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沈少,我是不是耽誤你談正事了?”掃了一眼雷諾的背影,米若希開口問。
“沒有!”沈銘搖了搖頭。
面對米若希的時候,他又恢復了那副溫潤的模樣,“而且,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和那人的談話并不愉快,早就想終止了?!?p> “哦!”
眼看著沈銘不像是在說假話,米若希這才放了心。
“對了,你……”
沈銘關切地望著米若希,想要問問她好不好,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吞咽了回去。
精致的小臉瓷白的有些過分,氣息疲憊。
只是半個月沒見,她好像又清瘦了一下。
瞳仁黑白分明,疏離冷漠。
五官更立體了。
剛結婚就死了丈夫,怎么可能會好?
沈銘胸口悶悶的。
還泛著一絲……心疼!
沒人知道的是,他喜歡的人一直都是米若希。
一見鐘情的那種。
她就像是雪山山頂?shù)囊恢臧咨?,圣潔高貴,讓人無法褻瀆。
尤其是那雙水潤的眸……
不經(jīng)意間,就會流露出破碎的美感,染著與生俱來的孤獨,很難不讓人生出濃濃的保護欲來。
沈銘很想靠近她。
可是……
陰差陽錯下,他卻和米萌萌定了婚。
造物弄人呀!
他只能壓抑自己的真實情感,對外在對米若希時,就像是哥哥對待妹妹那般。
眼看著米若希一直盯著他等著下文,沈銘笑了笑,臨時改了口,“若希,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訴我?!?p> “我一定會幫你的。”
米若希感激地沖他笑了笑,如實道:“沈少,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p> “你說!”
“他叫董輝,也許和米家人有點關系。這些年,你和米家,和米萌萌走得比較近,不知道聽沒聽過這個人?!?p> “董輝……”沈銘低頭認真地想了想。
他可以確定,之前從來沒聽過這個人名。
“沒有!”
沈銘只能如實點了點頭。
眼看著米若希肉眼可見地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來,他心生不忍,忙又道:“我?guī)湍悴椴?,等有消息了我告訴你?!?p> “多謝!”
米若希沖他笑了笑。
既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也就不想再耽誤沈銘的時間了,簡單說了一聲后,她準備轉身離開。
“若希!”誰知,沈銘突然喚住了她,呼吸有些急促。
米若希腳步一頓。
她轉頭,疑惑地望了沈銘一眼,“怎么了?沈少?還有事?”
“我……我……”
已經(jīng)可以獨當一面了的沈銘,此時此刻,居然緊張了起來。
拳頭捏的緊緊的。
不覺間,額角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兒。
“咕?!币宦?,沈銘艱難地吞咽了口吐沫。
他想表白。
想告訴米若希,這么多年,他對她的感情。
想要不顧一切地和她在一起。
可是……
對上米若希那雙平靜注視著自己的眸子,沈銘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慫了。
最后,只能在米若希等待的目光注視下,沈銘難看且強硬地裂了裂唇角,“你要好好保重?!?p> “你也是!”
笑了笑之后,米若希轉身離開。
沈銘就那樣站在原定,有些癡迷地盯著米若希的背影看,哪還有半分之前意氣風發(fā)的模樣。
唇邊掛著一抹苦笑。
說到底,他只是一個顧忌太多,不敢勇敢追愛的膽小鬼罷了!
雷諾名從電線桿后面探出頭來。
剛剛那一幕,他全看見了。
果然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樣,沈銘喜歡這個女人。
這時,手下又將調(diào)查結果發(fā)到了雷諾名的手機上。
雷諾名點開一瞧。
摸著下巴,雷諾名勾唇,露出了一抹玩味兒的冷笑。
這個女人原來叫米若希,跟米萌萌是姐妹,而且,最近剛剛嫁入了薄家,成了新寡。
而沈銘又是米萌萌的未婚夫。
這關系……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沈銘剛剛欲言又止的顧忌了。
眼珠兒不懷好意地轉了轉,雷諾名頓時有了好主意。
既然沈銘這么慫,那他就好心“幫幫”他好了。
沈銘要真是和自己的大姨子,薄家兒媳婦扯在一起,再抓一個現(xiàn)行。
嘖嘖!
別說是那塊地皮了,到時候,就是整個沈家都得受到薄家的瘋狂報復。
玩完指日可待!
而這個時候,薄言風也駕車離開了。
好巧不巧的,他也看見了和沈銘說完話,分開的米若希了。
嘎吱!
車被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路面。
薄言風深邃的眸子染上了一抹暗沉沉的光,視線從米若希背影上收回來,他拿起了手機,給盧深打了過去。
“先生!”
電話剛響兩聲,就被接通了。
“我不是讓你送米若?;厝??人呢?”薄言風質(zhì)問的嗓音低沉。
盧深心一緊。
這么快,先生就知道了?
來不及多想,盧深趕忙解釋,“是這樣的,先生,是二少奶奶自己要求下去走走,透透氣。”
“然后,自己回薄家?!?p> “我……沒攔著她的理由啊!”
薄言風皺了皺眉頭,“她自己堅持的?!?p> 盧深根本就不知道,米若希要求下車,就是為了去找沈銘。
并且,還被薄言風給瞧見了。
他只是如實地道:“是!”
電話被掛斷了。
薄言風隨手將手機扔在了座椅上,抬起手,裂了裂脖子上的領帶。
抓起煙盒,他抖出一根煙來,放在菲薄的唇角邊刁著。
刺啦!
華貴泛著金屬光澤質(zhì)感的打火機躥起了淡藍色火苗。
煙被點燃了。
薄言風深深吸了一口。
淡淡的煙霧升起,將薄言風的臉籠罩在內(nèi),他如刀刻般深邃的五官輪廓變得不真實了起來。
可眼底那抹濃郁的陰冷卻越發(fā)清晰。
暗沉沉的。
甚至一呼一吸間,都帶著上位者的威壓,十分駭人。
米若希是屬耗子的嗎?
撂爪就忘?
前腳剛出會館,后腳就忘了他的警告。
見到男人就迫不及待?
行!
可真行!
……
薄家。
謝蘭拖著疲憊的身子從殯儀館走了進來。
這兩天她傷心欲絕,眼睛都苦腫了。
一夕間,好像老了好幾歲。
腳步沉重地走進院子,謝蘭下意識抬頭一掃。
只見自己兒子新房里沒點燈,一片黑暗。
謝蘭皺著眉頭,停下腳步,陰冷地咬著牙問跟在自己身后的女管家,“米若希人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