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弟弟
朱槿真心希望鄭舒顏能有一個不一樣的結(jié)局。
而今生,鄭舒顏也必定有個不一樣的結(jié)局。
是鄭舒顏為自己掙來的結(jié)局。
在這之余,鄭舒顏顯然也,并不打算放過上輩子傷害過她自己,和她家人的人。
所以從一開始,在昭信長公主這邊能提供“目擊者”,讓永寧侯注意到鄭舒顏的情況下,鄭舒顏依然選擇要去白云觀,去“偶遇”原本就在那天會到白云觀祈福的裴謙。
朱槿并不贊同鄭舒顏這近乎“以身涉險”的做法。
卻也沒有立場去制止鄭舒顏復(fù)仇。
于是她問熒光團(tuán)子:【能給將軍府傳消息嗎?】
話方出來,卻又馬上反口:【算了。】
鄭舒顏到底是朱樺的親妹妹,第一世,朱樺小產(chǎn)后拖著病體也要為親妹妹打算……后來能叫裴家父子將鄭舒顏逼到那樣的地步,難道還能是因為朱樺后來不想管?
朱槿甚至不敢叫熒光團(tuán)子去查朱樺當(dāng)時的境況。
而外頭,時英并不知曉她的動作,只將她的沉默當(dāng)做是擔(dān)憂與不認(rèn)同,又道:“她身邊有母親的人跟著,若非她不同意,子安原本也想一同去。”
時英狀似無意地提及鄭舒顏那位鄭家的兄長:“子安學(xué)識不差,取個名次應(yīng)當(dāng)也不成問題?!?p> 故而,鄭舒顏可不是什么好欺負(fù)好拿捏的孤女。
便是無血脈相連的父兄撐腰,將她生母視作摯友的昭信長公主如今不曾如上輩子那樣因事發(fā)突然、永寧侯府及公主府一同威望掃地而病體沉疴,更沒有因針對永寧侯府而元氣大傷,至少不會任由旁人欺負(fù)摯友的女兒。
而鄭家長子先是時家弟子,不日又有功名在身,自然也不會叫掌上明珠一般的妹妹叫人平白侮辱。
只需時英一提,這方方面面,朱槿其實都能想通。
想通的同時,她也有點惆悵:“你說是不是從一開始,舒顏謀劃著給她長兄拜時老為師時,就想到了會有這一天。”
她原本只是跟熒光團(tuán)子感嘆,一不留神說出了口,便叫外頭的時英聽了去。
“二娘子……”時英原本要說話的,話音剛起卻又戛然而止。
同時停下來的還有馬車。
熒光團(tuán)子反應(yīng)最快:【有人攔車?!?p> 【是個小屁孩?】
同時,外頭清清亮亮的嗓音響起:“我叫鄭時褀?!?p> 朱槿聽他報了名姓,心中生氣一個荒謬的猜想,于是起身,掀開車簾露出半個身子。
有少年郎勒馬在前,一雙眼眸明亮得似星子。
他身上有著不同于時英及鄭家長兄這樣的大家子或讀書人的溫潤氣息那般的朝氣,燦爛如初升的太陽,同時他也是健壯的,即便這個時代的衣裳足夠嚴(yán)實,已然在現(xiàn)代生活過、且去過健身房的朱槿只一眼,便能知曉,少年郎衣裳下的肌肉線條必定流暢漂亮。
——唯獨一張臉尚且稚氣未脫。
他瞧見朱槿,笑的愈發(fā)燦爛:“是朱槿姐姐嗎?我姐姐跟我說,叫我來京城先不要尋她,若不知曉要找誰,便來找你。”
“姐姐說,你也可以是我姐姐?!?p> 少年郎說著,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竟在這一刻顯現(xiàn)出了一種孩子氣的憨厚:“姐姐怎么也沒告訴我一聲,給我找的新姐姐居然是個仙女一樣的人物——我剛剛有沒有嚇到你?”
言頌之
朱槿沒嚇到 但朱槿家貓快應(yīng)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