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正經(jīng)為賀嶺準備禮物。
姜意知道商場里能買到的東西入不了男人的眼,而她也沒有太了解奢侈品,索性定制獨一無二的東西送他。
回家路上,得知公司的合作已經(jīng)談好,姜意暫時安心。
臨近年底,老陳將護照和簽證給她。
要去北歐的私人飛機航線定好,賀嶺處理完手中事務,這就帶著小姑娘出發(fā)。
姜意穿著雪白的羽絨服,帽子上一圈貉子毛,襯得人圓潤可愛。
手中拎的FENDI灰色羊皮手袋也舍不得丟,上了飛機還抱在懷里。
“不熱么?!辟R嶺貼心地拿過她的包,替她脫外套,“吃了飯,睡一覺,到了我叫你?!?p> 姜意嗯了一聲,等空姐送來準備的餐食,安安靜靜與男人一同用餐。
飛機平穩(wěn)飛行,備有臥室,這睡前喝了兩杯香檳,一覺醒來已經(jīng)抵達挪威,這趟不算折騰。
她想追極光,賀嶺便陪她到特羅姆瑟Prestvannent看極光,瞧她開心的像孩子似的,跟隨行的攝影師聊得很歡。
不一會兒,又來叫他要合影留念。
賀嶺攥住女人戴著手套的小手,大方拉來懷里,朝鏡頭微勾唇角。
“先生?!痹S是心愿滿足,她笑得格外甜。
“嗯?”
“沒事,就是想叫您?!苯庖锌吭谀腥私Y(jié)實的胸膛,心是滾燙的,竟一點不覺得天氣冷。
賀嶺垂眸,看煽動的睫毛,不知不覺去想他們經(jīng)歷的過往。
分明相處不算太久,卻覺得這段日子漫長又可貴。
小姑娘忽然閉眼,抽回手來,雙手合十許愿,“希望明年,后年,每一年都能和先生一起看極光。”
賀嶺在心中笑她傻乎乎的,卻也不阻止她的行為,“說出來還靈么?!?p> 她才不信許愿這種東西許了就會實現(xiàn),一切都是事在人為罷了。
不管男人怎么想,此刻姜意是真的開心,不枉跑這一趟。
“先生若肯讓我如愿,那不就代表靈驗嗎?!?p> 賀嶺攬著她的肩,冰涼的唇深深印在她額頭。
良久,兩人回到酒店,那只包包被姜意找到,從里拿出給他準備的禮物,小心翼翼攥在手中。
“先生,給您。”
賀嶺饒有興致的打量她,“給我的?”
她沒想過他會不會喜歡,會不會夸一句好,總之這是她能給他最好的禮物。
設計改稿費了很長時間,最終無事牌做了簡約大氣鑲嵌。扳指只做了拋光,與李蓮英那枚很像,有權利的象征。
“嗯,新年禮物?!彪m然還差幾天,姜意總算借這個由頭遞到他手里。
絨布盒被男人打開,但他并不喜形于色,只是注視著,目光幽深,“今年賺了很多?”
“賺多賺少都是先生給的。”姜意替主動替男人戴上扳指,認真回答他。
賀嶺輕笑一聲,“出息了?!?p> 滿不滿意不用嘴說,笑容就已經(jīng)將他出賣。
“先生,洗澡嗎。”姜意沖他眨眨眼,下一秒就被男人抱起扛到肩上。
她尖叫一聲,腦袋懸空對著地面,還沒緩過來就被放進浴缸里。
熱切的吻襲來,吻到她動情,迫不及待拉男人一起沐浴。
次日出發(fā)去北極峽灣海釣,又去納爾維克學滑雪,新年前一日抵達雷克雅未克,在藍湖溫泉酒店泡私湯看雪景,晚上喝著香檳跨年。
姜意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即便是被賀嶺抱緊,被吻到呼吸不暢,都像是一場夢。
本不該奢望的男人此刻緊貼她的身體,惹得她熱淚盈眶。
“小意想家了嗎?!辟R嶺慵懶地低頭蹭她的脖頸,“要不要打個電話?!?p> 姜意搖搖頭,溫順的像只貓,“不了,肯定要問很多?!?p> 曾聽聞賀夫人在國外,但鮮少見他們聯(lián)絡,賀嶺也從不向她提起這位母親。
隨后,她又好奇道:“先生不打嗎?”
“不打?!辟R嶺原本的計劃是去斯德哥爾摩過年,當初與姜意提的時候,就是準備帶她見戴琦珍。
但關系已經(jīng)降至冰點,也就沒有見的必要。
“她不會想聽?!彼p蔑道,伸手摸到煙盒,取出一支含咬住。
正要點火,姜意攥住他的胳膊攔下,“先生,室內(nèi)禁煙。”
賀嶺斂著眉,手摸她的臉蛋,“零下的氣溫,你要我穿著浴袍去室外?”
“好吧。”姜意努努嘴,不管了,反正貴公子有的是錢交罰款。
靜靜看男人點上火,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實在太優(yōu)越,不禁感慨若是有個孩子像他,應該也是一樣的俊朗。
想到這,她怔了怔,端起酒杯飲下一口香檳,趕緊讓自己清醒清醒。
賀嶺沒由來的發(fā)笑,本攬在她腰間的手松了松力道,“貪杯,小心明天頭痛?!?p> “謝謝先生關心,不會的。”姜意睨他拿煙的那只手,戴著她送的扳指,一抬一落泛著熒熒之光,正撥動她的心弦。
男人輕哼一聲,溫柔的目光落在她微潤的眼眶,情不自禁去抹她的眼角,“以前也這么愛哭?”
不知道那兩年她是怎么過的,在國外時他無暇思考,后來回國后發(fā)現(xiàn),似乎小姑娘幾乎每次哭都是因為他。
“才沒有。”姜意倔強的不肯認。
賀嶺指腹摩挲著她滑嫩的肌膚,觸感很好,捏了捏,像捏棉花糖似的,“不信。”
“先生不信我也沒辦法?!苯庥U他一眼,傲嬌地揚了揚脖子,掙脫他的“魔抓”。
“以后不哭就信你?!辟R嶺繼續(xù)吸了口煙,挑眉道。
姜意暗暗不爽,哪回她不是被他氣哭?
“您不欺負我就不哭?!?p> “我什么時候欺負你了?!蹦腥诉@話說得很是理直氣壯。
“很多時候,都是故意欺負我!”她幾乎要氣笑,“您還不承認?”
不知不覺又斗起嘴來了,小吵小鬧也覺得有趣。賀嶺興致盎然,滅了煙,將嘴硬的女人打橫抱起,直奔大床。
姜意倒在松軟的床墊上,雙腿下意識圈住男人的腰,也使壞抱住他的腦袋,一口咬在他頸間,很重,能看見留下了一排牙印。
“今晚,能不能讓我欺負先生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