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看清真面目
人群中有人不滿地反駁,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淮川家的那位新媳婦也中招了,而且比孩子們嚴(yán)重多了,此刻還正在衛(wèi)生站躺著呢。誰能傻到給自己也下毒?”
大壯媽毫不留情地揭露,聲音響徹四周,使得小麗臉色微變,心慌意亂之下,話語間透露出幾分焦急:“大壯媽,有些話可不能胡亂說??!我怎么可能有害孩子們的心?在江薇沒來之前,家中諸事平安,她一到,麻煩接踵而至,這其中的緣由不用我多說了吧!”
小麗話鋒一轉(zhuǎn),輕描淡寫道:“再說,后媽待非親生子女,能夠做到不苛責(zé)、不責(zé)罵,已是難能可貴了?!?p> 她邊說邊用眼角余光觀察四周村民的反應(yīng),人群中的議論聲更加沸騰起來。
“是啊,這3個孩子全不是她親生的,這么標(biāo)致的姑娘,怎會甘心做后娘?”
一位大嬸搖頭嘆息。
“我看啊,八成是想把孩子們趕出去,好讓自己進(jìn)門后能生一個親生的,所以啊看這幾個孩子怎么都不順眼,恨不得早點除掉眼中釘肉中刺?!?p> 另一位村民添油加醋,使得原本簡單的事情平添了幾分復(fù)雜與猜測。
小麗站在輿論的漩渦中心,臉上表情變幻莫測,內(nèi)心深處卻藏著難以捉摸的深意。
“看她那一身行頭,光鮮亮麗的背后,誰知道藏著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p> 這話一出,大壯媽的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怒意,如同被點燃的干草,瞬間燎原。
在這個消息閉塞的鄉(xiāng)村,流言蜚語往往比真相傳播得更快,無端的指責(zé)和誤解如同毒瘤,悄無聲息地侵蝕著人的名譽(yù)。
“你這話可不能亂講!江薇對咱村的孩子哪點不盡心了?清眠那丫頭,之前臟兮兮地,江薇來了之后,把她收拾的干凈利落。新衣裳,熱騰騰的雞蛋羹,這些難道是你給的?”
她憤慨地反駁,聲音高亢而堅定。
“還有,老大、老二發(fā)燒,大半夜的,是江薇一個人背的背、抱的抱,送去醫(yī)院的。若真如你所說心狠手辣,她圖個啥?”
大壯媽的話語擲地有聲,每個字都重重地敲擊在眾人的心頭。
“你倒是好意思,拿著淮川的錢,讓孩子吃些野菜紅薯湊合,自己卻中飽私囊??茨隳侵蹲訄A滾滾的模樣,就知道你這當(dāng)阿姨的是怎么照顧他們的了。”
她毫不留情地揭露,眼神中滿是對小麗行為的鄙夷。
“淮川怎么就瞎了眼,找了你這么個的東西照顧孩子。不僅如此,還一個勁兒往孩子心里灌輸那些惡毒的念頭,想要他們排斥江薇。我看吶,你是自己想攀高枝兒,做那個后媽,可惜人家眼里根本沒你!”
大壯媽的話鋒犀利,直指小麗的心窩,周圍的村民聞言,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
小麗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憤怒與羞愧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失去了理智。
“你……你這賤人,滿嘴胡言!”
她指著大壯媽,手指顫抖。
大壯媽輕蔑地一笑,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沒證據(jù)我敢說?和你說也是浪費(fèi)口舌,咱們走著瞧,你的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p> 語畢,她轉(zhuǎn)身離去,步伐堅定。
村民們的議論如同夏夜的蚊蠅,嗡嗡作響,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
小麗氣沖沖地奔回家,屋內(nèi)顧山行正溫柔地哄著妹妹,卻被小麗一把拽起,狠狠摔在地上。
顧山行跌得鼻青臉腫,驚恐萬分地望向小麗,眼中滿是不解與恐懼。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敢背叛我,難道是活膩歪了嗎!快說,你們背著我對川哥透露了什么秘密?還有那個大壯媽,她又從中知道了什么!”
小麗的臉上扭曲成一團(tuán),猙獰中夾雜著憤怒,手指用力地掐進(jìn)顧山行的胳膊里,仿佛要將滿腔的恨意都傾瀉在他身上。
顧山行疼得五官擠作一團(tuán),幾乎是下意識的自保本能,他猛地一蹬腿,竟將小麗踢得踉蹌后退。
一旁的嬰兒車?yán)?,年幼的眠眠目睹這一幕,嚇得放聲大哭。
“滾開!你這惡毒的女人,是你對我們下藥,是你企圖置我們于死地!”
小麗猝不及防被踢得幾乎跌倒,怒火燒紅了雙眼,揚(yáng)起的手預(yù)示著即將落下的耳光。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顧山亭如同救星般從廚房沖出,手中緊握著菜刀,聲音堅定而有力:“誰敢動我弟弟一根汗毛,我跟她拼了命!”
他揮舞著菜刀,一步一步,堅定不移地將小麗逼退到門邊。
小麗心中憤怒幾乎要沸騰,往日里對她唯命是從的“小野種”,今日竟敢如此反抗,這突如其來的反轉(zhuǎn)令她措手不及。
“顧山亭你真的敢背叛我嗎?你難道就不怕眠眠從此無人照料嗎?”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顧山行緊張地看向兄長,眼里滿是求助的神色:“哥,這下該怎么辦???”
而此時,顧淮川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小麗背后,眉頭輕輕皺起,深邃的雙眸瞇成一線,猶如幽暗深潭,透出攝人心魄的寒意。
他嘴角叼著一根未點燃的香煙,冷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心底升起一股不可名狀的恐懼。
小麗沒想到他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現(xiàn),身形一僵,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轉(zhuǎn)過身來,硬生生擠出一個比哭泣還要難看的笑容:“川哥,你誤會了,我只是被小頭兒拿著刀子嚇到了,才口不擇言?!?p> 顧山行急得大喊:“爸,別信她的,是她先動手要打我們的,哥哥拿出刀是為了保護(hù)我??!”
“小麗,每個月我給你的五十塊工錢,只求你能做好飯,可你呢?私自克扣糧食,對眠眠的奶粉動手腳,甚至對孩子施以暴力和謾罵?!?p> 顧淮川的聲音低沉得宛如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眼中怒火燃燒,“更過分的是,你教唆他們?nèi)フu謗江薇,今天還在我們的吃食里下藥,導(dǎo)致孩子們和江薇中毒,不得不送進(jìn)診所。你的心腸究竟是有多狠毒?”
這一連串的質(zhì)問,如同沉重的錘擊,敲擊著小麗的心頭。
小麗不安地垂下頭,逃避著他那憤怒冰冷的眼神。
她手掌不自覺地絞在一起,汗水濡濕了掌心,“川哥,我真沒......真的沒做過那些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