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我不碰你
2個積分到手,讓時尋又燃起了斗志,最起碼又看到了希望,她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希望。
填飽肚子,時尋看著角落里那一堆的肉,腦殼子嗡嗡響,剛才她扒拉肉的時候,就聞到有股子味了,在這擺著不臭才怪。
“一會兒還得把那堆肉處理下,風(fēng)干煙熏起來才行,這樣堆著也不是個辦法,你等會兒把兔子和這些帶皮的都把整張皮扒下來,我來處理,能儲存久一點?!?p> 隨口的囑咐,變得越發(fā)的順口,時尋說完話之后才想起這個獸人是老虎,心里有些擔(dān)憂的偷瞄了一眼他。
而他卻二話不說,站起身用行動在回復(fù)時尋,這樣句句有回應(yīng)的男人,不管在什么世界都是好男人的表現(xiàn)。
白褚處理起皮毛很順手,手掌幻化成虎掌,鋒利的爪子在兔子腹部輕輕一劃在用力一扯,一張完整的兔皮就這樣被生生拽了下來,手法快準(zhǔn)狠滴血未有。
時尋看著兔毛,想著可以稍加處理,給自己做一身衣裳,總不能總披著這么大一張皮毛在身上,熱就不說了,還不方便,最重要的是邦邦硬硌得慌,想來應(yīng)該是扒下來風(fēng)干了就用的。
難怪這么臭,腥臭腥臭的。
時尋也沒閑著,處理了三只雞,五只鳥,就連腹中的下水也沒舍得扔,她知道在這個世界,食物比黃金還貴,她自然不能浪費。
不知過了多久,白褚將所有的皮毛都扒了下來,六只野兔,一頭鹿,這便是目前洞里所有的食材。
除了肉,別無其他,一根草都沒有。
講究葷素搭配的時尋不能接受這樣的生活,她決定等雨停了就出去看看還有什么能吃的,雖然身在獸世,但是這品質(zhì)必須提升起來。
不就是獸世生活么?
她照樣能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
有了火,就可以制造土窯,燒瓦罐,做出陶品不就信手拈來?
有了火,找到鐵礦就能鑄鐵,有了鐵就可以鑄造鐵鍋,刀,鋤頭等鐵制用品。
只是目前看來,這都得一步一步慢慢來,明日她先出去看看有沒有竹子,弄點竹桶回來,再去河邊看看有沒有河蚌,有了蚌殼至少就不用總吃烤的,還能喝上燒開的水,這樣起碼不至于生病,畢竟在這鬼地方病了,她得等死。
她在腦海中計劃著一切,想的越發(fā)的出神。
白褚將所有扒了皮的肉都拿了過來,看到時尋嘴角沾上了血漬,就主動抬手為她擦了擦。
他略顯粗糙的指腹摩挲的觸覺讓時尋回過神,才意識到他那張俊俏的容顏近在咫尺,面容深邃而立體,宛如一件精心雕刻的藝術(shù)品,彰顯出無比的男性氣概和魅力,呼吸一深一淺的噴灑在她鼻息間,時尋反應(yīng)過來,一把推開了他。
“你做什么?”
時尋的身子緩緩?fù)笈玻志璧目粗?,畢竟他這獸人的模樣,彰顯這一副性張力很強的樣子,她能不怕?
這要是個普通的人類,如此妖孽她二話不說直接撲倒,可白褚是個獸人,她可不敢。
“有血?!?p> 他抬起指腹,指尖上的猩紅足夠證明他真的只是單純的給她擦拭。
時尋卻不淡定了,“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碰我?!?p> 盡管她的表情很兇,可在白褚眼里都很可愛,第一次面對時尋勾起好看的嘴角,對著她笑了笑:“好,我會等到你愿意才碰你的?!?p> 在白褚心里,只要她愿意做他的伴侶和他結(jié)契,他可以等,等她愿意。
“什么叫我愿意?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你……我,我們是兩個種族,我們絕對不可能的知道嗎,我沒有人·獸之倫的想法?!?p> 人,獸?
這在22世紀(jì)可是十八禁??!
時尋越想越超群,搖了搖頭,繼續(xù)道:“你明白嗎?”
白褚卻搖了搖頭:“不管你是蛇族還是什么獸族的人獸,我都不嫌棄,我沒有種族歧視,我會對你好。”
“???你弄錯了,我的意思是……”
“我不碰你。”
白褚搶先時尋說完就往洞外走,時尋都沒來得及跟他說清楚,他就消失不見了。
搞什么?
人獸也會離家出走?
這大下雨的,他能去哪兒?
時尋也是滿腦子都是漿糊,在她映像中,老虎好像不是屬于專情的動物啊,怎么她就遇上了一只純情大貓呢?
純情?
時尋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白褚怎么會讓自己覺得純情呢,這可是獸世,像他這樣的獸人,可以和任何一只雌性交配的吧?
“算了,隨他去吧,自己的到來最終也只是個過客,搞事業(yè)才是要緊的?!?p> 說著,時尋就繼續(xù)處理著那些被扒了皮的獵物,用了很久才把所有的肉都用茅草串了起來,通通掛在樹干上,一整只鹿也被她用石頭費力的分解成了大小不一樣的肉塊掛了起來,從來沒干過重活的她,雙手都磨出了水泡。
一時之間奔潰不已,嘴里埋怨道“臭老虎,拍拍屁股就跑了,以后別回來了?!笔掷镉弥菽净仪逑粗邢滤舻乃备蓢I。
眼淚都被熏了出來,她活了28年,都沒干過的事情,今天都干了,好在她平時喜歡看荒野求生,否則她真會死在這里。
白褚出去了一整晚,都沒回來,這個夜晚時尋都沒睡好,半夜火滅了,一陣寒風(fēng)灌進山洞,隨后響起一聲聲詭異的聲音,嚇得時尋蹲在角落里不敢閉眼。
這場雨足足下了一整夜,天亮才放晴,大雨過后的森林,四處都彌漫著泥土的氣息,讓人心曠神怡,時尋醒來看著洞里不見白褚身影,以為他一走了之,不想跟她過日子。
走出洞口才看到,洞旁那高壯的樹枝上躺著一只白虎,洞口也不知是何時多了一些她不認識的果子。
原來他一直都在。
時尋有種被人在乎和呵護的感覺,心里一陣暖意蔓延。
“白褚!”
她走到他跟前,仰著頭看著他前爪交疊,溫順的模樣,好像不在怕他。
白褚聞聲睜開眼睛,打著哈欠,如雷貫耳的嘶吼響起,又突然用爪子捂住嘴,緊張的看著時尋,怕嚇著他的小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