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入贅神女
【叮,恭喜宿主達成成就“千古一帝的贊美”,積分X1000,抽獎轉(zhuǎn)盤開啟?!?p> 伴隨著系統(tǒng)機械的提示音,師蘭馥淡然的笑容,更顯得寧靜悠遠。
落在始皇帝眼里,便是神女對所發(fā)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他心底一肅,更加小心地試探道:“敢問神女,我大秦究竟是如何滅亡的?”
在得知秦二世而亡的結(jié)局后,他就急召扶蘇回咸陽,打算好好教訓這個注定的繼承人。
但……即便不是扶蘇,有蒙恬三十萬大軍,還有諸多能臣干吏,即便大秦的皇位上坐的是一頭豬,也能撐上個幾十年吧。
師蘭馥饒有興致地看了始皇帝一眼,想了想,將原本要告訴他的說辭咽了回去。
反正她是神女她最大,所有解釋權(quán)歸本神女所有。
“秦皇所問,事關(guān)重大,不是一道菜能夠抵消得了的。何況,品嘗我親手制作的菜肴,當是秦皇占了便宜?!?p> 這才不是她惡趣味,而是她心地善良,想讓每一位公子王女都知道自己的死期,只有始皇帝聽到就沒意思了。
也絕對不是她想多完成一個系統(tǒng)成就,好多攢點積分抽獎。
不染塵埃的神女不會有這樣市儈的行為。
“明日,你帶上你所有的兒女以及親信來此,我自會告訴你未來之事?!?p> 這樣一來,她還可以順便完成系統(tǒng)任務(wù)頁面那個“完成皇室宮宴并廣受好評”的任務(wù)。
“諾。”
始皇帝沉默了片刻,果斷壓下心底的焦慮急躁,將隱忍的目光投向了李斯和趙高。
剛才他心神動蕩之下,沒有能夠看到更多的內(nèi)容。
但唯有一點他可以確認,那就是這個表面上忠心耿耿的趙高,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叛徒。
叛徒叛徒,他最恨叛徒。
從兒時玩伴姬丹為了自保,伙同那些趙國小兒一起欺負他,到趙姬生了兩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這一切都令他惡心。
而這些如附骨之蛆的過往,卻還是比不上趙高此人的存在,對他的羞辱!
畢竟…就在此前一刻,他還親口對趙高大加贊賞,甚至于對其封官加爵。
始皇帝只覺得臉頰在火辣辣地疼,像是被打了一巴掌。
他陰冷的眼神在趙高身上停滯了片刻,直看得趙高后背滲出了冷汗,兩腿打戰(zhàn),才平靜地收回目光,對神女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神女有命,政自當聽從,明日再來拜訪?!?p> 出了酒樓大門,裝以金銀飾品的四馬副車緊隨其后,始皇帝剛上了主車,就招手喚來李斯同乘,隨即淡淡地吩咐左右:“趙高年紀大了,該頤養(yǎng)天年。將他送到暴室,無朕詔命不得出?!?p> 李斯上車的動作一頓,只覺得寒意彌漫至全身,有種大難臨頭之感。
他最擅長察言觀色,當然察覺了始皇帝那充滿殺意的神情,不光是沖著趙高的。
“恭喜陛下,”他斟酌著說道,“此行收獲頗豐。”
始皇帝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李斯一眼,暫時懶得理會他那些小心思,而是說道:“卿以為,朕比之楚懷王如何?”
楚懷王任用屈原卻偏聽小人讒言,為王者卻毫無主見,毫無疑問是個平庸之人。
因為他坐了楚國的王位,平庸則變?yōu)榱嘶栌?,連失國土。
若平常而論,楚懷王和始皇帝斷然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但此刻……
“陛下可是想起了巫山云雨之事?”
李斯拱手,神態(tài)謙卑地問道,卻絲毫不肯放過始皇帝面容的任何一點細微的情緒。
始皇帝坦然地說道:“確實如此。若得神女,不僅是朕之幸,更是大秦之幸?!?p> 李斯瞬間秒懂。
看來在窺探到未來隱秘的同時,陛下生出了要走捷徑的心思。
只是對方終究是神女,也不知道陛下是打算入贅還是當男寵。
李斯的身家性命還系在神女和始皇帝的身上,諸多大逆不道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逝,被掩藏得極好。
他當即不敢怠慢,說道:“后宮的夫人們,大多喜愛金銀首飾,但神女顯然不會缺這些俗物?!?p> “此番以廚神之名下界,應(yīng)該是想要多些香火的。不如我們在各地為神女修煉神女祠,宣揚神女做菜出神入化的名聲?!?p> 這樣一來,神女說不定為大為感動,然后以身相許?
李斯不確定地想到。
他這輩子只為求學做官深思熟慮過,還沒在女人身上下過什么功夫。
反正不管喜不喜歡他的女人。只要他喜歡,最后都得嫁給他,但神女顯然不能如此。
“那便即刻擬旨昭告天下?!?p> 始皇帝略一沉吟,又想起不太充裕的困苦,臉上露出掙扎的痛楚,最后下定決心,當機立斷道:“朕的阿房宮,就先不建了吧?!?p> 六馬并駕間,馳道揚起塵埃,馬車的簾幕被風卷起一角,露出近乎碧色的藍天。
一只通體雪白的鴿子撲棱著翅膀,停歇在城外之時,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淡。
修長如玉的手輕輕挑開馬車前的精致簾子,任由那只鴿子停歇在掌心。
他取下鴿子腿上捆綁的一小卷布條,展開看過后,微微蹙眉。
“老師恐怕要先行回去了,”他略帶歉意地看向車內(nèi)另一位面容素雅的老者,“學生還有些私事要處理。”
“哦?可是咸陽發(fā)生了大事?”
淳于越的眉梢一動,頗有些好奇。
他教導扶蘇多年,對這個弟子相當了解。
即便是刀斧加身,大敵當前,扶蘇永遠都是那副溫柔雅致的模樣,從不動怒,甚至于顯得有些柔弱。
不過這些都無關(guān)緊要,下一任繼承人的軟弱,反倒利于儒家的發(fā)展。
眼下扶蘇的蹙眉,更令他感到好奇。
“宮里傳來消息,陛下將趙高送入暴室靜養(yǎng),又在后宮偶遇了胡亥,怒斥胡亥四處游蕩,親自用腰帶打了他五十下,還停建阿房宮,轉(zhuǎn)而開始修建神女祠?!?p> 扶蘇滿臉的不可思議,太陽穴都開始隱隱作痛。
荒謬,太荒謬了,最可怕的是阿父還親自出手打人。
他的腰帶飾以各種象牙美玉,用力打一下就會出現(xiàn)青紫,更何況傳來的消息說阿父全力出擊,打得胡亥滿地翻滾,哀嚎不已,還哭著喊著找不到掉落的牙齒了。
而那被阿父送去安享晚年的趙高,今晚上足足被喂了十大盤半生不熟的肥豬肉。
阿父莫不是想撐死他?
“陛下竟然如此行事????!”
饒是淳于越每天都在期待一個青史留名的好機會,也被這個冷不防砸下來的餡餅給砸暈了,當即暴跳如雷。
“死諫死諫,臣當為天下百姓,進宮勸說,一頭撞死在大殿上!用熱血來喚醒陛下!”
扶蘇:“……”
扶蘇望著失去了冷靜,幾乎要在車內(nèi)上躥下跳的淳于越,忽然覺得腦袋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