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說,我需要補(bǔ)嗎
親昵的稱呼讓祁甜的大腦瞬間宕機(jī)。
他曾經(jīng)也這么叫過她的名字。
時隔十年之久,依舊會讓她緊張到面紅耳赤。
甚至此刻,她有些迷失自己。
傅言深沒有得到她的回答,似乎有些不滿,輕捏她腰間的軟肉,引得她一陣嚶嚀。
天旋地轉(zhuǎn),她再次被他壓在身下。
另一只手也被他握住,十指相扣,舉過頭頂。
她感受到他覆上她的唇。
黑暗中,感官觸覺尤為敏感。
她軟了身子,配合著他霸道強(qiáng)勢的侵略。他像一頭久未進(jìn)食的猛獸,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突然他結(jié)束了這個吻。
沒有任何征兆,戛然而止。
他撐起了身子。
明明看不見,祁甜卻能感受到他正在看她。
她的目光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有些慌亂。
曖昧的氣息還未散去,急促的呼吸在寂靜的夜里尤為清晰。
傅言深沒有說話,祁甜也不知道說什么。
冬夜的溫度還是涼的,逐漸冷卻了理智。他們都知道如果繼續(xù)會發(fā)生什么,但都選擇了沉默。
良久,還是傅言深率先開口。
“睡覺吧?!彼Z氣平靜,翻身回去。
“好?!逼钐鹨矝]有意見,輕聲回應(yīng)。
他依舊伸手將她撈進(jìn)懷里,兩人蓋著同一床被子。
只是都沒有再說話,祁甜也不敢再亂動。
很奇怪,她明明平時睡覺要換好多個姿勢都睡舒服的人,居然真的就這么躺在傅言深懷里睡著了。
大概是很久很久,沒有聞到這令人安心的氣息。
祁甜睡得格外安穩(wěn)。
只是睡著之前她有意識不會亂動,睡著之后卻開始翻身,大概是冷到了,不住地往傅言深懷里鉆。
她的雙手放在他胸前,一條腿搭上了他的腰。
傅言深蹙著眉睜眼,卻看見女人小小的臉龐正對著他,睡顏恬淡,笑得舒心。
他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
閉目養(yǎng)神,提醒自己冷靜。
*
第二天一早,兩人被門外的傭人叫醒。
說是早餐已經(jīng)備好,老爺子讓他們過去。
祁甜一下子清醒,著急忙慌地地起身。甚至忘了去在意自己抱這傅言深那狂放的姿勢。
“完了…”她有些懊惱,“居然讓傅爺爺?shù)任覀儭?p> 這實在太不應(yīng)該了。
傅言深倒是不慌不忙,永遠(yuǎn)衣服有條不紊的樣子,起床穿衣。
“爺爺不會怪你的。”看著祁甜那著急的模樣,他沒忍住提醒了一句。
“可這是禮貌問題…”祁甜苦著一張臉。
她當(dāng)然知道傅爺爺肯定不會明面上怪她,但這確實是禮貌問題,傅爺爺?shù)男睦锟隙〞缓檬堋?p> 傅言深不再說什么。
她哪里會知道,老爺子不僅不會怪她,還會對此感到高興。
*
祁甜和傅言深來到大廳的時候,傅爺爺正坐在廳外屋檐下的搖椅上,一邊聽著早間新聞,一邊愜意地欣賞著院中雪景。
“來啦?!笨粗鴥扇顺霈F(xiàn),他立刻笑著起身。
和藹慈祥,親切近人。
這和昨天第一次見到的傅老爺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爺爺早上好。”祁甜立刻乖巧地道著早安。
爺孫三人倒是和樂融融地進(jìn)了大廳。
祁甜并沒有看見傅吟母女,傅爺爺也沒有多做解釋,反倒讓他們趕緊坐下吃飯。
只是這飯…一大早的就這么豐盛?
清蒸生蠔、清燉鵪鶉、蔥燒海參…
韭菜炒蛋、素炒秋葵…
這些菜放在一起,怎么感覺怪怪的?
祁甜只是疑惑,而坐在她旁邊的傅言深卻是面色沉沉。
他起身盛了一碗粥。
嗯…山藥枸杞粥。
就在這時,傅爺爺親切地發(fā)問,“小甜吶,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樣???”
祁甜夾菜的手一頓,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面上依舊笑著尷尬回答,“挺好的,爺爺?!?p> “嗯,屋里那壇果酒喝了嗎?那可是爺爺珍藏了好久的,特意給你們準(zhǔn)備的?!?p> “咳咳——”正喝著粥的祁甜被順利嗆到。
這酒…是傅爺爺準(zhǔn)備的?
此刻冷靜下來,回想起昨晚自己喝了酒之后的反應(yīng)。
這酒…怕不是有問題。
她臉上飄起紅暈,磕磕巴巴回答,“喝、喝了…”
傅爺爺聞言大笑,“好好好,看來我很快就要抱上重孫了!”
“……”祁甜。
這酒果然有問題。
她把目光投向傅言深,卻發(fā)現(xiàn)一向波瀾不驚的他卻對著滿桌的菜黑臉沉默。
好像無從下手,又好像散發(fā)怨恨。
祁甜再倒回來看這些菜,又想起傅爺爺?shù)姆磻?yīng)。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噗嗤——”一聲笑出來,然后接收到了傅言深想要刀人的表情。
完蛋,沒忍住。
祁甜想撤回偷笑并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但顯然失敗了。
好在傅爺爺替她解了圍。
他遞給傅言深一只清蒸生蠔,并叮囑,“臭小子,多吃點(diǎn)補(bǔ)補(bǔ)。”
怎么辦。
祁甜瘋狂想笑,嘴角快要壓不住了。
只聽傅言深冷靜地回復(fù),“爺爺,我不需要。”
“不信,你問祁甜?!?p> “……”祁甜。
不是,怎么就扯到她身上了。
而且這種事情,她又沒有真的和他有過經(jīng)歷。
她怎么會知道?。?p> 祁甜假裝沒有聽見,埋頭喝粥。
可傅言深并沒有打算放過她。
他伸手?jǐn)堊∷募纾苯訉⑷宿D(zhuǎn)了個方向。
祁甜被迫與他對上視線。
從來冷漠的臉上第一次露出可以稱為微笑的表情,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他問,“老婆,你說,我需要補(bǔ)嗎?”
語氣里透著滿是壓迫感的危險。
祁甜一下就慫了,甚至沒有心思去在意他叫自己“老婆”這個事實。
她扯出一絲和傅言深如出一轍的微笑,語氣堅定得像要入黨,“不需要,你完全不需要補(bǔ)!”
聞言,傅爺爺笑得更加開懷。
但這頓早飯,祁甜吃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zhàn)。
好在傅爺爺沒有再提出什么令人腳趾扣地的話題。
*
早餐結(jié)束后,傅爺爺并沒有多留兩人。只是他們離開時,他叫人把備好的禮物放到了傅言深車上。
祁甜看著那大包小包以及大盒小盒的東西,一時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看來爺爺很喜歡你?!被氐杰嚿蠒r,傅言深突然提起。
“不如,試試?”