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得寸進尺
鉛華山莊以江湖之中立以四大家族之首名下商鋪藥鋪領(lǐng)域皆宜出色的成績占領(lǐng)中原武林,凌駕于三大家族之上,成為四大家族之首。
日升日落,黃昏將至,水芊凝站在窗邊,靜靜看著窗外搖曳的竹子,靜逸的猶如那畫中人,緋紅的夕陽從窗口斜斜地射進來,籠罩在那白皙的臉上,減少了幾絲冰冷,平添幾分柔情。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可真美呀,靈水宮地處山林深處,自是景色宜人,美輪美奐,而鉛華山莊建于半山腰,占據(jù)大半個山頭,宏偉壯觀,四周皆是山林郁蔥,與之靈水宮不遑多讓。
人們總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可她偏偏喜歡夕陽,因為夕陽很溫暖,每逢黃昏時刻,她總會變得很輕松,整個人也能放松下來,沐俗一片暖和。
似感覺一道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瞬間拉回思緒,扭頭一看,果然,北宸子御正一動不動的站在不遠處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
“你干什么呢?”
“哦,沒事!”
輕柔的牽過她的柔夷,拉著她落坐。
頓時如觸電一般想要甩開他的手,奈何他握得太緊。
“阿靈,我明天要出門辦些事,過兩天回來,等我回來后給你帶禮物。”
【阿靈】從來沒有人這么親密的叫過她,這稱呼倒是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這個人真是……
“好,那你自己小心點……”
“阿靈,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北宸子御眼神中散發(fā)著驚喜,一臉要活吃了她的神情,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太好了,有你這句話,受傷也值得!”
簡簡單單一句話,反倒讓水芊凝找不著北了。
【這人是犯傻嗎,受傷還覺得值得……】
忽地,眼前一片陰影,似什么封住了她的唇……
“嘭”的一聲,腦袋又被狠狠地敲了一下。
“你,你得寸進尺是吧!”水芊凝又羞又惱
【這臭小子的,一次又一次的占她便宜,要不是受療傷,非得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p> “你又敲我頭,敲傻了怎么辦,好疼呀,都腫了。”北宸子御揉著被敲打的地方,委屈巴巴的說道。
“敲傻了也是你活該,誰讓你,讓你……”
看著眼前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之人,她水芊凝真想抽死他。
一抹悸動,悄摸在心頭綻放,似情,亦似愛?
云畫帶著幾個手下外出找尋水芊凝,收獲頗豐。
這荒山野嶺處,懸崖峭壁下,便是水芊凝最后失蹤之地。
“喂,前面那個呆頭鵝?!?p> “你,你是在叫我嗎?”
“這里除了你還有別人嗎,呆頭鵝,有沒有見過一個身穿藍衣,長得美若天仙的女子?”
云畫從小便跟在水芊凝身邊侍奉,看著那張越長越傾國傾城的容顏,云畫自信這世間沒有哪個女子的容顏能與水芊凝比肩。
“你才是呆頭鵝,你全家都是呆頭鵝,別以為你長得丑我就不敢罵你?!北卞纷佑毭驾p挑。
“你,你說什么?”
“就說你了怎么樣,膀大腰圓,膘肥體壯,長得丑不是你的錯,但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p> 云畫氣的臉色發(fā)青,忍不住想要沖上去揍死這嘴欠之人。
“你個臭小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p> 玉書努力繃住上揚的嘴角,一把拉住暴躁的云畫。
“好了云畫,不要招惹是非,正事要緊?!?p> “玉書你給我放開,我非得教訓(xùn)教訓(xùn)他?!痹飘嬍箘排又碥|,試圖掙開玉書的束縛。
“好了好了,不許沖動?!?p> “這位兄臺,失禮了,冒昧問一下敢問兄臺,可否見過方才我們所說之人?”
“沒有”
【什么美若天仙,我媳婦兒才是這世上最美若天仙的】
“好,多謝告知,兄臺可以走了?!?p> “哼……”
“哎哎不許走,給我回來,玉書你干嘛放他走,我還沒有教訓(xùn)他呢?”云畫氣的胸膛上下起伏,輕靈的眼眸露著憤怒,一直望著北宸子御遠去的背影,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個窟窿。
“好了云畫,不許胡鬧,何必為不相干之人動怒?!?p> “什么叫不相干,你聽聽他說的是人話嗎,我哪里丑了,還說我膘肥體壯,膀大腰圓。”云畫氣的火冒三丈,她哪里丑了,哪里膀大腰圓膘肥體壯了,就算她沒有宮主這么美,但是也不丑呀。
第一次有人能把云畫懟的火冒三丈,畢竟云畫的嘴上功夫在靈水宮中可是少有對手,玉書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將她懟得跳腳的,不禁暗自好笑,也想開開玩笑話。
“其實,我覺得那位兄臺說的不錯呀!”
云畫狠狠的踩了玉書一腳,看來,是皮癢欠收抬了。
玉書先是一皺眉頭,憤恨的瞪了云畫一眼,最后發(fā)出殺豬股的大叫聲。
隨行之人的雙肩不斷的抽動著,不敢發(fā)出大笑聲。
“云畫,我殺了你……”
??“二少夫人,你醒了!“
?????水芊凝剛睜開眼睛,一個十五六歲模樣梳著兩個小髻的小丫頭便撲了上來,跪在她面前滿眼含著喜悅激動,嘴角又帶著笑。
?????“你是?“水芊凝有些迷茫。
??"二少夫人,奴婢名喚元月,是二公子派來貼身侍奉二少夫人的。"
????“侍奉我?“
?????“是的二少夫人,二少夫人,奴婢伺候你梳洗?!?p> “你,你叫我什么?”難怪她老覺得哪里不對勁,原來是這里。
二少夫人,什么二少夫人,她怎么不知道她嫁人了。
“二少夫人呀,二公子說了,以后你就是二少夫人。”元月笑瞇瞇的說著。
“你別聽他瞎說,我不是你們的二少夫人,你這丫頭不許再這樣喚我?!彼纺丝陶媸怯中哂峙@都跟這些丫鬟們瞎說了些什么,什么二少夫人。
“二少夫人,是不是奴婢做錯什么了”元月唯唯諾諾的跪倒在地,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大氣不敢出一下。
“額……”水芊凝有些汗顏,這里的小丫鬟們膽這么小的嗎,她還沒干嘛呢。
“那個元月是吧,你,你先起來?!?p> “奴婢不敢。”
“聽話,起來?!?p> 元月這才顫巍巍的起身,緊握的雙拳暴露了她此刻的緊張與害怕。
“那個,你,你別緊張,你沒有做錯什么,只是,我真的不是你們的二少夫人,所以,你別這樣叫我。”這都是什么事,明明每次吃虧的都是她,結(jié)果到頭來到像是她的錯了。
“可是二公子臨走時說……”小丫鬟嘟囔著可愛的小嘴,模樣倒是可愛的緊。
“別聽你們二公子瞎說,我真不是什么二少夫人,至少現(xiàn)在不是?!闭f者無意聽者有心,連水芊凝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話中的含義。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三寸不爛之舌,終于讓眼前這小丫頭點頭同意不在叫自己二少夫人,而她自己也退一步,允許她叫自己姑娘。
“姑娘,在屋里可是悶得慌了,奴婢陪你出去走走吧?!?p> “好……”正好她也無聊,這些天一直躺在床上,她都快發(fā)霉了。
鉛華山莊依山而建,占據(jù)大半個山頭,可謂雄偉壯觀,筆直的聳立在半山腰。
九曲回廊,假山綠水,一切都顯得那樣的華麗。
“沒想到,這里還挺美的。”
“宮姑娘!”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眼前之人長身玉立,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fēng),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盡顯翩然風(fēng)姿。
水芊凝:“你是……”
“見過大公子”
“大公子?”
“二,姑娘,這位是大公子?!倍俜蛉瞬铧c脫口而出,嚇得趕緊改口。
“宮姑娘,我叫北宸子卿,是子御的兄長?!?p> “北宸子卿,原來是中原第一公子北宸大公子,水靈有禮了?!彼纺欢Y,盡顯端莊。
“宮姑娘認識我?”
“溫潤如玉卿公子,皎如玉樹臨風(fēng)前的美名,中原武林誰不知曉,又豈獨小女子為然呢?”
【沒想到北宸子御他居然是……】
“宮姑娘美譽了,只是不知宮姑娘……”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大公子只管放心,不會傷害到二公子的?!彼纺匀恢浪陬櫦墒裁矗蜷_天窗說亮話,省的別人對她疑神疑鬼。
“宮姑娘誤會了,子卿并非此意,否則子御知道了又要找我這個兄長的麻煩了?!?p> “怎么會……”這倒是讓水芊凝有點不明所以了。
“宮姑娘不必驚訝,倒是子御,這些時日可能讓姑娘為難了,子御是家中幼子,自幼比較嬌寵,要是做了什么出格之事,還望宮姑娘海涵。”
【這樣的家庭之中長大,也難怪如此的幼稚可愛】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提及那人時,水芊凝不知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女兒家的風(fēng)情,雖面若冰霜,卻也遮掩不了她溫柔的一面,可是眼神里看似有些無奈,卻又充滿了愛意,恐怕連她自己都不不知道。
北宸子御剛收完各商鋪藥鋪的賬,準備進酒樓歇歇腳。
這才剛走到酒樓門口,便聽見那說書人的高談闊論。
“傳說那靈水宮宮主容貌傾國傾城,艷絕天下,一襲藍衣飄若出塵,姿色之外武功更是一絕,昔年以小小年紀統(tǒng)領(lǐng)整個靈水宮,令人無不敬佩……”
“自古男人是主宰,沒有哪個男人愿意被女人壓一頭,那靈水宮宮主任憑武功再高,區(qū)區(qū)一介女流之輩豈能讓人心悅誠服,這不,為了這宮主之位,多少人想在背地里將她除之而后快,內(nèi)有自家人虎視眈眈,外有中原人眈眈虎視,這位神秘的靈水宮宮主面對這四面楚歌的敵人,該如何化整為零,我們拭目以待……”
這話說得聲音之大,令站在門口的北宸子御聽得清清楚楚。
修長的大腿邁進酒樓的大門,冷冽的目光掃了眼說書之人,記下了他們的容貌,轉(zhuǎn)身朝樓上走去。
說書之人這才回過神來,紛紛奇怪這人是誰。說書人吶吶道:“奇怪,這人誰?。课覜]得罪他吧,方才他為何瞪了我一眼……”
【靈水宮—宮水靈,藍衣,姿色傾城,一切怎會如此的巧合,真的是你嗎阿靈,不管你是誰,你現(xiàn)在是我的,我就不信我捂不熱你的心,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徹徹底底的愛上我?!?p> 黑曜般得瞳孔中映襯出那美麗的容顏,清美白皙的臉上泛出了溫柔的笑意,耳邊仿佛又響起來女孩子清脆驕傲的聲音。
想起那人,北宸子御白玉一般的皎潔面容上,露出一抹溫柔而堅定的笑容。
出見動情,此情不忘。
再見傾心,必不相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