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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綁定了反派盲盒系統(tǒng)

第十五章 我所行之事是否能成?

  “那現(xiàn)在我有資格站在殿下身側(cè)了嗎?”我直勾勾看著他。

  李念穆的桃花眼也審視般地看著我,“你看我的眼神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你不畏懼、不閃躲、不羞怯,倒是比其他人更有資格做我的女人?!?p>  我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殿下現(xiàn)在還覺得我是想要成為您的女人?說句越矩的話,您在眾多皇子中并不受寵,更不是太子,與其做妃,不如輔佐您?!?p>  李念穆并不生氣,而某種探究的神色更深,“哦?你也認為我不如太子受寵,那為何還要輔佐我?直接輔佐太子不是更好?”

  “太子良善,卻并非明君。單純和愚蠢只有一線之隔,但作為君王卻關系天下安危?!?p>  “你說我狠毒?”

  “我是說您殺伐決斷,還有,我相信自己的眼光?!?p>  李念慕頭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沒有任何防備與抵觸的眼神。

  我知道,這次在他心里,終于認可我了。

  系統(tǒng)音響起:【恭喜宿主,獲得反派值50點!】

  終于嘗到農(nóng)奴翻身的滋味了,我開心地盤算著這筆積分要怎么花。

  但想想還是先存起來,后面一定有需要的時候。

  諸葛玥被招降,以及處理災情兩件頭功,我和父親商量好,全部給了李念穆。

  皇上龍顏大悅,馬上給他開府封了青陽王,劃了兩個州給他。

  我和爹爹、哥哥也順帶撈了點封賞。

  爹爹被封為上將軍,哥哥由少將軍成了將軍,而我,也升了個副將。

  哥哥笑著說我是全軍里升的最快的副將,于是送了我一件禮物。

  是一匹銀色的快馬,我為它取名飛雪。

  這日,我正在為飛雪刷洗身體,楚云遠忽然通知我,要準備班師回朝了。

  我算了算日子,這比原文中要提早了兩年。

  恐怕也是因為災情處理得當,加上招降了諸葛玥吧。

  楚云遠一揚手,“走吧,趁著有時間,我?guī)愠鋈チ锪镲w雪?!?p>  我們沿著河道跑了很遠,此時山花已經(jīng)開了,場地開闊,風景優(yōu)美,與軍營的馬場大不相同。

  飛雪和逐風也特別開心,一點也不惜腳力,直到跑的累了才停下來。

  我和哥哥放它們在山坡上吃草,我們倆則在河邊洗了一把臉。

  “哥哥你看,那是什么?”

  我眼見上游漂下來什么東西,浮浮沉沉。

  楚云遠尋了跟樹枝將那東西往河邊勾過來,近了我才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個人。

  我們把他拖上岸,這人已經(jīng)瘦得皮包骨頭了,看身量應該還是個孩子,大約十一二歲的樣子。

  我按著他的肚子,讓他把水吐出來。

  他的心跳已經(jīng)很微弱了,我只能為他做心肺復蘇。

  剛想用嘴給他渡氣,楚云遠攔住我,“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親,我來。”

  我在旁邊生了火,將他放在火堆邊取暖。

  過了好一會,他的睫毛微顫,漸漸轉(zhuǎn)醒,但他看見火卻十分驚恐,不顧孱弱的身體,掙扎著往后縮。

  “別,別吃我!”

  我拉住他,“誰說要吃你了?我們看起來像是會吃人嗎?”

  男孩驚懼交加,不停掙扎。

  “城里沒有糧食了,不只窮人吃人,富人也會用存糧換人肉吃!你們架起火堆不就是想烤我的肉吃?”

  楚云遠按住他,“這里不是犬柔!你在桐城,這里不缺糧食,我們不會吃你!”

  男孩這才稍稍安靜了一些。

  他仔細看了我們的打扮,“你們是大禮的士兵?”

  我把他拉近火堆,“沒錯,你叫什么?怎么會順著河水漂下來?”

  “我叫小五,是西然人,父親把我賣給肉鋪當菜人,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后來跟著逃荒的人到了關外。

  “聽說大禮沒有災荒,但是很多人都走不到這里就被吃了……”

  說到這里,他又害怕地抱緊了雙腿。

  西然是犬柔周邊的小國,不過亂世小國為了自保,已然歸順了犬柔。

  “難怪你的眼睛是綠色的?!?p>  我一個勁盯著他的眼睛看,看得他又想往后退。

  “別怕,既然你九死一生來到這里,就是老天爺不想你死,你先烤烤火暖暖身體,一會我?guī)闳コ詵|西?!?p>  楚云遠把我拉到一邊,“他是外族人,你準備怎么安置他?”

  “說實話,我沒有想好,但是也不能放任不管?!睙o論如何,這場災荒跟我也有些關系。

  那孩子已經(jīng)餓了很久,加上在水里泡了太久,渾身乏力,眼下又暈了過去。

  我正準備把他抱上馬,去城里的醫(yī)館,就聽見不遠處傳來馬車的聲音。

  我連忙爬上官道,攔住馬車,“請問尊駕車上可有吃的?”

  馬車停了下來,趕車的是個年輕的青衫男子,簾子被掀開,一個青衫老者坐在車內(nèi)。

  聽我說了情況,他立刻掏出一塊餅和一支碗,跟我一起來到河邊。

  老者為男孩診了診脈,“無礙,只是餓暈過去了?!?p>  我將餅掰碎了,泡了水,一點點喂給他吃,看著他慘白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這才放下心來。

  我向老者道了聲謝。

  “你們與這孩子非親非故,不必向我道謝,這也算是一點善緣?!?p>  楚云遠問道:“你們要去何處?”

  年輕男子道:“我與師傅要去桐關軍營。”

  “那不是趕巧了?我們就是桐關的士兵,不過你們是何人?為何要去軍營?”

  老者捻了捻胡子,“原本確實要去軍營,但是見到二位,我便不用去了。”

  我和楚云遠相視一眼,皆是疑惑。

  “我乃白鹿學宮的柯洵,近日游歷到犬柔一帶,看到百姓相食、餓殍遍野的一些慘況,不禁占卜了一掛,發(fā)現(xiàn)此事并非全然是天災所致?!?p>  白鹿學宮是一個中立的民間學宮,學宮里的人不分國家、派別,可以學習文治武功、縱橫捭闔、推演占卜、岐黃醫(yī)道……可出世也可入世。

  不過宗旨是為天下百姓謀福祉,所以也會在各國之間游走勸誡,止戈息戰(zhàn)。

  “不是天災,難道是人為?”我故意問他。

  柯洵哈哈一笑,“軍爺不是心知肚明嗎?何必問老朽?”

  我心里不禁詫異,難道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早就聽聞白鹿學宮的厲害了,不如你給我算一卦?”

  柯洵也不推辭,盯著我看了一會,閉眼掐算起來,忽然又猛地睜眼,“軍爺似乎并非此世之人啊!”

  “你胡說八道什么?”楚云遠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我攔住他,“你繼續(xù)說?!?p>  “你殺孽太重,所行之事又格外兇險……”

  “那我所行之事是否能成?”

  他沉默片刻,搖搖頭,“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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