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先生,叫哥哥
“學(xué)長,我要上課了,你請回吧。”
秦卿打斷葉風未盡的話語,坐在座位上不再看他,心里卻已經(jīng)開始盤算晚上怎么和楚南玄交待了。
自家愛人是什么樣的大醋缸,她還是深有體會的。
校園論壇里,有關(guān)于疑似葉風告白大一小學(xué)妹卻被拒絕的帖子迅速蓋起幾十層樓,卻在幾分鐘后查無此帖,發(fā)言者也被封號了。
這一切秦卿都不知道,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客廳里卻沒有楚南玄的身影。
“先生?”
秦卿打開臥室的房門,里面昏暗一片,窗簾拉著,燈閉著。
“啊…”
秦卿被楚南玄抱在床上堵住了脫口而出的驚呼。
“先…先生,等等?!?p> 楚南玄將秦卿的雙手舉過頭頂壓在被褥上,下巴蹭著她微紅的臉頰。
“卿卿,出去一趟回來都不讓我親了,你說明天我還讓不讓你去上學(xué)?”
“不是的,我是想說床上有東西硌到我了,很疼?!?p> 秦卿適當?shù)馁u慘,只是等到她看到楚南玄從她身下拿出的是一把刀后,心臟一下子停跳了一瞬。
“你個小騙子,那么害怕你的葉學(xué)長接近你,是怕他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吧?!?p> 楚南玄的眼睛盯著秦卿,里面掩藏著冰冷的怒火。
“我沒有,好吧,我是不想和他有什么牽扯,但我們之前也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啊?!?p> 秦卿努力觀察著楚南玄的神情,被他握住的手反過來緊緊握住楚南玄的手掌。
“我沒有騙您,頂多也就是他喜歡我,但我從來都沒有回應(yīng)過,你可以去查嘛。”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拒絕他?!?p> “他也沒有明確和我告白,我怎么說呀,那樣不是太自作多情了嘛?!?p> “還想要聽他告白?”
楚南玄捏住秦卿的鼻尖以示憤怒。
“……”
秦卿無言了幾秒,才帶著點撒嬌道:“您怎么聽話只聽一半的呀,我真的不喜歡他,也不會和他有什么牽扯。”
“我是先生的人,卿卿知道的?!?p> 秦卿用臉頰蹭了蹭楚南玄的手,眼里滿是真誠與依戀。
楚南玄卻仍舊冷著臉,像是在分辨秦卿的話里幾分真幾分假。
片刻后,他才松開秦卿的手,在起身時漫不經(jīng)心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秦卿順勢起身抱住楚南玄的腰腹,“先生神通廣大,當然想知道什么都能知道,您高興就好?!?p> 楚南玄一下下?lián)崦厍涞念^發(fā),目光溫柔而陰鷙,言語中帶著蠱惑:“你今天的表現(xiàn)很好,我很喜歡?!?p> “以后也都要這樣做,知道了嗎?”
“嗯。”
秦卿乖巧點頭。
她閉眼嗅著楚南玄身上淡雅的檀香氣,仿佛回到了在凌霄崖的時候,南玄不喜外界的喧雜,所以每次當她有些無聊的時候,就會獨自出去游玩一番。
只是無論她走了多遠,走了多久,都會回到凌霄崖去,那里是她的家。
她會在竹林中依偎在南玄懷里,和他傾訴這段時間的所見所感,南玄則會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分享她的喜悅、寬慰她的失意。
雖然實際上南玄一直在通過留影鏡關(guān)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都清楚。
這一切都因為南玄終日被魔氣所擾,日復(fù)一日地不免滋生出許多的雜念。
偏執(zhí)、猜疑、嫉妒、憎恨,刻意被放大的七情六欲,也讓曾經(jīng)淡然的南玄仙尊墮入凡塵。
他不會阻止秦卿外出游歷,但是他必須要掌控她的行蹤。
即便如此,也發(fā)生過很多次因為秦卿和他人相處引得南玄醋意大發(fā),狠狠教訓(xùn)她的事情,但是這些對于秦卿來講,并不會帶給她痛苦或是被管束的窒息。
只有對南玄的心疼與愛意。
因為在秦卿的心里,自從南玄把她撿回去的那一刻,她的生命就被賦予了新的意義。
是南玄教會她如何愛人,如何放下執(zhí)念。
在秦卿的心里,如果要用現(xiàn)在社會的形容詞來描述她與南玄關(guān)系的話,那么她就是永遠忠誠于南玄的哈基米。
平靜的日子過得很快,而自從這日之后,秦卿就發(fā)現(xiàn)上學(xué)時身邊清凈了很多,她不知道是葉風轉(zhuǎn)學(xué)的緣故,還是楚南玄又做了什么,不過這些于她而言都無關(guān)緊要。
秦卿每天早上都會給楚南玄做好早餐,然后穿著他前一天給她搭配好的衣裳去上課,晚上回來的時候楚南玄會問她這一天都做了什么,如果遇到不會的功課她也會請教他。
每天晚上他們都睡在一處,楚南玄似乎把她當做了一個大型的人形抱枕,自帶催眠效果的那種。
有的時候他會去學(xué)校接她放學(xué),面對同學(xué)的詢問時,秦卿只能回答是哥哥。
所以現(xiàn)在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都知道,秦卿有一個神秘英俊、身高190氣勢逼人的總裁哥哥。
“秦小姐,先生他今天喝醉了?!?p> 半夜十二點,秦卿接過有點神志迷蒙的楚南玄,他應(yīng)是喝了不少酒,臉龐微微泛紅,雙眼迷離,秦卿卻從中察覺出些掩藏的疲憊。
“先生,您有沒有不舒服?”
男人高大的身體半靠在秦卿的身上,把她壓得往后退了好幾步才穩(wěn)住身體。
帶著濃重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楚南玄沙啞的聲音隨之響起:“叫什么先生,你應(yīng)該叫哥哥?!?p> 秦卿的臉也紅了,她軟語道:“哥哥。哥哥,我扶你回床上休息好不好。”
低沉的笑聲從楚南玄的胸腔里發(fā)出:“小姑娘,你怎么這么乖啊,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p> 他推搡著秦卿倒在床上,隨后撐起身體用眼睛描繪著她酡紅的臉頰,喃喃自語:
“你是不是我幻想出來的,不然怎么會這么合我的心意,完全就是照著我心里的樣子長的?!?p> 他邊說邊將手掌罩在秦卿的臉上,似乎在比量什么。
“南玄?!鼻厍錈o奈地加重了語氣,她把酒鬼的手挪開,使力從他身下挪了出來:“門響了,應(yīng)該是管家送的醒酒湯,我去取醒酒湯,你在這等我?!?p> 秦卿剛剛起身就被一股大力重新拽倒。
“不許走,誰讓你走了?!”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