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特殊的癖好,致命的毒藥
曾經(jīng)為了讓“演戲”更加逼真,讓演對手戲的人能夠乖乖聽話,我還曾經(jīng)報過網(wǎng)上的心理學課程。
那位心理導師,是一位來自外國某個常青藤學府的教授,進行網(wǎng)絡(luò)授課。
只要交money,就可以躺在床上看著屏幕上課完成學業(yè),最后甚至能夠拿到學府研究生的畢業(yè)證書,并且這證書還被承認有效。
上課第一天,那位頭發(fā)花白的心理導師就微笑著大放厥詞。
“只要你們有人能夠在一年的學業(yè)課程時間內(nèi),嘗試激怒我,激怒成功的人,就可以得到滿分的課堂學分?!?p> 經(jīng)過翻譯的言辭有些混亂,但是不妨礙我被激起了好勝心。
我嘗試找他閑聊,用國內(nèi)的風月吸引住他,他就像個沒有見過世面,每天都吃干巴lunch的老頭,被我迷得不要不要的。
直到最后,他終于按捺不住了,要來我的城市找我,他要見上一見,這個世界上談吐最優(yōu)雅,擁有極致東方美學女人的芳容。
然后我讓顧千山去了他約的餐廳,我告訴顧千山,有個老頭免費請客。
只要他進去的時候,稱呼自己為木棉花就行。
顧千山的白色襯衫被紅酒染紅了一大片,我特地戴上了眼睛,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襯衫,發(fā)出第二天就不和他混的笑聲。
那名導師,史無前例曠了課,聽聞代課的導師課間八卦,他回去之后暴怒,看見男人都想上去揍兩拳。
我贏了。
事后我覺得沒有意思,取消了課程,開啟自學模式。
我很清楚,這個時候雇主正處于生氣和恐懼的狀態(tài),第一件事要做的不是反駁和解釋,而是表示歉意和轉(zhuǎn)移話題。
“李董,這都怪我,沒有及時和您說明這法寶怎么用。”
“你看,這法寶先這樣,再那樣,然后他就能保護你了?!?p> “不過,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幫你吸收了邪祟的氣息,留在你身邊,只會有害無益,我先帶回去?!?p> “至于這處宅子不干凈的東西,都已經(jīng)清除干凈了?!?p> 我毫不留情地將“法寶”收了回來,繪聲繪色,一陣糊弄。
他也不是什么傻子,但是在極度驚慌和我的弱勢姿態(tài)下,他談生意時候的強硬,根本發(fā)揮不出來。
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本來就不是尋常人能夠理解的。
“這,這樣就行了?”
“要是它們還回來的話,我怎么辦?”
李董語氣明顯委婉了不少,試探性的詢問我,身體挪動了一下,有點不想讓我走的意思。
對于那些古怪的假人偶,我也有些納悶。
附著在上面的詭異,我從未見過。
我問李董:“李董,您在家中擺放這么多的假人偶,是有什么特別的目的嗎?”
李董想了想,然后站起身來,示意我坐下,給我倒了杯水。
他回憶著訴說這些人偶的來路。
“這些假人,是我一位國外的朋友船運寄過來的,他寄來的時候,這些假人和衣服,都被各自放在一個木板箱子里,上面套著塑料封膜。”
“他好像說,是要在國內(nèi)辦一個展覽會?!?p> “我那個朋友,是在國外做時尚單品生意的,主要就是在衣服上創(chuàng)新,所以宣傳工作得做到位,那些衣服越奇怪,就越受年輕人喜歡?!?p> “假人模型啊,都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原本我以為,那是為了迎合創(chuàng)意設(shè)計的,就沒有多管?!?p> “這誰能想到,這些玩意會動,而且還能讓我變得倒霉!”
“現(xiàn)在居然,居然還想著要我的命!”
李董看起來很氣憤,我接過水,喝了一口,繞過滿地的玻璃碎渣,注意到床頭上的摔碎的畫框。
上面的畫并沒有損毀的跡象,應(yīng)該是李董和他的夫人。
夫人很美,看著年輕,笑起來月牙彎彎,可愛又迷人。
老公也是個男的。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打聽起了他的家事。
“李董,這是您夫人嗎?”
“她去哪了?怎么不見她和您在一起?”
聽到我突如其來問了一嘴,他呆愣了一瞬,隨后尷尬笑道:“是,是的,她啊,出去出差了。”
“之前您夫人是和您在一起生活的嗎?”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我莞爾一笑,連聲道:“沒事沒事,就是以為您妻子也在家中,擔心她會不會出事?!?p> “她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你跟我說說,這些玩意,該怎么處理?”
如此著急轉(zhuǎn)移話題,我也多留了個心眼,這個房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女士的用品,就連吹風機都沒有,我感受不到一絲有女主人在家的氣息。
我緩緩放下水杯,將話題重新拉回正軌。
“您那位朋友,來自何處?”
“你問那么多干嘛?他就是我一個生意伙伴,是個漂亮國人,平常我也沒怎么得罪他??!”
“哦對了,他還欠我錢了,是不是因為不想還錢,所以設(shè)計陷害我?”
李董顯得有些不耐煩,我也意識到一個問題,那便是這股邪惡勢力,并非來自國內(nèi),而是來自國外。
“難怪,我就說怎么從來沒見過這種奇怪的力量?!?p> “原來是洋人那邊的怪胎啊,這是不是應(yīng)該請個神父,還是得把康斯坦丁請過來?”
我在心中嘀咕著,這個行當能夠涉及海外業(yè)務(wù),我也是始料不及。
螭龍首腰帶扣只能給我起到警醒的作用,并不能對外邊來的臟東西起到阻攔的效果,否則我也不必親自動手。
“李董,你說的可能性不能排除。我也見過不少人欠下高額債務(wù),為了不還清剩下的債務(wù),濫用玄力?!?p> 在這個圈子中,我也曾經(jīng)被大老板請過,去做一些施魘競爭對手的不當行徑。
想要以不尋常的力量,獲得現(xiàn)實中的好處。
只不過,那種事情直接被我給拒絕了。
錢財這種東西,取之有道。
可我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
遠渡重洋,就為了留下一箱子的假人偶禍害人?
途中可能發(fā)生的意外數(shù)都數(shù)不清楚,想要通過此等途徑害人,那應(yīng)該就近取材。
如果李董不打開箱子的話,那豈不是永遠都不會有事……
“對啊,這明明是用來展覽之物,李董為什么要將其打開呢?”
“這又不是什么生鮮需要冷藏,哪怕一直放在箱子里,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壞才對。”
“反之,打開箱子,把里面的東西隨處亂放在屋中,才更有可能弄臟弄壞吧?這是正確對待朋友貨物的行為舉止嗎?”
“明明是衣物,竟然通過船運運來,還用木頭箱子包裝,海上那種潮濕的環(huán)境,真的合理嗎?”
我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思考仿佛讓我的大腦缺氧。
緊接著我的視線逐漸模糊不清,直到我暈過去的那一瞬間,我才意識到這不是我思考過度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