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送皇帝去和親
天上的仙女下凡來渡劫,齊裕愛慘了仙女。
仙女因?yàn)闆]喝到我的心頭血死了。
齊裕痛不欲生:「就是你讓朕痛失所愛,朕不會讓你好過的?!?p> 于是我身為皇后被送去了和親,與軍妓無疑。
仙女卻又活過來了,笑道:「陛下,我是仙女怎么可能死呢,不過是為了檢驗(yàn)?zāi)愕恼嫘牧T了?!?p> 重生后,蠻族要求和親。
我笑的妖艷。
「陛下,臣妾看你也是風(fēng)韻猶存,上上人選。」
1.
我是皇后,卻被送去和親。
前所未聞。
我身披鳳服跪在地上求齊裕不要送我去那個魔窟。
齊國的東邊存在著一個強(qiáng)大的蠻族,父親死后,兒子娶母,亂倫且殘暴。
「陛下,臣妾是皇后啊,你為何要送我去和親!」
我流著眼淚,驚恐地像一只將死的鹿。
什么雍容華貴什么母儀天下,在這一刻早就蕩然無存。
我們是少年夫妻。
于今日已是第十個年頭。
十五歲時,齊裕還是太子,眉宇軒昂,似朝霞孤映,提著一壺自己親手做的青梅酒送我。
他得意洋洋賣弄剛學(xué)的詩,臉頰微紅。
青梅煮酒斗時新,天氣欲殘春,東城南陌花下,逢著意中人。
一轉(zhuǎn)眼,我望著齊裕冰冷的臉,殺意洶涌。
哪里還是當(dāng)年念詩的少年。
「你調(diào)換心頭血,讓我永失夢離,殺你千百次都不夠?!?p> 心頭血?
夢離?
我緊緊抓著他袍子的手,忽地松開。
我們做了十年恩愛的少年夫妻。
夢離是個從天而降的仙女,齊??吹剿哪且豢虖氐诇S陷。
仙女夢離要我心頭血續(xù)命。
我沒給。
所以她死了。
齊裕將這一切歸咎于我。
次日,我被送去了邊疆的蠻族。
茹毛飲血般的生活。
我被扒光像砧板上肉任他們蹂躪齊凌。
小小的帳篷里我不知道進(jìn)進(jìn)出出了多少男人。
淫蕩惡劣的聲音不斷在耳邊回蕩。
「大齊的皇后,盡情玩弄,生死不論?!?p> 2.
宮殿里的博山爐里燒著沉香,香氣繚繞。
銅鏡里的女人正值芳華,頭梳高髻,上戴珠冠,明艷動人。
我看著重生后的自己,不由得欣賞出神。
這一年,正好是我和齊裕做少年夫妻的第十個年頭的初春。
齊裕還沒有產(chǎn)生想將我送去蠻族的想法。
「娘娘,你可不能答應(yīng)陛下的要求啊,為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要您的心頭血,實(shí)在是荒唐!」
花娘額頭上冒著冷汗,她是真的心疼我。
這個時候齊裕正在仙女殿內(nèi)陪著昏迷不醒的仙女夢離。
一年前,齊裕在夢中常常夢到一個貌美的仙女說要做他的妻子。
我一直以為是他在同我說笑,沒在意。
但是在某個涼爽的夜晚,夢離以云霞為裙,明月為披肩降落在齊裕的面前。
此等仙姿玉貌與夢里的一模一樣。
齊裕瞬間愛的不可自拔,越過宮規(guī),讓仙女夢離做了貴妃。
我也曾在雨夜里哭泣。
可我是皇后,入宮前我就知道他會有許多女人,我告訴自己,我是他唯一摯愛就夠了。
可是這個摯愛變成了夢離。
三日前夢離忽然暈倒,中途醒來說了一句要醫(yī)好她,必須取鳳凰的心頭血。
這個鳳凰指的就是我這個皇后。
「根本就是個妖女,您和陛下少年夫妻做到今天,豈是她可以隨便破壞的。」
花娘依舊憤憤不平。
我笑的涼薄。
「花娘,你要記住真心瞬息萬變?!?p> 「走吧,去看看陛下,他該著急要我的心頭血給仙女治病了。」
3.
我剛進(jìn)齊裕給夢離建造的夢仙殿。
遠(yuǎn)遠(yuǎn)地便瞧見他半跪在地上給夢離擦拭筍尖般的嫩手,猶如珍寶,眉眼間滿是擔(dān)憂。
我記得十四歲那年我高燒不退。
他跑死了好幾匹馬到千里之外求取靈芝,下馬時險(xiǎn)些站不住。
得知我燒退后,才放下心來。
怕我養(yǎng)病期間鎖在屋子里無聊,便日日寫信給我逗我開心。
那般如金子的心在若干年后,原來也會捧給別人看。
今日其實(shí)是我的生辰,但是他卻要我的心頭血去救另外一個女人。
躺在床上的夢離緩緩睜開眸子,病態(tài)般的美美的動人心魄。
齊裕見她轉(zhuǎn)醒,緊皺的眉終于舒展了些。
「夢離,別怕,朕在?!?p> 夢離一雙眸子帶著水光,怯怯道。
「齊裕,我知道你舍不得用皇后的心頭血,能跟你在人間做短短幾日的夫妻,我死而無憾?!?p> 「朕這就替你要了皇后的心頭血!」
4.
前世我沒來夢仙殿,竟不知齊裕是這么迫切要我的心頭血。
虧我還因?yàn)椴唤o他心頭血而愧疚。
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
其實(shí)我爹當(dāng)初的女婿人選有很多,并不是非得要齊裕這個太子。
我爹說,伴君如伴虎,在后宮當(dāng)皇后也是一樣。
他希望我能順順利利地過完一生即可。
他的女兒這一生不需要過的太累。
可我不聽,咬定我和齊裕會相知相守一輩子。
齊裕對夢離的肚寵,我不是沒有吃醋和耍小脾氣。
可后來我知道了,這樣只會將他越推越遠(yuǎn)。
于是我開始大度接受他對夢離的偏寵,以退為進(jìn)。
就連當(dāng)時知道齊裕要我的心頭血時,我也強(qiáng)撐著說道。
「臣妾是皇后,是陛下的妻子,心頭血怎能隨便給人?!?p> 齊裕給了我一耳光,打的我雙耳發(fā)鳴。
然后我就病了,病的很嚴(yán)重。
我在宮殿里養(yǎng)了一月,齊裕沒來探望,就連一句關(guān)心的話都沒讓身邊太監(jiān)傳過來。
每日睜開眼,我總是望著大門的方向。
期待墻后面轉(zhuǎn)出我心心念念的人來。
我實(shí)在忍不住派花娘去詢問齊裕什么時候來看我。
就這點(diǎn)思念,被齊裕誤認(rèn)為我是來打探夢離的生死。
讓他對我恨之入骨。
5.
「皇后娘娘?!陛下,皇后娘娘來殺臣妾了!」
前世夢離看見我總是裝出一幅害怕和提防的樣子,他常常躲在齊裕的身后,宛如一朵易摧殘的小白花。
我為了討齊裕喜歡,總是擠出笑容,次次挑出上等的珍寶送給她做禮物。
堂堂一個皇后,要討好一個妃子。
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太監(jiān)宮女笑話我。
「裴絳,你來做什么!」
齊裕神色緊張,床榻上的夢離更是害怕的吐了一口鮮血。
我有些好奇。
堂堂一個仙女,竟然膽小到這種程度。
還會莫名其妙的生病?
6.
夢離的確是仙女。
她在天上挑選了許久。
終于看上了齊裕這個身為帝王卻心中依舊保持純情的男人。
仙人嘛,最看重至純之物。
她為了得到齊裕的心,歷劫前一遍遍入齊裕的夢。
告訴他她是他的妻子。
我死后,夢離死而復(fù)生,她嬌嬌柔柔倒在齊裕的懷里。
「你真笨,我是神仙,怎么可能死。」
「我們神仙挑夫婿都是很嚴(yán)格的,我就是想試試你的真心。」
「看來你真的沒有我不行,為了我,你不惜殺死你的發(fā)妻?!?p> 「你放心,我會永遠(yuǎn)永遠(yuǎn)陪著你,做你的皇后,再也不離開你。」
齊裕剛涌上的怒火,被她三言兩語降下去。
即使知道夢離是騙他的,齊裕也選擇原諒。
那個時候他明明還來得及追回和親隊(duì)伍。
為了他和夢離中間沒有第三人,他或許更希望我死了。
前往和親的路途中,我曾逃跑過。
無一例外被抓了回來。
「我是皇后!是齊國的皇后,你們敢抓我?!」
「我的夫君是大齊的君王,你們這般對我,等我回宮,我定要他懲罰你們。」
負(fù)責(zé)和親的官員一臉蔑視。
「皇后?你見過哪個皇后送來和親的?」
「你們這些女人腦子就是不清楚,齊國誰不知道你害死了貴妃,惹怒了皇帝?!?p> 「青梅竹馬又如何,在仙女面前,你什么都不是,說白了,男人就是喜新厭舊,皇帝也一樣?!?p> 我潰敗地倒在地上,腳下的土地已經(jīng)不是中原的平原了,是一片沙土。
就連山也從郁郁蔥蔥的高山變成了低矮灰色的沙丘。
我才知道自己原來已經(jīng)離家如此之遠(yuǎn)。
恐懼立刻爬滿了全身,我開始哭泣。
他說的沒錯,男人就是喜新厭舊。
皇帝也不例外。
那是仙女,得仙女做妻子,是凡夫俗子做夢都想要的。
看著漫天黃沙,我的心和身體像是灌入了毒藥。
痛的無法呼吸。
我們十五歲做夫妻。
我努力做好皇后,操持后宮,幻想他成為一名明君,我成為賢后。
晚年兒女繞膝,史冊留名。
但是我忘記了,人不能與神斗。
就像民不能與官斗一樣。
力量過于懸殊。
我將所有的賭注都壓在齊裕那顆易變的心上。
必輸無疑。
7.
「妹妹明明是仙女,怎么會怕我一個凡人?」
夢離頓住,美麗的面龐露出一絲惱怒。
她惱怒向來柔弱退讓我的怎會刺回來。
惱怒我一個凡人竟敢有叫板的資格。
神仙向來洞悉人性。
要對付我,只需要齊裕出手便可。
于是她咳出一口鮮血。
「陛下,姐姐似乎對我這個神仙很是抵觸?!?p> 我淡笑回應(yīng)。
「怎么會,妹妹是仙人之姿,我只是擔(dān)心,你生病是不是對陛下情根深種,傷了仙骨?!?p> 我刺了一句又一句。
我倒是要看看,她還有多少口血要吐。
這種吐血的仙法,兩次已是極限,再多可就真要傷身了。
果不其然,她不吐血了。
利用最得意的美貌,深情地看著齊裕。
「齊裕,我要走了,與你在人間做短短幾日的夫妻已是很滿足,皇后雖然對我滿是敵意,可她是凡人,我不跟她計(jì)較,希望你也是?!?p> 聞言,齊裕由悲轉(zhuǎn)怒。
幾步走到我跟前,揚(yáng)手甩了我一耳光。
「裴絳,誰允許你來夢仙殿詛咒夢離的,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盼著她死,盼著我痛失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