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京都來的
接過那人遞到自己身前的那塊老式腕表,傅紫荊便飛快放入自己的口袋里。
男人抵押給她的這塊腕表可不一般,若是沒記錯的話,她口袋里此時裝著的這塊腕表可是價值打底至少五百萬!
快拿來眼前這人的身份不一般啊。
什么都沒做就要人先把錢給付了,然后再說看病的事,這……騙子道行真低!
可縱然這女騙子的騙術(shù)很低下,竟也有人上當(dāng)!并且,還是當(dāng)著他們這么多人的面上當(dāng)受騙,簡直太看不起他們這些圍觀群眾了!
不行,他們不能讓這個女騙子成功行騙。
否則眼前這個男人若真是在他們茂進(jìn)當(dāng)著眾人的眼被騙了,那這市場里面的管理長還要不要繼續(xù)做下去了,甚至很可能會被行一個不可知的懲罰;況且這傳出去了,他們這茂進(jìn)市場還要不要在周邊繼續(xù)混下去了。
“這位哥子,你還是想清楚點(diǎn),可別被騙了?!?p> “是啊是啊,這哥們,你可千萬別被騙了,這小姑娘行騙的手段未免也太低級了,這若是……”只是周邊人嘴里勸解的話語還未徹底地脫口而出呢,便被歧當(dāng)事人給一口拒絕了。
男人挺謝謝這些人的善于提醒的。
只是眼前清冷感十足的少女究竟是不是騙子,他作為當(dāng)事人又豈會不知道呢。
他當(dāng)然知曉傅紫荊不是騙子。
這不僅僅是因為方才傅紫荊只看了自己幾眼便立然得出的病癥結(jié)論,更多有一半是他心底深處有個聲音告訴他,要去相信眼前的這個清冷少女。
且這種感覺還十分地強(qiáng)烈!
男人沒理會周邊人的說些什么,此刻,他只一心撲在了眼前的傅紫荊身上。
“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治療?”他望向傅紫荊時的眼神,當(dāng)下皆帶滿了一股濃郁的信任感。
“你去給我買副銀針來?!陛p淡掃視一眼,傅紫荊自是瞧出了眼前男人那深邃瞳孔底部瘋狂浮現(xiàn)出來的焦急與之迫不及待,她聲音低說道:“記住了,我要的是那種古式的銀針,而不是現(xiàn)代最新式的,別弄錯了。”
怕對方因著急而買錯了,少女最后還補(bǔ)充解釋了一句。
男人太過于著急,不過好在病情不重,傅紫荊出手的話,也就大約只需一到兩次便能夠給他藥到病除了。
這種病癥她之前遇到過的。
所以,治療起來對其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要銀針?而且還是那種古式的銀針?”這樣的要求的確是男人第一次遇上的,可雖心中略有疑惑,但好在男人也照做了。
“我這就去叫人馬上送來。”男人嘴上說著,手不忘立即摸出自個身上攜帶的手機(jī),然后快速撥出一個電話,電話一被接通他對著那端就是一頓迅速的吩咐:“去找一副古式的銀針?biāo)蛠砻M(jìn)市場,速度要快,我著急用?!?p> “好。”電話那頭答道個好字就掛斷電話,迅速去辦事了。
恰好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周邊圍觀的人群里俶地有人低聲說了這么一句:“這兄弟看上去.....好像是歐陽家的人!”
此言一出,四周本就吵鬧的環(huán)境頓時更為吵雜了起來。
一時間大家眾說紛紜,圍在最內(nèi)側(cè)看戲的老少年輕的嘴里低語的嘀咕嘟囔議論,旋即,亦統(tǒng)一在為他們面前這位迎風(fēng)直立的清冷少女默默點(diǎn)蠟。
這小姑娘這下可慘了!
她騙到了別人頂多也就被罵幾句,或是輕微被打幾下,又或者是被送進(jìn)局里喝個幾天的涼茶便能出來繼續(xù)討生活了;可這下她人絕對是要完蛋,居然都行騙到歐陽家人的頭頂上來了。
這下她不死,那也得半殘!
這歐陽家可是京都那邊的人家,是那邊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做事狠厲,家族護(hù)短不說,凡是惹到他們的人就算不死,那也得脫層皮下來。
更何況看眼前這男人的樣子……還像是在歐陽家中說的上話的那種。
霎時,周邊的好些人都在為傅紫荊默默的祈禱,祈禱她最后能得到一個快速、且不痛苦的死法。
那樣能快點(diǎn)結(jié)束,而不受半點(diǎn)折磨。
耳力很好的傅紫荊自然也是聽到周邊人這些談話的內(nèi)容,可對此她面上卻依舊還是不變絲縷。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京都?xì)W陽世家的?
京都,歐陽世家。
在得知了眼前人的背后身份之后,傅紫荊心想道:算了,等她治好男人后,還得再往紙上加上一句話。
傅紫荊對視上男人漆黑的眼,詢問了句:“先生,你能在這附近找個安靜無人的的地方么?”
這里人太多了,她不喜歡,并且也不方便自己等下進(jìn)行的行醫(yī)操作,所以,還是得找個沒人的地方才好。
“我正好此意?!甭犃烁底锨G的提議,男人笑著回視她。
其實(shí)不待傅紫荊提議出來的話,過會兒的男人也要這么提議出來的,只是少女搶先了一步。
男人嘴里話音剛一落下,便立然抬起捏著手機(jī)的大手,又打了個電話出去;一分鐘以后,男人對著傅紫荊微笑,言語輕柔:“小姑娘,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地方,勞煩你跟我走吧?!?p> “嗯?!鄙倥c(diǎn)頭跟在他身后。
就這樣傅紫荊跟在男人身后離開了這里,臨走前,她還不忘彎腰撿走了原先自己放在腳邊的那張白紙。
成功接下第一單。
往方才男人在電話里安排好的地方趕去,他邊走邊說,亦邊注意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位清冷少女:“我叫歐陽辰,姑娘,我該怎么稱呼你?”
這少女的周身氣息不同尋常,與常人很不一樣。
想來,估摸著是個身懷絕技的。
“我姓傅?!比欢底锨G卻沒有直截明朗地告訴歐陽辰自己的真實(shí)姓名,只簡單地說了個姓氏。
“傅小姐看起來年紀(jì)不大,應(yīng)該是還沒到十八吧?”走在最前面的歐陽辰訕訕一笑,腦袋微微側(cè)過半邊視線向后望去。
“嗯,未滿十八?!备底锨G點(diǎn)頭。
未滿十八,果然,歐陽辰深邃的眸色微沉了沉,隨即又再次問道:“那傅小姐的醫(yī)術(shù)是師承何處?”
對于歐陽辰的這個問題,傅紫荊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選擇了沉默。
片刻際,二人猶是默契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耳邊嘈雜的議論聲越來越小,亦愈發(fā)細(xì)微。
走了約莫好半響的時間,傅紫荊攸地開口詢問:“還有多久能到?”
“到了,傅小姐,前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