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事發(fā)前夕

　　柳月華聽到陸靈珊落水，急忙跟各位王妃，太太告了罪，慌慌張張地趕回了秋夜閣。

　　柳月華進門的時候，陸靈珊還濕著頭發(fā)，對著盆干嘔。

　　“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有什么能耐！”

　　柳月華推開盆，一指頭戳在陸靈珊的額上，陸靈珊忙伏跪在地，認錯道：

　　“女兒該說的都說了，可是長姐她今日實在是奇怪，看那眼神似是再不愿管我的死活似的，可她又奮不顧身跳水救我，女兒實在是想不通?！?p>　　柳月華剜了陸靈珊一眼，道：

　　“我說了多少遍，人家陸晴晩是什么身份，她會瞧得上你？別看她平時護著你像護著小雞仔似的，說穿了還不是她自己想逞威風，出風頭。”

　　陸靈珊垂眸，溫順得像一只小狗，道：

　　“母親說的對！”

　　柳月華見她如此，便放軟了語氣：

　　“我今兒聽說六皇子那么個理智人，竟然要跳水救你，看來他心里真是有你?！?p>　　陸靈珊抿緊嘴唇?jīng)]有說話，勾引六皇子朱顯煜這件事，是從她六歲開始做起的。

　　她總是在朱顯煜頑皮受罰的時候，或者讀書疲憊的時候，隨柳月華進宮，像一朵小小的解語花陪在朱顯煜的身邊。

　　即便她知道朱顯煜所有的事情，了解朱顯煜的一切習慣，能不能捉住他的心也是一場博弈。

　　還好，她贏了。

　　“將來這天下注定是咱們六皇子的。等有那一天，我就把你記在我名下，屆時，你入主中宮指日可待?！?p>　　“多謝母親厚待?！?p>　　柳月華心中又不免悲戚：

　　“你別嫌我嘮叨，我為什么攆你親娘出去，還不都是為了你。沒有我為你籌劃，你永遠都是個身份卑賤的庶女。你比我幸運，我親娘只想著拿我討好大夫人，被當做棋子塞入陸家做妾。我靠我自己當上了正室，執(zhí)掌陸府中饋，這是我的極限了。你不一樣！”

　　陸靈珊垂淚道：

　　“女兒永遠會感激母親的恩德，事成之時，必讓母親享受無上尊榮?！?p>　　柳月華苦笑：

　　“孩子都是沒良心的，有那時候，你能給我條活路我就燒高香了?！?p>　　陸靈珊生怕柳月華心有嫌隙，不信任她，抱住柳月華的腿哭著起誓：

　　“女兒絕不會背叛母親，女兒能有今日這般好日子過全是仰仗母親?！?p>　　柳月華溫柔地將陸靈珊耳側(cè)的發(fā)絲攏到耳后，用絲巾擦她眼角的淚珠，說：

　　“好孩子，不哭了。你就在房里好好休息吧！巧心那邊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著好戲開場了！”

　　陸晴晩趕到清水閣的時候，臺子上的戲子正唱到《喬捉蛇》的“毒似兩頭蛇，狠如雙尾蝎?！?p>　　柳月華親昵地攬住陸晴晩，對著眾人道：

　　“還得是我們大姑娘，從小就知道照顧著弟弟妹妹們！沒有晴晚，靈珊今日怕是要交待在那兒了。我們晴晚功夫也是頂好，就是幾個壯漢幾拳幾腳下來，也要被我們晴晚打趴下不可。”

　　眾娘娘，夫人面上都附和著夸贊，其實心里對這陸晴晩沒什么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