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靈識比況天凌的強大許多,而且?guī)е鴶骋?,一碰觸便馬上攻擊過來。
靈識之間的碰撞看得就是修為的強弱,沒有任何花哨可言。況天凌自知不敵,所以不與其周旋,馬上將靈識巧妙的饒個彎收了回來。
那股靈識直追而來,沖進了況天凌所在的帳篷內(nèi)。況天凌知道自己這回暴露了,當(dāng)下不再隱藏修為,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他剛剛發(fā)現(xiàn)有巨大玄石的那處地方。
途中一個蒼勁的聲音帶著一股憤怒大喝道:“宵小之輩,敢潛進我越天閣的地盤偷雞摸狗,我讓你有來無回!”
只見一個身影快速沖來,人還沒到,一把飛劍猛然飛出,一劍刺向況天凌的背后。
哪知況天凌竟是不去抵擋,任由飛劍刺向自己的背后。其身體并沒有被此飛劍刺傷,反而還借著飛劍的沖力加快速度,一頭沖進了礦洞之內(nèi)。
“可惡!看你往哪里逃!”
那個身影御劍而來,速度比況天凌要快上許多。他剛想跟著沖進礦洞,卻見一個灰色身影從天而降,擋住洞口,不讓其入內(nèi)。
“李傳海,你這是什么意思?”那人停下來喝問道。
李傳海沉著臉道:“孔尚,這里是我負(fù)責(zé)的地方,你最好不要亂來!”
孔尚哼道:“李傳海,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早打聽清楚了,這半月來你安排剛剛那人把九大礦區(qū)都換了個遍,其用意不言而喻,分明是想監(jiān)守自盜。我今天過來本是要質(zhì)問你,哪知正好被我抓了個正著,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可說?”
李傳海心中一驚,這孔尚居然在暗中監(jiān)視自己!若所料不差,他肯定在礦區(qū)安插了親信,或者是自己的親信背叛了自己。不然整個礦區(qū)幾乎都是自己安排的人手,別人不可能會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才對。
自己也是疏忽,這孔尚雖然是越天閣的第十長老,不過卻是大長老這邊陣營的人。大長老與二長老關(guān)系似成水火,明爭暗斗了不知多少回。加上這孔尚與自己向來不和,早就想抓住自己的把柄了?,F(xiàn)在這么好的機會,他肯定會咬著自己不放。
李傳海強裝鎮(zhèn)定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宗主早就言明,這礦區(qū)沒有他和二長老的允許,誰也不準(zhǔn)私自進入。你現(xiàn)在獨闖進來,置宗主威嚴(yán)何在?置二長老命令何在?”
孔尚冷笑道:“你別把宗主他們搬出來,今日之事要是讓宗主知道了,就是二長老也保不了你。”
李傳海知道孔尚說的不錯,自己私自帶修士進來的事要是傳了出去,的確百口莫辯。這座礦脈對宗門極為重要,若是東窗事發(fā),別說自己長老之位不保,就是性命也難全。
這孔尚實在可惡,要是能將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擊殺在這里就好了。可惜對方修為與自己相仿,若是打起來的話,不說一時半會兒殺不死他,肯定還會引起不小的動靜。加上四周還有那么多人看著,根本不可能。
就在李傳海暗恨之際,礦洞之內(nèi)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好似山體被鑿塌了一般,連大地都為之一震。礦洞內(nèi)的礦工無不抱頭逃竄,蜂擁而出。
很快,礦洞內(nèi)只剩下況天凌一人,其眼前被他砸出了一個大洞,洞口半露著一塊玄石。只見他抓住這塊玄石的頭,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將其拔了出來。
“轟隆隆——”
玄石拔出那刻,山洞劇烈的顫抖起來,沙石不斷落下,看情況是要塌了。
況天凌手中抓著一塊足有一丈長的巨大玄石,剛想將他收進儲物戒指內(nèi),卻看見玄石上掉下了一塊約拳頭那么大的石頭。低頭一看,這塊石頭上居然裂開一道裂痕,旋即露出一絲紫色,還有玄光流動。
“玄精石!”
況天凌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想不到玄精石竟是依附在巨大玄石上,倒是意外的收獲。當(dāng)下手一招,馬上將它和巨大玄石一起收進了儲物戒指內(nèi)。
“轟隆隆!”
山洞開始坍塌,況天凌快速跑了出去。一出來,洞口正好被落下的大石堵死了。他看見李傳海正守在洞口與人對峙,此人正是方才追殺自己的人。
“他是誰?”況天凌問向李傳海。
“越天閣第十長老孔尚?!崩顐骱5馈?p> “與你有仇?”況天凌再問道。
“不在同一陣營?!崩顐骱5?。
簡短一句話透露了很多訊息,況天凌馬上判斷出越天閣應(yīng)該不是非常團結(jié),宗內(nèi)肯定分成了幾股勢力。他們互相較勁,互相打擊對方,甚至可以為了利益而大打出手。而李傳海之前說這個礦區(qū)是由二長老全權(quán)負(fù)責(zé),他從旁協(xié)助。那么不難猜出,李傳海應(yīng)該是二長老這方陣營的人。而能和二長老對抗的,不出所料的話應(yīng)該就是大長老了。
現(xiàn)在這個孔尚發(fā)現(xiàn)了自己,定然會向宗內(nèi)揭露,不然李傳海也不用刻意攔著他了。所以況天凌很快作出一個決定,那便是就地?fù)魵⒋巳恕?p> “殺了他!”
話還在空中傳遞,況天凌已經(jīng)一個箭步?jīng)_向孔尚。
事到如今,李傳海倒是沒有任何猶豫,見況天凌出手,馬上也緊隨其后。
孔尚一驚,沒想到李傳海居然敢當(dāng)眾聯(lián)合外人對自己下殺手。他見形式不妙,居然也不迎戰(zhàn),而是轉(zhuǎn)身就想御劍而逃。
況天凌豈會如他所愿,只見地底下忽然竄出一個金色身影,一把抱住了孔尚的雙腿。孔尚大吃一驚,立刻打出一掌,金色身影不禁又被打回了地底。
不過就這一會兒的工夫,況天凌已經(jīng)殺了過來。右手玄劍橫掃,無影一劍直逼孔尚。如此近的距離,孔尚來不及躲避,只能揚起左手倉促格擋。本以為靈玄境的攻擊傷不了自己,哪知對方這一劍居然超出了他本身的修為,一劍斬下了自己的左手。
“啊!”
孔尚慘叫一聲,左手?jǐn)啾蹘鹨坏澜k爛的鮮血拋飛而起。
李傳海一看到鮮血,心下一凜,本以為對鮮血的渴望又會令自己失去理智,不過此次卻是毫無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之前服的丹藥起了作用。
“死!”
況天凌不給孔尚緩勁的機會,連連出劍,玄劍快到無影無形。只見孔尚捂著斷臂,身上馬上多出一道道劍痕,鮮血直流,最后緩緩倒了下去。
李傳海正好沖到孔尚面前,看著他死狀恐怖,不由吃驚的瞥向況天凌。這個家伙居然以靈玄境修為秒殺了孔尚,好可怕的實力,好凌厲的劍法。
“十長老!”
周圍觀戰(zhàn)的越天閣弟子眼看十長老死在別人手上,紛紛驚呼而起。他們緊張戒備著況天凌,同時又不解的看著李傳海。不知道九長老為何要聯(lián)合外人殺宗內(nèi)的長老,難道他已經(jīng)背叛了越天閣?
況天凌收了玄劍和地底下的金尸,掃了一眼周圍后,對李傳海道:“看來你在越天閣是待不下去了。”
李傳海冷冷道:“還不是拜你所賜。”
況天凌道:“跟著我,未必是你的損失?!?p> 李傳海道:“我現(xiàn)在被你所控,你說什么都可以。”
況天凌不再理他的抱怨,而是道:“走吧,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相信越天閣很快就會來人了?!?p> 李傳海知道況天凌說的不錯,當(dāng)下不再逗留,跟著況天凌快速離去。在場的越天閣弟子誰也不敢上前阻攔,他二人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掉了。
過了一會兒,遠(yuǎn)處急速飛來一群人。為首的兩人正是越天閣的大長老布岳封和二長老王亦守,身后跟著六人,乃是越天閣其余六位長老。
大長老布岳封一落地,便看到慘死的孔尚,不由雙目一瞪,對周圍的越天閣弟子怒喝道:“誰干的?李傳海呢?他去哪了?”
一個越天閣弟子畏畏縮縮的走上前匯報道:“大長老,十長老是被九長老和一個外人殺死的?!?p> “你說什么?”二長老王亦守聽言沖到那個弟子面前,一把將他抓了起來。
“二長老饒命,弟子所言非虛,你可以問在場其他弟子,他們?nèi)加H眼目睹?!蹦堑茏玉R上求饒起來。
王亦守掃向那些弟子,他們?nèi)键c頭稱是。
王亦守眉頭一皺,將手中的弟子放下問道:“他們?nèi)嗽谀睦铮俊?p> 那個弟子道:“他們往西北方向逃了?!?p> 這時,大長老布岳封質(zhì)問道:“王亦守,看你的人干的好事,居然聯(lián)合外人殺我宗長老,你這二長老是怎么當(dāng)?shù)模磕皇抢顐骱J苣阒甘?,在此監(jiān)守自盜。不料被孔尚抓個正著,于是他們才殺人滅口?!?p> 王亦守道:“布岳封,你別血口噴人,我對越天閣衷心耿耿,豈會做出這種事情?此事到底如何,等找到李傳海之后,自然會水落石出?!?p> 布岳封冷笑道:“他是你的人,誰知道被你找到后會不會包庇他。”
王亦守道:“那你待如何?”
布岳封道:“李傳海由我負(fù)責(zé)查找,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如何向宗主交代?!闭f完不待王亦守回應(yīng),馬上對他身后的三人吩咐道:“三長老、五長老、八長老,你們現(xiàn)在追過去,務(wù)必攔下他們。若是敢反抗,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