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被換親的悲慘女配
新婚之夜留下的交杯酒里一般都會添些別的東西助興,更何況促使換親的幕后之人巴不得他們早點木已成舟,所以里面的份量加得極大。
陳琛看著臉頰如朝霞般美麗的女人,眼里滿是復(fù)雜。
傳說中的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瞧她面如皎月,身段婀娜,媚如妖精,那含情脈脈的眼睛更是把魂都勾走了。
“夫君,我頭好昏?!苯∞背愯〉沽诉^去。
陳琛連忙接住她,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向床邊,將她放到床上。
★
姜小薇累壞了,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陳府的氣氛變得非常古怪。
青青是她從府里帶來的丫環(huán),此時她紅著眼眶,見她醒過來,連忙走了過來。
“小姐,他們真是欺人太甚?!?p> 姜小薇看著青青,臉上滿是迷茫之色。
“青青,怎么了?”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爺?!睆拈T口傳來婢女行禮的聲音。
青青擦了擦眼淚,側(cè)身朝走進(jìn)來的男人行禮:“爺?!?p> “你下去吧!”陳琛神情復(fù)雜地看著坐在床上的女人。
青青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福了福身,先下去了。
姜小薇看他的神情,知道這是‘東窗事發(fā)’了。
“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陳琛勾起她的下巴,銳利地看著她。
姜小薇垂眸,躲開了他的目光。
“我沒什么好說的?!?p> “本將軍最討厭別人騙我,可是對你,我愿意給你一次交代的機(jī)會。”
陳琛畢竟是從死人堆里出來的,那氣勢十足,哪怕特意壓制了,仍然是殺氣騰騰。
“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姜小薇抬頭,倔強(qiáng)地看著他?!拔矣惺裁春谜f的?”
陳琛松開她,蹙眉。
“為什么昨天晚上不說?”
“我……”姜小薇絞著手帕,臉色緋紅,“以為是場夢?!?p> “嗯?”陳琛挑眉。
“我……我以為這是場美夢,根本就不想醒來,這門親事是家里人安排的,指腹為婚什么的,我哪有作主的權(quán)利?見到夫君,我以為是場夢,特別美麗的夢,我根本就不敢醒過來……”
陳琛回味著她說的話,再看她滿臉的嬌羞,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你……”
她的意思是說……相比嫁給陳景淵,她真正想嫁的人是他嗎?
因為太美好,她以為是場夢,整個人都云里霧里的?
姜小薇早就知道醒來要面對什么,畢竟這種事情不可能瞞得下去,早晚會有真相浮出水面的時候。
而陳琛和陳景淵之間的區(qū)別這么大,其他人區(qū)別不出,作為新娘子的‘姜小薇’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嫁的人是誰。
陳家兩個新郎倌一文一武,而陳景淵的臉上沒有疤痕,這是非常明顯的區(qū)別。
因此,事情暴露出來,姜小薇就會被陳琛質(zhì)問,最能讓他信服的就是自己更想嫁的人是他,所以才將錯就錯。
“夫君還有什么想問的嗎?如果沒有,我要起來收拾東西了。”
“收拾東西做什么?”陳琛語氣復(fù)雜。
“夫君娶的是京城第一美人白小姐,我又不是,現(xiàn)在知道弄錯了,當(dāng)然要回家了。”說完,眼淚滴噠流下來。
“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現(xiàn)在回家的話,以后打算怎么辦?”陳琛心里不舒服。
想到她以后還要嫁給別的男人,無端的來了火氣。
“我已經(jīng)是你的人,別的男人怎么可能還要我?回到娘家,我就絞了頭發(fā)做姑子。嗚……”
陳琛看她小可憐的樣子,別的話已經(jīng)問不出來了。
他不知道她是從什么時候知道的,也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滲合了多少,只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
她是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女人。
如果不是心甘情愿,昨天晚上就說出來了,可見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都是自愿的。
明白了這一點,他心里的陰郁消散了不少,至于其他的,當(dāng)然應(yīng)該找幕后之人算賬。
雖然那姓白的小姐是圓是扁與他沒有關(guān)系,但是他厭惡被人算計,敢算計他,就做好被他整死的準(zhǔn)備。
“收拾一下,敬茶的時間到了?!闭f完,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我在涼亭等你。”
姜小薇看著陳琛的背影消失。
她嘴角上揚,臉上滿是愉悅的神色。
這關(guān)算是過了,接下來還要面臨姜家的動蕩。
“真是冤孽??!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大郎和二郎的院落也不近,轎子怎么會送錯洞房呢?”
靖安侯夫人坐在椅子上,對旁邊的靖安侯說道。
“老爺,你說這種事情怎么辦啊?傳出去真是丟人,早知道就不讓他們同一天成親了?!?p> 靖安侯煩燥地放下手里的茶杯,不耐煩地說道:“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還不想辦法處理好了?!?p> 靖安侯夫人汪氏坐過去,柔情似水地看著他。
“錯就錯了,只有將錯就錯,干脆就說兩對新人因為生辰八字而換了姻緣。反正我們寫喜帖的時候也沒有指明大郎和二郎是怎么配的,只說大郎和二郎成親,迎娶姜家和白家小姐。
這其中可以做文章的地方多了。再請個高僧出來作證,證明大郎和姜家小姐的姻緣是天作之合,二郎與白家小姐是七世姻緣。這樣說三道四的人就不多了。”
“你當(dāng)他們是傻的?”靖安侯聽了汪氏的話,火氣消了些。
“沒有人把他們當(dāng)傻的。他們信不信并不重要,只要堵得住悠悠之口就行了。我們只需要一個光彩的說法?!?p> 靖安侯蹙眉想了想:“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法子,按你說的做吧!至于高僧,那就請無求方丈吧!”
“時候不早了,兩對新人要來給我們敬茶,侯爺,事已至此,你也別生他們的氣。事情變成這個樣子,他們也不想的,我們高高興興的喝了他們的敬茶,以后就多了兩個乖兒媳了?!?p> 汪氏拉著靖安侯的手,溫柔地說道,靖安侯沒有再甩臉色,汪氏比他小了十歲,平時對她是格外疼愛的,今天要不是心情不好,也不會給她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