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起點
我順利上了Z大。
假期這段時間我去旅游,走過好多前世沒去過的地方。
對了,和我一起的還有蔣縈縈,我倆成好姐妹了。
她這人和我很投緣,我倆幾乎沒有對不上的腦電波,哦不,有一點,她致力撮合我和蔣祁……
原因是她不喜歡許心心。
她說我們倆家八成是要成親家的,我家沒兒子,所以這重任給到了蔣祁。
我表示向往自由,蔣縈縈雖然心里不希望許心心嫁到他們家,但更不希望我葬送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不過她的話點醒了我,我爸媽一直在物色女婿,會不會就因為我們家沒有兒子?
而我以前就是個智障,一點都不像能擔大局的人,許心心不是親生的,她的野心正一點點顯露出來,把家族產(chǎn)業(yè)交給她就相當于把江山拱手讓人。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最適對象是蔣家了,因為蔣家的壕程度僅次于我家!
蔣家和我家交好也是想強強聯(lián)手吧。
但這一世,我不一樣了!
我果斷將志愿填成金融管理,要什么男人,我也可以!我要奪回屬于我的一切!
這段時間事兒挺多的,許心心也上了Z大,現(xiàn)在是法學系的話題人物,論壇上見好多關于她的貼子。
邵言上了H大,和前世一樣,他很意外我報了Z大,還以為我對他余情未了,這下算是徹底說清了。
蔣縈縈和蔣祁都在Z大,蔣縈縈是音樂系的,她準備考研,忙得很。
而蔣祁是我的直系學長!聽說他大二就把課全修完去公司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最近老能在學校里見到他,作為大四老學長還來大一蹭課……
我也忙著適應新環(huán)境新同學,我沒有蔣祁那樣天生當商人的頭腦,只能笨鳥先飛了。
還有簡林,我來到Z大后我們就很少聯(lián)系了。
他們去集訓,手機什么的全被收了,真可憐。算算日子也快準備去比賽了吧。
我問過他想上哪個大學,他說還沒想好,我覺得他這樣的人肯定要去A大的,他也表示A大不錯。
不知不覺中又過了兩年,我們都在朝著更好的方向成長,同時,離風暴到來的日子,也不遠了。
我被抓去迎新了,九月份K市比H市還熱,我坐在登記處拿著自動小風扇貪涼,即使有遮陽傘在,我還是戴了個帽子。
送進去一波又一波新生,人變少后我就開始偷閑了,趴在桌上玩手機。
一邊刷視頻一邊傻笑,還有一個小時就換班了!
蔣縈縈突然給我發(fā)了一組帥哥寫真,莫???真是好姐妹!我正著迷,沒注意到攤前又來了個人,敲了桌子好幾次,好事被打擾我真的很想起來打人。
在他第N次敲桌子時,我終于抬起頭準備輸出,當對上那雙清澈的眸子時,我的話卡在喉嚨里了,這人咋有點像……
“這位學姐,你是有耳疾嗎?敲那么久也聽不見,要不要去看看醫(yī)生?”
他一開口,我就確認了——
“簡林!”我驚呼,不可置信。
他笑著點頭回應:“是我?!?p> 我仍處于震驚狀態(tài):“你小子報Z大了?”
“發(fā)揮失常了,勉強上個Z大?!?p> 他說著嘆了口氣,對遙搖頭。我本來想安慰兩句猛地想起他是競賽生,還得獎了,失常個鬼!
簡林憋笑,解釋說:“Z大好,離家近?!?p> 我翻了個白眼:“K市的Z大比你家門口的A大還近是吧?”
他裝傻充愣笑而不語。
算了,什么原因不重要,我不在乎。
“你也學金融?”我提著行李和他并排走在校道上。
他搖搖頭,說:“我報的法學?!?p> 我“哦”一聲,又說:“哇,那你豈不是許心心的直系學弟?”
許心心這幾年混可好了,人稱法學系一枝花。
聽到這名兒,簡林怔了一下,問我:“許心心?你那個姐姐?她還找你麻煩?”
我擺手說不是,她找我麻煩?我就是個麻煩。
不過許心心這兩年這么太平,估計是在憋大招。
“別說我了。你來z大,爸媽同意了?”
簡爸爸和簡媽媽都是A大教授,A大又是頂尖學府,資源好得很,他們肯定也是希望簡林上A大吧。
“他們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放養(yǎng)式,隨我去了。”他說得云淡風輕。
我懷疑:“真的?”
在我灼灼的目光下,他坦白了:“好吧。其實他們有點生氣,立刻結束了旅行計劃跟我長談了三天三夜。結果……你也看到了?!?p> 我心疼年邁的簡爸簡媽,“你小子怎么這么叛逆?”
我教訓他。
“跟你學的。”
?????姐這么多優(yōu)秀品質你不學追求自由一身反骨倒是被你學了去?
我當即想輸出一番,他接過我手中的包,指了指宿舍樓,原來已經(jīng)到了。
“騙你的。爸媽可高興了,巴不得我離家再遠點,多見見世面?!焙喠直葎澮环啺之敃r的動作,還真像是他老人家會做的。
他現(xiàn)在怎么這么愛騙人?
不過要是這樣,也沒啥不好的。
我感慨:“還以為他們會希望你留在A市?!?p> 他沉吟片刻,才說:“心態(tài)變了吧。你走后,他們就覺得沒有什么事是不會發(fā)生的,當初同意我到H市上中學,就做好了放我到處飛的準備。要是我真的選擇一輩子留在A市,他們才會意外?!?p> 我尋思好有道理,簡爸簡媽那么自由的倆人,肯定不會限制兒子的想法。
將簡林送到宿舍后,我接到了學生會會長的電話,我隨手一接。
“喂?”對面那大嗓門差點把我吼登仙:“許思思!你怎么早退了?!你包還在這呢!咋的是打算送我了?”
我一拍腦袋,看看時間,救命?。∵€有半個小時才下班!
“會長,我沒早退,我送新生去宿舍了!”我趕緊解釋。
會長懷疑:“你?送人到宿舍?我說許大小姐,你找理由也找個,可信度高的吧?整個上午我就沒見你屁股離開過椅子!”
啊這,所以說印象是多么重要!
我還在想怎么狡辯,那邊又傳來別人和會長說話的聲音:“是真的,會長。我親眼見到思思跟一個帥哥跑了。”
“啊對對對。不、不是!不對不對!”我聽到前半句瘋狂承認,還是有人信我的嘛,她又說了后半句,我一愣神,什么鬼!這是毀謗!
會長都嚇破音了:“跟帥哥跑了?!誰?許思思?”
我本想澄清,沒想到越描越黑,干脆擺爛:“對,我見他是帥哥才送的?!?p> 會長那邊傳來意味不明的笑聲:“你行啊思思,這讓蔣師兄怎么辦?
哎,蔣師兄和那帥哥,誰比較帥?”
我服了,怎么扯到蔣祁身上去了?
這事兒蔣祁全責。
當初他道歉后,我倆的關系得到緩和。
我對他仍有防備之心。
他得知我報Z大金融系后,還找我聊過天,在那之后他重返校園了,引起不小轟動。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中。
起初我還不惱,直到他給我講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我對他肅然起敬,他真是個天生商人。
人品我不評價,能力沒得說。
我也知道要是以后我接手了家族產(chǎn)業(yè),免不了和蔣祁打交道,成為對手還是同謀,二者輕重我拎得清。
何況我倆之間還有個蔣縈縈,反目成仇,多尷尬。
于是我對他的態(tài)度沒那么惡劣了,我倆的關系勉強算朋友。
僅此而已。
可不知道是哪個校園記者想象力那么豐富,拍到了我和蔣祁在餐廳吃飯的場面,再是扒出我是許家千金,關于我倆之間的故事就這樣被生出來了,要多離譜有多離譜。
最初作為“實錘物證”那張照片的第三個主角只有一只手入鏡的蔣縈索對此表示:好磕,愛磕。
她一摻和,更洗不清了。
學校就傳起了我和蔣祁的緋聞。
最后是許心心以“偷拍”“杜撰事實”為由警告了發(fā)貼者一番,這事兒才告一段落。
想不到許心心還有幫我的一天,我真謝謝她,并為她的系花評選獻上寶貴的一票,助她奪下榮譽。
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人暗暗嗑CP。
我那天殺的會長就是其中之一。
我天天辟謠澄清,抵不過她那逆天的戀愛腦,到后來我都疲憊了,聽她自娛自樂。
我把這一切的鍋都甩給蔣祁,但凡他不找我找的那么頻繁……
對面話音剛落,我嘆口氣不想回答她,那邊又響起她的驚呼:“蔣師兄——!您怎么來啦?”
莫?蔣祁來了?他又來學校做什么?
手機里傳來蔣祁的聲音:“我聽說思思在幫忙迎新,過來看看。她走了嗎?”
“沒呢沒呢,我在和她通電話呢,剛剛還談起你!”
我真的很想提醒她你的麥克風還開著。
蔣祁似乎很有興趣:“談我什么?”
我趕緊快馬加鞭往回走,有一種再不回到現(xiàn)場她能把白的變成黑的錯覺。
果不其然,下一秒手機那傳來會長的笑聲:“思思說你帥!”
“陶小花!”我大吼一聲她的大名,氣勢洶洶地沖上去,揪住她的衣領:“你再到處造謠我就把你在表白墻上的事跡發(fā)給校園記者!”
好久不發(fā)瘋了,我蠢蠢欲動。
陶小花縮著脖子求,饒:“別!別別別!大小姐我錯了!不該逞口舌之快,險些釀成大錯?!?p> 她轉頭向旁邊的蔣祁求助:“師兄,你勸勸她……”
我瞪得更狠了,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蔣祁無奈地聳聳肩,搖頭:“勸不了。”
我頭大了,最后還是放開她。
陶小花趕緊逃離案發(fā)現(xiàn)場,剩我和蔣祁面面相覷。
我雙手叉腰道:“我不是很喜歡被人誤會,況且我脾氣向來躁,你就當沒看見。”
他問道:“誤會什么?你夸我?guī)?,還是我倆的關系?”
我回了他個“明知故問”的眼神,這老狐貍咋可能不明白?
他收起玩笑勁兒,拿出兩張票,說:“縈縈讓我來請你去‘那么大’歌劇院看她演出,有沒有空?”
我仔細瞅了瞅那張發(fā)光的門票,逼格十足。
蔣縈縈現(xiàn)在可是紅人,K市最高level的“那么大”歌劇院首席小提琴手。
作為姐妹我當然得去了。
“走唄,我還沒坐過VIP席呢?!?p> 這大好機會,讓我去感受一下音樂的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