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沒將人伺候好?
薄言風(fēng)瞳孔蹙了又蹙。
沉沉的視線,徑直落在米若希那張紅潤泛著光澤,嬌艷欲滴的唇瓣上。
呼吸漸漸有些不穩(wěn)了。
他不得不承認,米若希的身子對他來說,有著非常的吸引力。
那感覺……就像是中了毒……
食髓知味!
她越是嫵媚動人,他越恨不得將人扯到自己的身子底下來,狠狠地欺負。
讓她無助的淺吟,讓她像只小貓一般身不由己,欲罷不能。
捏著米若希的下巴,趁著那紅潤的唇瓣微張之際,薄言風(fēng)低頭,霸道的吻已經(jīng)落了下來。
“唔……”
米若希不受控制地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輕喃。
身子顫了顫。
心肺里的空氣被無情掠奪,眩暈的窒息感鋪天蓋地般砸了下來。
肩頭的衣帶滑落,就那樣不堪的暴漏在包房的冷空氣里。
寒意侵來!
透過毛孔鉆進了身體里,頓時,與薄言風(fēng)帶來的異樣的熱感相沖,難舍難分,冰火兩重天的煎熬著。
正主苦不堪言。
米若希眼底一片茫然。
生理性的淚水被逼出眼眶,連帶著,心里的委屈又被勾起來了。
為什么?
為什么她要活得這么可憐?
這一刻,米若希像極了那泄了氣的皮球,破罐子破摔的那點子主動挑釁,消失得無影無形。
她退縮了。
身子雖然不由自主,但卻僵硬地像一直縮著頭的鵪鶉。
“嗯?”
察覺到米若希的變化,薄言風(fēng)松開了她。
視線垂落,正好和她痛苦又破碎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薄言風(fēng)皺了皺眉。
莫名地,心生煩躁。
她這副樣子,哪還有那個興致!
松開了米若希,薄言風(fēng)往后退了兩步,抬起手,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指尖緩緩將襯衫最上面散開的兩個扣子。
干凈利落地和她拉開距離。
全然不同米若希的狼狽不堪,薄言風(fēng)再度恢復(fù)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就好像剛剛兇猛熱烈……只是她的幻覺一般。
攏著胸口的衣服,米若希眼睛又酸又漲。
慌張地錯開了視線。
原來,由始至終,狼狽的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臉上深邃分明的線條再度恢復(fù)冷漠生硬,薄言風(fēng)看都不看米若希一眼,只低沉著嗓音道:“盧深!”
守在門外的助理盧深趕忙將門推開,神色恭敬,“先生!”
“送她回去!”
扔下這句話,薄言風(fēng)直接離開。
盧深面無表情地沖著米若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少奶奶,請!”
米若希咬了咬唇。
這個可怕的鬼地方,她多一刻也不想再呆了。
低著頭,快步離開。
……
車上。
米若希坐在后排,有氣無力地靠在座椅上。
外面霓虹燈的光打在她精致的小臉上,光影斑駁,在蒼白的映照下,竟變得不太真實了起來。
長睫微斂下,神色一片茫然。
今天發(fā)生的事實在是太突然了,打擊接踵而來,讓人不知所措。
叮鈴鈴……叮鈴鈴……
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此時車內(nèi)沉悶的氛圍。
米若希下意識掏出手機一瞧。
屏幕上,跳躍著“母親”二字。
是郝明玉打來的。
指尖兒緩緩收緊,骨節(jié)漸漸泛了白,米若希胸口悶悶的。
此時看到這兩個字,她竟覺得有些諷刺。
可同時……
出于長久以來,對親情求而不得的渴望,米若希也不由地緊張了起來。
母親為什么迫不及待地打電話來?
是不是因為……她后悔了?
后悔親手將她推向虎穴,推進王總的懷里?
她迫切地想知道,她現(xiàn)在是否平安無事?
她還是擔(dān)心她的?
各種胡思亂想的想法蜂擁至腦海里,米若希瞳孔震蕩,呼吸變得不穩(wěn)。
遲疑了一下之后,她接通了電話,“喂?”
“怎么樣?王總對你還滿意嗎?”
沙啞的嗓音剛落地,郝明玉的聲音就傳了來。
生硬,且迫不及待。
對!
就是迫不及待!
郝明玉并不關(guān)心她怎么樣了,是不是遭受了非人的屈辱與折磨,是在乎她是不是將王總給伺候舒服了。
這一刻,米若希整個人如墜冰窖。
好看清冷的眸子里痛苦翻滾著,呼吸狠狠一滯,渾身上下散出來的氣息像被人拋棄的小狗那般的無助。
車內(nèi)狹小空間里的氛圍變了。
低沉,壓抑。
讓人感覺不太舒服。
盧深有所察覺,忍不住透過后視鏡掃了她一眼。
“什……么?”
艱難地動了動唇角,米若希艱難地從唇角邊溢出了這兩個字。
“廢什么話?”郝明玉著急想要知道結(jié)果,語氣不耐煩了起來,“王總到底怎么說,人他已經(jīng)得到了,答應(yīng)沒答應(yīng)給咱們米家投資?”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
心頭好像被針扎著,密密麻麻的,她唇角直哆嗦,已經(jīng)說不出來話了。
這下,郝明玉急了。
不敢說話,豈不就是將事情搞砸了?
該死的!
“怎么?王總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郝明玉的嗓音倏地拔高了好幾度,透著刺人的尖銳,“混蛋!”
“米若希,還有你,怎么這么沒用?”
“這點事都干不好!”
“難道你就不會在床上放開點,好好哄哄那老東西高興?”
“夠了!”米若希憤怒地打斷了她的話,身子氣得直斗。
在床上放開一點?
好好哄哄那老東西高興?
這是媽媽可能會說出來的話嗎?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是不是米家的人?”紅著雙眼,米若希一字一頓地咬著牙,終于問出了困擾在她心頭的那個疑問。
沒想到米若希會突然這么問,電話另一頭的郝明玉突然愣住了。
一陣沉默。
米若希是老大,當(dāng)時懷她的時候,米家所有的人,包括米建昌在內(nèi),都希望這胎是個兒子。
可誰知……
太不遂人愿。
落地之后,是個丫頭。
郝明玉至今還記得,米建昌在產(chǎn)房里那副嫌棄無比的模樣。
他甚至都不愿多看剛出生的米若希一眼,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整個月子里,郝明玉能看到他的時候都屈指可數(shù)。
流連會館,與那些新來的年輕又漂亮的小姑娘玩得樂不思蜀。
即便是回來,也是倒頭就睡,連一句話都不愿和她多說。
還有米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