(jīng)到如此地步!”
“不錯,看來這崔箬笠真是有望踏足神域啊?!?p> 眼見著虛影迫近,裴新離毫不躲閃。
雖然你進步神速,但我卻活了上萬年,殺了我你還嫩了點。
只見裴新離只手抵住了那席卷天地的靈劍虛影,饒是打得天昏地暗,中人也看清了裴新離手掌不斷溢出的鮮血,那血離開裴新離身體的瞬間,迅速化作一縷縷紅絲,纏繞包裹住虛影,糾糾纏纏,越繞越緊直到虛影變泡影,天光大亮。
怎么可能!
明明已經(jīng)將裴小小靈根換掉了,怎么會輕而易舉的就把她的招式化解掉了。
崔箬笠錯愕之余,那紅絲趁勢侵襲,朝著崔箬笠飛去,泛著陰柔紅光,崔箬笠一動不動還在震驚之中久不能回神。
紅絲抵觸到崔箬笠眉心時忽然化作幾縷煙塵消散……
看來是自己高看她了。
“沒想到?jīng)]有靈根也能如此強悍,這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存在啊。”
“呵,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以往好像也從來沒有人說過沒有靈根便不能修行了吧。這都是后人的刻板印象罷了。”
嘰嘰喳喳議論紛紛時,大家都注意到掌門不知何時出現(xiàn)化解了崔箬笠的危機,且將崔箬笠那寶貝徒兒緊緊護在懷中,“放肆!同門惡斗乃是大忌!裴新離你當真以為自己沒有靈根卻實力強悍便能為所欲為嗎?”
裴新離眼眸中披露一層寒霜,“掌門明鑒,顯然是崔箬笠先動的手,身為一派掌門,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如何服眾?!?p> “沒錯啊,本來就是崔箬笠先動的手,還不讓人反擊了,掌門徒兒就能仗勢欺人嗎?”
“就是就是,我們都親眼所見。”
只有一兩個弟子說了句公道話,其余的見是掌門也不好多言。
“掌門師兄,這便是你有失偏頗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個道骨仙風,氣宇非凡的男子。
很是俊美,舉手投足間似乎都有種說不清道不出的矜貴。
“這不是風長老嗎?閉關(guān)二十多年,今日怎么突然出關(guān)了?!?p> “風師弟,你怎么來了?”
聽話間,裴新離也能知道這所謂的風長老在這闕清宗的地位必然是舉足輕重。
她胳膊肘了肘鶴涼,“你認識嗎?”
“嗯?!?p> 嗯?沒了?
說話還真是言簡意賅。
“師兄啊,真不是我說你,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樣。”那風長老一邊搖著扇子,一邊靠攏裴新離,“偏心!我看這小妮子也沒錯啊,你怎的就如此護短呢?”
“風師弟,我不與你爭這毫無意義的事。今日那孽障須得付出代價!”
自風長老出現(xiàn)以后,崔箬笠視線便就沒從他身上挪開過,眼見著風長老護著裴新離她那心情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